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萧冠泓病了,心里便有些软化了,虽说萧冠泓昨日带孔安婕那么气自己,但她心里却还是有几分明白的,萧冠泓这厮这是借机寻衅,想让自己服软。转而又想到自打认识他到如今,还没有见他病倒过,饶是阿猫阿狗的在一起相处久了,也是会生出一些感情的,何况是两个大活人,她的心下还是有几分挂念的。
念头一起,她马不停蹄的就要出庄。临走时忽然灵光一现,想给萧冠泓一意外,便避开萧冠泓在山庄里安插了侍卫,悄悄的出了庄。
到了清泉别业她也是故技重施,利用一身轻功避开院子里的侍卫,她常来,知道哪儿侍卫最多哪儿侍卫少。不料她今日的运气上佳,昨晚萧冠泓酒后逼侍卫们打架,几个功夫稍差了一点的哪招架得住他的拳脚,多少受了点伤,都还将养着。
这样一来,防卫难免比平日里松懈了一些。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道理。
也合该出这事,她躲躲闪闪的甫一入主院,便看到孔安婕踢踢踏踏地吸着双绣鞋,衣衫凌乱的从主屋出来,满脸疲惫的吩咐丫鬟准备膳食给王爷用。那当口她想也没想便闪身在树后,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竟然极为害怕孔安婕发现自己。
孔安婕又进主屋后,若樱的心紊乱一片,便拣了棵大树藏了起来,坐在树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使她的心更乱了。
不是她爱多想,萧冠泓原就在她面前盛赞孔安婕,不但闺房女红和点心做得好,还是美貌与才德俱备的大家闺秀。且孔安婕也委实生得容色倾城,乃是个真正的绝代佳人,非一般意义上的美女可比拟。光这一点上若樱就觉得自己望尘莫及。
更何况孔安婕除了女红,厨艺外,性情更是活泼风趣又可爱;为人知书达理,十分善解人意,;品貌才德无一不佳,简直是一个完美的不像话的女人。同样也是男人们梦想中的完美妻子,与萧冠泓并排站在一起更是如一对佳偶天成的壁人一般。
以上这此姑且不论,最令若樱全身血液迅速冻结,如置身冰窖的是,她乍一看孔安婕是打萧冠泓的屋子出来,且衣衫不整,配上那倦意浓浓的小脸,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萧冠泓抱着孔安婕求欢的淫秽场景。
俊男美女独处一室,而萧冠泓对男女之事是多么的贪,多么的热烈和喜爱,她自己是深有体会的,所以压根就不信萧冠泓能抗拒得了孔安姨的美貌而不碰她!某些想法一旦冒出头,便没有办法遏制了!只会越想越多,越想越深,直到钻入牛角尖出不来!
她如今对萧冠泓的感情很复杂,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早就做好一旦他有别个女人就会抽身离开的心里准备。
但一个集权势和俊美于一身的男子,费尽心机的把你捧在手心,扎扎实实的疼爱了几个月,便是颗石头也会被捂热几分的,何况她一个有血有肉,十分渴望得到爱的普通女子,有时心中也不免会升起一种想法:就这样被他疼宠一生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
无关名份,无关情爱,纯粹是渴望被爱!有人疼有人爱才不会觉得自己活得那么孤独!
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依赖起萧冠泓来,纵然因南宫辰两人之间起了嫌隙,使她感觉到身心甚是疲惫,便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暂时和萧冠泓分开几天,却并不是打算真的不与萧冠泓合好了。冷不丁却发觉萧冠泓屋中有女子,一时受到沉重的一击,心情可见一斑……
不过,她后来又强迫自己冷静一些,总觉得孔安婕不会是那样随便的女子,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琢磨着下树进去看看,指不定就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料人还未下树,却听到萧冠泓怒气冲冲地说不想见自己的话。
她本就心乱如麻,脑子里如万只蜜蜂在里面嗡嗡做响,此刻听他说不想见自己,顿觉心灰意冷,甚至有些万念俱灰,刚刚鼓起的那点子勇气犹如被针戳破了一般——瘪了!既然如此,不管他跟孔安婕如何,她都没有力气去求证了……
就在若樱眼眶酸涩,心头一片凄凉傍徨,不知何去何从之时,香串扶着孔安婕突然从屋子里出来。
孔安婕身体极累,可她却不想立即去歇息,想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香串几次拿眼睛偷觑小姐,见小姐并无回房之意,却往风景怡人的花园走去,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便抱怨着劝道:“小姐你陪伴了王爷一夜,王爷也忒不知怜香惜玉了,又不是不知小姐的身子素来不好,硬是折腾了小姐大半夜,后头小姐你又硬撑着照料了王爷半日,合该回去好好将养将养了,来日方长,园子待精神好了再逛不迟,横竖没长脚,跑不了。”
树上的若樱见孔安婕出来,越发屏气息声的藏好身形,静静在透过茂盛的树叶望着那主仆俩走远,乍然一闻香串的话,犹如睛天劈出一个炸雷,把她那唯一的一点希望也劈破了,绝望之感顿生。
她软软的倚在树枝上,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的讽刺:呵呵,命运就喜欢跟人重复的开玩笑,每每她鼓起勇气想再进一步,就会有一双黑手掐断她的希望。南宫辰如此,萧冠泓如此,就像是受到了诅咒般!
但一瞬间,她失神的目光重新变的坚定起来,流露出一股毫不退缩和凛然不可侵犯的决然之色,当初她既然容不下南宫辰的异心,如今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