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了。
“今天你领来的人在哪里?”
孔泽瞿问李卫江,这人长了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这个时候这双眼睛完全是黑色的,像是魔性的一样。
李卫江不知道孔泽瞿的身份,格开唐尧的胳膊这人竟是“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
孔泽瞿低低笑了一声,真的是嘴唇嫣红嫣红像是快要留血的一样,正要说什么,屋里有了一点响声。
玉玦意识昏蒙的时候什么都是嗡嗡响,可孔泽瞿的声音就那么的穿过一片乱响声进了她的脑,发急,勉强从骨头缝儿里找了些劲儿将桌子踢了一脚。
玉玦这么一点点响声,孔泽瞿立马听见了,进屋环视,然后走到桌子跟前,瞬间这人瞳孔缩成了一个点儿,桌子底下玉玦就那么歪着脑袋摊在地上。
“玉玦。”孔泽瞿叫了一声,玉玦一点力气都没有也就没有动。
一时间孔泽瞿都觉得有点天旋地转了,蹲下身将桌子地下的人搬出来,孔泽瞿真的是一丁点表情都没有了,只眼角和嘴唇红的像是染料染过,红的让这人有股惊心动魄的艳丽感,一时间门口的几个都看惊住了。
被孔泽瞿抱出来的时候玉玦睫毛颤了几颤当了回应,她原本想叫孔泽瞿放心的,只是就那么颤了颤睫毛的样子看在孔泽瞿眼里,还不如玉玦彻底昏过去。
“李卫江是么。”孔泽瞿抬眼看一眼李卫江,然后将玉玦抱起来。
走到门口,孔泽瞿将玉玦交到穆梁丘怀里。
“李卫江是么。”这人又说了一声,然后抡圆了胳膊将李卫江抽的撞到门框上。
这是穆梁丘第一回看见孔泽瞿将人抡了一个耳光。
“走。”重新接过玉玦,孔泽瞿往出走,后面的几个跟上,也不管这基地里其余人的眼光,一行人往出走。
“你是谁,你给我等着!”后面有叫嚣的声音传来,唐尧忍不住就想回去收拾这狗、日的,被穆梁丘拉住了,穆梁丘知道这回孔泽瞿是真的生气了,恐怕这李卫江真的要遭殃,兴许这李家也要遭殃。
“梁丘去将法师安顿好。”孔泽瞿上车的时候跟穆梁丘吩咐,严格说起来玉玦这场祸事是由良卿法师引起的,只是孔泽瞿到底还有些理智在,这良卿法师还有用处。
穆梁丘于是就下去安顿良卿法师,唐尧将车当飞机开一路往医院赶。
“孔泽瞿。”
孔泽瞿抱着玉玦坐在后座上,大概看了玉玦一遍,手指被上过夹子,在这里上过夹子的人没有人手指还能完整,胳膊上有无数个针眼,身上有过通电的印子,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脸蛋发青,头发被汗湿成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就那么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里,一时间觉得整个心口都发疼,呼吸了几呼吸,才将自己情绪收拾好,孔泽瞿真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竟然觉得自己眼眶有点湿。
“孔泽瞿。”玉玦先叫了一声,孔泽瞿没听见,又挣扎叫了一声,这回孔泽瞿听见了。
“嗯。”孔泽瞿清了清嗓子,附身压低声音应了。
“我疼死了快。”
“嗯。”
“你怎么不早点来。”
“对不起。”
玉玦听见这人声音一直低低压在嗓子里,本来想说“你快娶我”,可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于是缓了缓,结果强撑了一口气终于用尽了。
“玉玦,玉玦……”
前面唐尧不敢将自己呼吸放大,只小心翼翼的呼吸,后面他哥叫玉玦的声音也让人心伤,于是只将车开的飞快。
玉玦昏过去,嘴唇苍白苍白,孔泽瞿低头看了半天,忍不住低头,轻轻将那苍白的嘴唇含进嘴里抿了抿,他真是看不得这孩子这个样子躺在他怀里,哪怕他怎么样,也别让这孩子成这样。她还身体不健康,也这么瘦,还年龄这么小,怎么就受了这样的苦。
孔泽瞿从出生就受苦,一直到长大成人后,他曾经受过的苦比今天看见的强过千百倍,可孔泽瞿都忘了,只觉得今天他家的这孩子遭了大罪,人世间没有过的大罪都让他家孩子受了。
嘴唇抿过,还是苍白,孔泽瞿将玉玦脸上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擦了,一点点将玉玦的头发理好,那么个男人,那么全神贯注的做这些,人间的绝景。
唐尧不住看着后面,看见孔泽瞿这样的时候,唐尧羡慕极了,他这一生羡慕和崇拜的人都是孔泽瞿,先前他羡慕柴毅然和穆梁丘,因为柴毅然和穆梁丘有孔泽瞿这么个哥。后来他终于也能叫孔泽瞿哥了,只是他还是和孔泽瞿差了有两座山那么高的距离,孔泽瞿是他父亲口中的人。
到医院的路真是长极了,可终于到了,孔泽瞿抱着玉玦进去的时候孔南生已经把所有都安排好了,玉玦一进去就被推进手术室了,她的手指需要接骨,身体也需要大检查,哮喘反复发作不知器官有没有损伤。
孔泽瞿一路想了很多,等到了医院的时候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半夜。
“你们先看着她。”孔泽瞿对唐尧和雷让说,然后就匆匆走了。
尽管很想留在医院看着那孩子好好儿的从里面出来,可今天晚上的那烂摊子还需要他收拾,李家那边还要有交代,东山那山脚下闯了那么一顿也需要整理,倘他今天呆在医院,明天太阳出来他会很被动,甚至连他兄长都会受影响。
所以玉玦看见孔泽瞿的时候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看见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漂亮,只眼睛沁了血丝。
于是玉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