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剪破它们的冲动。
她挽弓欲猎,却被与她并肩同行的皇帝拦住了手。
“想要狐狸皮?”
“嗯!想要狐狸毛做的围脖。”碧桃不曾满张的弓弦一收,疑惑地看皇帝:“皇上也要吗?”
皇帝就势握住她的手,略显粗糙的手掌心磨着她软滑的手背,心里道,几日不碰她,也不知道是为难她还是为难自己。
还不等碧桃觉得气氛诡异,他就收回手。对熊尧道:“去拿套索捉住。”
回转头时看见碧桃嘟着的小嘴儿,用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小乖,你是想戴漏风的围脖吗?”
口吻一听就是取笑。
碧桃窘。
好嘛,箭确实会洞穿皮毛,不过她的本意根本就不是围脖啊!
等熊尧准备好套索要捕猎那只狐狸时,碧桃抢身上前夺了过来,她扬下巴:“我自己来。”
熊尧面不改色,他请示地看向皇帝,待皇帝笑着点头之后,方夹马退后。
碧桃学着射箭的姿势瞄准,应该套中狐狸的脖子就行了吧,和套圈儿的游戏差不多,她信心满满的盯着狐狸,然后扬手抛掷。
等啊等,等啊等,却发现那绳索套子奇异的消失了。
“哈哈哈哈哈。”她身侧的皇帝目睹了她捕猎的全过程,在看到绳索软绵绵地掉在离狐狸三丈远的地方,而正主却还满心满眼地瞅着狐狸时,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碧桃把眼睛稍稍挪回来,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早上没吃饱饭!”她理直气壮。
心里直捂脸,没脸见人了啊啊啊。
箭有弦的蓄力,她使用起来力道也还不错,且又有点数加成。但套索却完全要靠臂力和巧劲来抛掷了,所以大多不为女子所喜。
她转头扫向跟着的那队侍卫,那些侍卫在接触到她诡异的目光时,浑身一颤,齐齐低头。这祖宗又想干什么。
心里正猜着,就听到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来。
“皇上,你侍卫处的候补侍卫还多吗?”
皇帝很恶劣地配合她问:“怎么了?”
“妾身担心,妾身把他们埋了之后,您没人使呀。”她捏着嗓子爱娇地和他说,一副“都是为你着想”的模样。
□裸地扮演了一回奸妃的角色。
“朕的爱妃果然为朕着想。”皇帝很感动,道:“既然如此……”
“皇上!”一群人齐声跪地。
只有熊尧不慌不忙地下马,他单膝跪地,脸上不见波动,拱手道:“启禀皇上,圣人有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臣等深以为然,当谨遵圣人之言。”
“扑哧”碧桃乐了。
你见过正儿八经开玩笑的面瘫嘛,她是头一回见就对了。
这人,分明早就知道是皇帝的恶趣味发作,竟能冰着张脸来配合,真是勇于奉献大公无私啊。
然后就听见后头异口同声:“臣等谨遵圣人之言。”
碧桃笑嘻嘻地哼声:“一群呆头鹅。”然后看了眼熊尧,定义道,“跟着一只爱讲冷笑话的北极熊。”
皇帝严肃点头,抬手:“身处野外不必行如此大礼,捕猎要紧,平身罢。”
一出野外小闹剧落幕,碧桃回头时那只白狐早就被这齐刷刷跪地的阵势吓跑了。她一阵扼腕,就算不能用箭射,勒死这只状似小小的白毛狐狸也不错啊。
陷入思绪的她没有感受到,在二人身后近身保护的熊尧,时常把目光转到她身上。
这个女人,不一般。
他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皇上是什么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但是这样的性格,从来没有在外面显露过。如今却因为她一句话,就颇有兴致的配合,可见将多少心思放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想着,眼神有点闪烁。
这样的皇上,不再拘谨自己的性格,对他本身自然是好的。但是对于家国天下,如果耽于美色,不理朝政……他思忖,这也是皇上自己的事。
他的职责,只是保护皇上。
走了一会儿,碧桃又开始娇懒的松执着缰绳,马蹄声踢踏悠然,和着她的声音:“皇上,这树林里只有一只白狐狸嘛?”
皇帝忽而感觉到身边的人离远了,便也放慢步调,等她上前再次并肩而行,道:“累了?”
“绿色,绿色,绿色,还是绿色。人家是来打猎的,又不是看风景的。”碧桃不满的撒娇。
皇帝闻言伸手:“朕带你骑快些,再往前就该有猎物了。”
他想光明正大的把她抱在怀里已经很久了,机会难得。
阳光打在繁密的树叶枝条上,折射出透亮的光线,引领人们前进的脚步。越往深处去,熊尧就越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树林深处的猎物会越来越多,且异常凶狠。但今日越往里走,却越发幽静,别说白狐狸,连平常最多见的兔子也不曾见到。
他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微低首,用余光打量四周。
皇帝包拢住碧桃的小手,欲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来。也骤然感觉到不对劲,有几处阳光照射,却被黑暗吞没的地方。
他不露声色地叫道:“熊尧。”
“臣在!”熊尧脸色肃穆。
“让侍卫……”他稍放低的话不曾说完,耳边传来利箭破空的声音,他松开碧桃的手侧身躲过,立刻嘱咐熊尧:“保护薛婕妤。”
他看到队伍中躲闪不及被箭支刺穿的侍卫被牢牢钉在地上,顿时脸色冷峻。这批刺客的水准不弱。
熊尧先是一惊,继而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