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还没睁眼,敏感的小动物一样的直觉,让他直接把脑袋凑过去,在白夜的怀里蹭了蹭。
在白夜被带到移民局的这段时间之前,他被打发去睡地板的次数少了许多,偶尔白夜心情好,还允许他睡在她怀里,虽然那屈指可数,还有一次亲吻,虽然他嘴巴被咬得很痛,但还是下意识地知道那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亲近。
被温柔对待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黏过去,讨好大人,本来就是小孩子的天性,小乖当然也不例外,但是也知道,不可以太过分,所以迷糊地蹭了蹭那方柔软后,他立即又摇摇晃晃地竖直身体。
白夜看着他的动作,默然。
小乖的清醒,是因为一股大力猛地把他推到墙上,疼痛感直接地从后脑勺传过来。
那种直接让人眼泪都飞溅出来的痛。
事实上,小乖小朋友也很忠实地蓄满了泪。但也只是蓄满而已……在看到白夜瞬间放大许多倍的眼睛,直勾勾地用一种他现在的智商不能理解,直觉却明白告诉他不太妙的刀子一样眼神直直地戳进他眼里。
让小乖生生就把眼泪掐在眼眶里,愣是没敢掉出来,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姐……姐……”
白夜目光慢慢在他精致的嚅嗫的唇到喉间的微微隆起间来回厮磨。
然后是唇跟了上去,感受着他温暖项间薄薄皮肤下,坚硬又柔软的触感,然后滑向他微微张开的滟涟薄唇,停在上面。
感受怀里的人因为疼痛,身体微微颤抖,手搁在她肩膀上,紧紧揪住她的衣襟,却不知是推拒还是迎合。
半晌,白夜慢慢地用力抱紧怀里的茫然的少年,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依旧是不发一语。
安静栖息在那柔软的怀里,小乖依旧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嘴巴很痛,但是心很软,眯着眼抱紧那纤细的腰肢,好像很久以前,就曾经这样伏在这个怀里,一点都不想起来。
他看不懂白夜眼里的东西,也许不懂更好点,直觉地冒出个念头……
就像他不懂,浑身热的难受,痛苦的几乎要痉挛的时候,姐姐的手在身上施展了什么魔法,只是一寸寸滑过自己的皮肤,他就不再痛苦,只下意识觉得那是极亲密的事。
身体在一次次接近晕厥的颤抖里放松,可是仍旧渴望而不满足,不满足什么呢?
不知道……只能紧紧地把脸儿埋进姐姐暖暖的颈窝里,抽泣着,发出奇怪的破碎呻吟,直到禁不住疲倦,睡着。
……
“起来了,我们要回家了。”
片刻后,白夜淡淡开口。
门刚开,白夜就对上杵着的两尊沉默门神,神色不一。
白狼又凑上来,闻了闻,被白夜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回去后,并未掩饰脸上的满意。
白夜懒洋洋地伸手支着门架,露出个堪称和蔼可亲的笑:“来,小乖,见见叔叔们。”
不一会,一道怯怯地声音响起。
“叔叔好。”
然后,白夜终于见识到什么叫‘眼睛脱窗’,虽然貌似……她有提前知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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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这样盯着他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吧。”
“……”
“风……小乖他会不会被吓哭啊?”
“……”白夜瞥了眼一脸不安分的白狼,哼了声:“想上去弄哭小乖的人是你吧。”
回家的半路上,白狼这家伙突发奇想,非要带小朋友去迪士尼玩。
所谓的‘狼外婆’与‘小红帽’的童话就是为他们谱写的,外带一个残障‘真外婆’海德里希,一路浩浩荡荡奔赴迪士尼,上演一出白痴卡通剧。
在看到有趣的对象后,白狼毫不掩饰试图乘机出一口在balck监狱里被老二‘欺凌’的鸟气的打算,不是硬拖着小乖去坐过山车就是逛鬼屋。
如果不是因为一个高壮大男人舔棒棒糖这种事实在太丢脸,他大概也会把小乖的棒棒糖抢来吃。
而海德里希则总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小乖,似乎有所感应般,小乖倒是愿意呆在他身边。
折腾到了深夜,过了小朋友上床的时间。小乖躺在她腿上,抱着只白夜随手在射击游戏里打来的维尼熊,睡得一脸满足。
在阻止了白狼第一百零一次试图把小朋友踢到加长林肯座椅下的恶劣行径,他们终于‘快乐’地抵达小小的巷弄。
大威在看到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后,眼里的某种光芒闪了两闪,终于熄灭了,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让了进去。
这对白夜而言也许是件好事,那种光芒对她而言太沉重。
但,是哪位哲人说过,好事与坏事总是相伴的孪生兄弟。
冷眼看着在知道小乖和自己同房而住后,白狼试图用十盒巧克力诱拐小朋友交出房间所有权未遂,正打算用暴力继续‘说服’小朋友,又被海德里希手术刀伺候的三流黑帮片没多久。
在打开小乖和自己房间的第二秒,白夜‘呯’地又猛拉上门。
“fuck!你想把老子的手夹断么!”眼疾手快抽回手,白狼一把揪住白夜的衣襟,没好气地吼着。
白夜顿了顿,平静地开口:“咱们换个地方睡觉。”
莹绿的狼眼亮了亮,毫不掩饰里面的淫意:“睡觉?好,在哪?”大手却悄无声息地摸向门把。
这次轮到白夜眼疾手快,一把压住对方的手,声音冷下来。
“听不懂人话么?”目光瞟向一边的大威:“先带小乖去你房间睡。”
在那样冷淡的目光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