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孔安婕一顿饭依旧吃的战战兢兢,索然无味,她不时抬眼偷觑萧冠泓的脸色,看有没有变好一点,可这人除了因喝酒而使脸色染上了红晕以外,依旧是拧着眉头满腹心事的模样。
萧冠泓本就生的精致又俊俏,脸上的肌肤如玉,便是比起女子的也是不遑多让,但他平日里不爱笑,经常冷着一张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势,而且他最喜欢用高挑的眼尾斜睨着你,一副冷硬无情却又邪魅惑人的模样,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打动他坚如磬石一样的心,让你对他是又爱又恨——爱他的容色恨他的无情!
此刻他面如冠玉的脸上泛上酒后的晕红,而那双本就漆黑如墨玉的眼睛因喝了酒越来越来亮晶晶,微眯半阖之间波光流转,似水迷离,别样生辉。
他似喝多,左手支头,右手把盏,轻阖双眸,漫不经心的开始低吟轻唱,歌声低沉动听,独有的磁性撩人中略带慵懒之意:“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孔安婕惊呆了,手中的玉箸掉在桌上而不自知,怔怔地望着眼前似醉非醉的男子,她认识他许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他吟唱,却又如此的扣人心弦,宛如天簌般动听。
那酒意朦胧,粲然生辉的潋滟眸光和他倾情的低吟,似有魔力般,令孔安婕受到了盅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朱唇轻启:“萧萧……萧萧……”
萧冠泓沉浸在自己的才艺表演中,一曲《凤求凰》唱完,又开始下一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乃是《北方有佳人》,孔安婕以手托腮,秋水一样的明眸静静地望着他,默默无语的听着,万分期待他一下首。
“那些菜都是她爱吃的……她身上不大好,在吃药,很多与药性相克的食物都不能吃……偏她嘴又刁,又馋,却又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忌嘴,为了哄她高兴,在吃喝这等简单的小事上面,背着她我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总算是琢磨出不少合她口胃的点心吃食……”
冷不丁动听的歌声一变,赫然换成了低低的述说。
孔安婕恍然一惊,犹如大梦初醒,思及自己竟呆呆的看着萧冠泓半晌而无所觉,一颗芳心不禁怦怦的跳的急上几分,似无着落般,初雪般的脸上也透着些粉意,娇嫩若盛开的鲜花,一双晶莹的美眸含羞带怯,柔的似有水要滴下来……
“一大早便有人回我,道冯氏要带她进城置办首饰衣物……她又不缺这些,王府里的宝库她都不喜欢……我没想令她难堪,只想她低头……只想她给句解释我……所有的都是她的……可她死犟死犟,除了骗我时会哄着我玩,对我笑,多是视我如无物,我难道就那么贱?堂堂皇子亲王,还要怎样?”
他越说越气愤,说到急怒处,便端起酒盏,仰首一饮而尽,随后啪地一声把酒盏重重的顿在桌上,如果酒盏没破掉,他便继续自斟自饮。
“难受死了……从来没这样难受过……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就是见不得我好过……生来便是来克我的……瞧着她今天像个小媳妇一样处处忍让受气,一句话也不同我说,亦不看我,就仿佛我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我赢了……可我一点都不痛快,心里抓心挠肺,更难过了……”
孔安婕安静而又温柔的听他偶尔的絮叼,悄悄的拿了抹布,把他面前破了的酒盏碎片一点一点的攒到别处,免得他伤到自己。
……
张家表小姐被找到了,很不幸,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恁是残忍,不但奸污了她,还把她一张春花娇颜给毁了。是若樱和南宫辰,还有南宫冉的几个弟子一起找到她的。
彼时若樱无心插手南宫府的事,但冯氏为了向南宫家邀功,一个劲的命若樱去寻找。凑巧南宫辰带着几个师兄弟赶到,冯氏更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忙不迭的叫南宫辰把若樱带去。
许是事情太急,也许是南宫辰想通了,此次二人见面就真的如一个老熟人一般,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尔后便是紧锣密鼓的寻找。
南宫辰的那几个师兄弟都是南宫冉的爱徒,得南宫冉悉心教导,功夫俱是不错。若樱本打算分头寻找,这样也容易找到些,可南宫辰不知为什么,却命所有的人在一起不要分散,并特意的嘱咐若樱不要逞强。
用不了多久便在西山的山头发现了张佳佳,但令人可惜的是,他们还是来迟了,张佳佳双手被绑,赤条条的被挂在一棵大树上,她歪着头昏过去了,可脸上鲜血淋离,刀痕四纵,惨不忍睹,身上则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累累,下身处更是狼籍污秽一片,腥红的血液和白色的浊物顺着她白嫩的大腿蜿蜒而下,滴滴嗒嗒的落在肮脏的尘土中……
南宫辰一把捂住若樱的眼睛,带着她转了个身,紧接着迅速的扯下身上的绸缎披风,挥舞了几下裹住了张佳佳的身体。同时一位师兄弹指割开了绑着她的绳索。
南宫安氏得知张佳佳不但被毁容,更是连清白和闺誉全都丢失,伤心和暴怒之余,却觉得府中必是有鬼神和妖孽做怪,若非如此,为什么一桩接一桩的祸事发生在府中,当她痛心疾首提出要请法师来府中做法,以除妖孽时,愤恨的目光直指若樱。
若樱直视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