,生怕惊动别人。
419办公室。
刚才她还真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一看这办公室上头的号牌,不由露出个怪异的笑脸,419——这办公室还真好,她站在门口,努力地收敛一下脸上的笑意,曲起手指敲门。
“请进。”
温和的声音。
段乔的心瞬间就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整个人仿佛都做到了迎战级别,呃,其实就是在想怎么把钱送过去,并让他接受,以后也不会发生把钱再在洗手间丢回给她的事——那天也算是她运气好,刚好她一个人在洗手间,要是、万一洗手间里还有别人,钱岂不是要给别人拿走了。
那她的损失更大。
她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是运气好。
手去转门把,一转动,就轻轻地往里推,这是个通常意义上的办公室,挺大的,空间挺大,地板铺地,挺大的办公桌,办公桌后坐着尚品,似乎在看文件,而他的身后是整排的档案柜,放着一些书,还有文件——
办公桌的前面,是沙发,是两个单人沙发,两沙发中间摆着个茶几,上面放着茶叶,还有一次性纸杯,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多余的东西。
段乔不由得想起她们学校校长的办公室,跟这个几乎是差不多,而校长办公室的东西显得很新,这里的嘛,新肯定不是新的,也肯定不是旧的,半新不旧。
她进来时,他连眼皮子都没抬,更别提能有人给她倒个茶什么的,当然,他要是给她倒茶,她估计也得吓坏了——
人家是领导,而且是教育厅的领导,她感觉小心肝都乱跳。
“尚、尚主任好?”
她进来时,还记得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站在他办公桌前面,目光看着摆在他桌面的上小红旗,也就瞄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站得直直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紧张,紧张的腿都快发软了。
他微微地抬头,像是现在才发现是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意外,“小段老师?”
“尚、尚主任好……”她再说了一句,这不争气的人,还是没能不结巴。
“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看着她,眼神温柔,像是能解决她所有的困难。
越温柔,越叫人害怕,段乔就这种感觉,她一把将包拿下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面,直接将他桌上的文件都压在包下,一拉开拉链,就想把钱往外面拿——
她的钱还没拿出来,手已经叫人按住了,她莫名其妙地抬眼看向他,却惊见他一脸的怒意,甚至是脸色微沉,沉的有点暗,有那么一种她好像是做错了什么的感觉,让她快速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可他不放,非得按着她的手,疑惑地问她,“小段老师是要干什么?”
像是从来都不懂她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候还问她要做什么,让段乔有点吃惊,她想的是也许他就是嫌钱少,没想到他翻脸不认人,完全不在她的预期里头,手被他压住,手心对着钱,手背挨着他的手——
那手似乎有一种烫意,烫着她的手背,她的心瞬间漏跳了两拍,脸跟着有点红,“我只是想让尚、尚主任吃一下我、带来的奉、奉化芋头,答谢一、一下尚主任把、把车子无、无条件地归、归还于我,尚、尚主任能、能不能给、给个面子?”
她把当初的借口拉出来,反应算是快的,人试着站得挺直。
“是你的车子,自然还你。”尚品放开手,收拾起桌面的文件,“不用这么见外,我跟高炽还算熟的,你要是把这个给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问的算是过分的,可算来算去段乔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他,哪里敢呀,人家是领导,她虽说私立学校的,但总归是个老师,哪里敢看不起领导的——就是想也没有想过的。
她立即诚惶诚恐了,打自小起,她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难得有回主见,主见的后果叫她想想都要哭,现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把这个事解决了,人家不要钱——
不要钱,那要什么?
她不敢想,都说钱能解决的都是小事,用钱不能解决的那就是大事,她怎么办?
难道是摊上大事了?
这结果叫她实在是双腿沉的跟灌了铅一样,咬咬唇瓣,“没、我没有、我没看不起尚、尚主任,尚、尚主任你就看在高、高炽的份上,别叫我、叫我心里有、有负担,好、好不好?”
不收钱,她心里有负担,要是人家收了钱,等于两方面的事,不止她送钱的人有事,他这个收钱的人也有事,总不能叫她一个人担着走后门的后果吧——
听听,人就这么自私的,她就想到自己了,压根就没去想她把钱带来在人家的办公室直接送钱,那岂不是把人家都连累了?
没想,她就想着他收下钱就好,至少出事时不止她一个有事。
“那你是想让我也有负担?”尚品冷冷地盯着她。
她的想法很简单,差点就立即点头了,还没点下头,幸好还有点理智,让她没点头,结结巴巴地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没、没那个、那个意思,我、我绝对没、没有,”她深呼吸一口,手从包口拿出来,心虚地将拉链拉回去,那手垂在身侧,隐隐地似乎还能感觉到手背还残留着那种热度,叫她心惊肉跳,“尚、尚主任,我得、得谢谢你,你、你觉得、觉得怎么样的、谢法才合适?”
尚品听到这里,眼里的冷意似乎少了点,“晚上一起吃饭?”
简单的话,她并没有觉得不对头,甚至觉得他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