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衡冷哼一声:“身为船长,保不住船员,有什么好强硬的?”
张建新没说话,表情略显扭曲。
餐厅大门处传来清冷而低沉的声音:“我只保自己想保的人。”
东奔西跑一下午,许衡很累,语气也不太好:“把他们领回来,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情,没必要留给日本人。”
“我的处置就是把他们留给日本人。”王航已经换上船长制服,站在餐厅的入口处,既不前进也不后退,腰杆笔直、态度强硬。
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句赶一句,已经不是靠沟通解决问题的节奏,许衡果断地闭上了嘴。
“提醒你,少管闲事。”
尽管冷漠、尽管强势,他却从未以这样威胁的语气讲过话。明明八*九月份的天气,却令许衡的心里结出了一层冰。
大副一边招呼一边追着对方赶了出去,想必还有些其他的顾虑,不方便当着她这个外人讲。
许衡自嘲地意识到,任何人想在“长舟号”待下去,都必须仰仗船长的鼻息。无论是义愤填膺,还是担惊受怕,纵酒敌不过上位者的一句话。
那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