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事就算了,叫你哥以後别再找我家儿子麻烦了!明天两万不要少啊!」
「谢谢你的原谅。」
语毕,我离开那人家,走上回家的方向。
「事情处理好了没?」一进家门就看到我哥翘着二郎腿在在看电视,「应该也是给了钱就了事吧?」
「嗯。」我道。
「干,现在的人就只会要钱。」
「如果你安分点也用不着花钱。」
「干,你这杂种女要不是因为我爸有钱怎麽会在这里?」他的话里充满嘲讽。
杂种女,他老是爱这样嘲讽我。
我跟他,不是亲兄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这段往事说来有点话长,简单来讲,我妈是社会上认定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跟很多男人纠缠不清,某个机缘下缠上哥的爸爸,看他有钱就死缠不放,後来怀了我,在我妈的纠缠下他娶了我妈,深信不疑我是他跟我妈的女儿。
结果养了十几年後,发现我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我是我妈跟其它男人的种,天大的身世秘密爆发後,我妈就丢下我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
我哥的妈妈在生他时就难产过世了,我妈怀了我後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柯太太,但现在我妈跑了,而我又不是柯爸的亲生女儿,照理说他可以把我逐出家门,但为了顾及柯家面子,他没有这麽做,虽然态度大转为冷淡,仍是供我生活。
在外面我们表面上仍是一家子人,柯爸事业做得不小,不想让家丑曝光,所以鲜少有人知道柯家这件事的内幕,当然也极少有人知道我跟柯家没有血缘关系,妈妈的离开也是用出国的理由作掩饰。
我对柯家人的称呼也因此没有改口。
我这连亲爸是谁都不知是何人,亲妈还抢了他妈妈的地位,最夸张的是我根本跟柯家没关系,也难怪他这麽讨厌我。
杂种女这个称呼很难听,但我也难以去否认什麽。
「对方要你别再去找她儿子麻烦。」我转述。
「谁叫他长的让我看不顺眼!」
长相也变成被打的理由?那人也真是无辜。
「杂种女,我肚子饿了,快去煮饭给我吃!」
没有回应他,我直接走向厨房。
我只是个挂名的柯家人,对於这家子人的使唤,我无能为力去反抗什麽。
我只求日子过的平静,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03.
「啊!啊……别打了,我错了,拜托别打了……救命啊!」一个虚弱的男人声音从巷角响起。
有人被打了吧?
晚上的社会真乱。
不对,白天也没好到哪去。
我走进传来声音的巷角,没有恐惧,语气与表情都十分平静,「别打了。」
我的声音一出现,打人的动作马上停下,众人纷纷往我这看,「干,你谁啊?」
「我不认识那个被打的人,但是希望你们别再打他了。」我看向那个被打到哀号的人,他的眼神无不对我散发求救的讯息,「有事好好说。」
「你少管闲事!这家伙欠我们钱,打他是应该的。」
「他欠多少?」
「五千。」
五千啊,被打的那人好像是个国中生而已,难怪连五千也还不了。糟糕,我钱包没带那麽多钱,我翻开自己的钱包,掏出仅有的两千元,「我这里只有两千,先拿着吧,剩下的我可以明天拿来,别再打他了。」
钱对柯家来说不是难事,我从不在意钱财的流失。
他们俐落的拿走我手上的千钞,「两千怎麽够?哼,不过看在这两千块的份上,我们可以少打一点,大夥,你们说是吧?哈哈哈!」
「哈哈哈,是啊是啊!」
「钱没还完就是该打!」
「我说了明天会拿来。」我冷静的道。
「谁知道你明天会不会来啊?干,当我们傻子吗?你跟这家伙不是非亲非故吗?干什麽替他还钱?」
「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打死。」哥平常打了那麽多人,救一个被打的人就当是帮他积阴德。
「少三千吗?我这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背後传来,「钱拿了就滚,少在这看了碍眼。」
谁?
那群人把那男人手上的钱拿走,「哼,既然有人帮他还钱,我们就算了,大夥,走!」
打人的人走後,被打的人惶恐的一溜眼跑掉,连句谢谢也没说,又没要跟他讨帮他还的钱,逃这麽快干麻……
我转过身,向那位拿出三千块的人开口,「谢谢你的相助,你明天什麽时候有空?我把三千块还你。」
三千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事是我先插手的,不好意思让别人出这些钱。
「不用。」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小钱而已。」
「可是……」
微弱的月光让阴暗的巷角有了点光,这让我稍微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咦?我们高中的制服?
这人跟我同校?
「那人又不是你的谁,你没必要替他还钱,我高兴花那三千块,你不用还我。」
「好吧。」他都说不要,我也没必要硬要还他。
这人虽然穿着学校的制服,但是很明显有很多地方不合校规,我的视线停在他左胸口,上面绣着,杨……仲……安……
杨仲安?
怎麽有点耳熟?
谁啊?
谁呢……算了,想不起来,反正只是一面之缘。
「我要回家了,掰掰。」毕竟时间不早了。
「需不需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