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的。”
石头的眼光不太靠谱,我也不太信。而且这些日子里,无论我在配制易容药粉,还是烧饭做菜洗衣时,拓跋qín_shòu总会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旁边,充满深情地盯着我的脸,看得入神,就如守财奴在护着自己的宝藏——一座会走路的金山。
我把新发现告诉石头,加上十二分血泪控诉。
石头正忙着摇船和警戒,随便解释道:“没事的,拓跋大哥很够义气,而且说话算话。他八成是怕你笨手笨脚出意外,所以想保护你。”
我感慨:“他确实有保护我,我昨天切菜因为太紧张不小心切伤了手指,他就急得不得了,立刻找了金创药给我包扎,而且摔跤的时候也会接着我,唯恐受伤。”
石头欣慰地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掩面:“是不错,可是为什么他包扎完后,还在我手上摸了半天,嘀咕着说留疤会卖不出好价钱?”
“他在你手上摸半天?”石头终于紧张起来,点头同意,“这可不行,晚点我去说说他。”
我哀怨地看着这个没抓住谈话重点的家伙。
石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拓跋大哥不会卖掉你的,你这个人就是爱疑神疑鬼,想太多!小心脑子出问题!”
见他说得如此肯定,我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半信半疑地走了。
路上,经过他们两人共用的小船舱,拓跋绝命正在睡觉,没有掩门。他的睡姿比龙qín_shòu更糟糕,原本是打竖铺的床,已被睡成横的了。而且上衣掀开,淡蜜色的平坦小腹整个露出,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双手像树袋熊紧紧抱着被子,还时不时梦游似地在上面用脸蹭两下,发出傻笑声。
我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觉得这qín_shòu睡容像个孩子,挺天真可爱的,而且他平日里为人处世,也没有杀手的暴戾,虽然不爱说话,但脾气甚好,就算和岸上人家买东西被坑几个钱,也只是努力和对方重新谈价钱、讲道理,讲不成功也是闷闷掉头离去,从不随便动武。
说不准有些事正如石头所说,是我想太多了。
自我安慰中,拓跋绝命忽然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亲了两口,含糊地说:“洛儿宝贝……”
我立刻紧张起来。
拓跋绝命又傻笑了几声,继续梦话:“我的两千五百头牛啊……”
我:“……”
拓跋绝命再翻身,睡得很香。
“他只是做梦罢了,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我浑身冷汗,飘忽着走去船尾小厨房。
厨房里面放了一个黑色锦布包,带着血的味道,八成又是拓跋绝命在附近赶集买回来的猪头,也是石头和他最喜欢的食物。我看看天时,决定用做饭来转移乱七八糟的思绪,便熟练地卷起袖子,烧了盆开水,准备褪毛切片,想为大家做香喷喷的红烧猪头肉和凉拌猪耳朵。
水很快沸腾了,泡泡在锅里欢快地唱个不停。
我哼着流行曲,操起剔骨尖刀,潇洒地挽两个刀花,然后打开锦布包。
包里没有猪头,只有个似曾相识的人头,头发凌乱,五官扭曲,正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满脸恐惧地看着我,上面还洒满了腌制用的盐巴,以防腐坏。
剔骨尖刀落地,擦过鞋尖,差点把我的脚插个对串。
我瞪着人头,人头瞪着我。
我果断地掩上包裹,冲出船舱,对着河呕吐。
吐完慢慢回忆,终于想起此人就是前天卖武器和食物坑了我们五百两的江湖人士……石头说要回去找他算账,拓跋绝命说算了,原来他的脑袋一直和我们在船上啊。
我是不是又想太多了?
我是不是有小心眼和被害妄想症?
石头啊,我可能快得精神分裂症了……
庸医
连日来几番折腾,内忧外患,担惊受怕,杀手qín_shòu上演的恐怖片终于压断了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于是女主金手指死机,我病了,发烧发得全身滚烫,神智也有些糊涂。
罪魁祸首被石头拉着,在我床前进行深刻检讨:“洛儿小妹,我也不是故意吓你的。那家伙是前阵子出名的江洋大盗,人头能卖八千两黄金,很值钱,所以要注意保管。石头小弟又不准我放自己舱房,我只好放去厨房,忘了和你说……”
拓跋绝命的口气非常不满,眼珠子还时不时转向石头,表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石头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解释:“你的舱房和我是共用的,而且和洛儿就隔一道木板,天气又开始渐渐热起来,你放房间不怕臭死大家?以后放船尾吧。”
“不行!”拓跋绝命急了,音量也开始放大,“我怕被人偷!”
石头郁闷:“谁稀罕偷一个破人头?”
拓跋绝命摇头道:“那不是破人头,是五百头牛!”
石头沉默片刻后说:“大哥,是四百头……”
“对对!四百头牛啊!”拓跋绝命痛心疾首道,“放外头风吹日晒的,弄坏了怎么办?要不咱俩住船尾?把人头放房间如何?”
石头:“……”
最后他们讨价还价许久,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在船尾给人头建了个可移动的小箱子,外表简陋如鸡窝,里面却很豪华地附带几层防水油布,还塞满稻草防震。以后保证不让任何人头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以免给“胆小没用的女人”造成不必要的惊吓。
两个男人和平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