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询问自己可否静脉注射?
裴然从小就排斥肌肉注身,总觉着针筒太可怕了,尤其是生杰米那段时间,被针筒戳的死去活来,这辈子都不想再受一次。
护士阿姨面无表情道:“医生让怎么注射就怎么注射。”
安辰羽坐在旁边,不痛不痒的哼了声,“不想要左耳了么?”
医生说若不赶紧救治会变成聋子。
何兴平这个qín_shòu,裴然每每想到那张丑恶的嘴脸就不由得暴躁,甚至幻想杀了他,这是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暴力的幻想,心不由得恐慌!护士阿姨却趁着这个时候,当着安辰羽的面扯下她的裤子,对准那片粉白精准的扎上去,安辰羽的眼睛一眨不眨。
即使背对着安辰羽,裴然也能感觉有两道变态的目光流连在什么地方,一腔怒意涌上喉头,qín_shòu,qín_shòu,你们都是qín_shòu!
护士阿姨大惊失色,急忙拔出针筒,没想到大人打针也挣扎的这么厉害。
裴然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怒的瞪向安辰羽,他不以为耻,反而理所当然的耸耸肩:“看一下又不会死。”
护士阿姨冥冥中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流在流窜,结结巴巴道,“针口……得,得用棉花球擦一下。”
“不按压的伤口会流血,我帮你。”安辰羽面无表情道。
“你给我滚。”
站在一群ol制服挺鲜亮的白领中央,便衣便服的裴然想低调都困难,她尽量神色如常的和大家打招呼。顺着电梯来到八层,韦冰刚巧在办公室。
旷班一周,大抵要天翻地覆,可裴然一脸无所谓,甚至十分奇怪自己连一个质问的电话都没接到。
韦冰正在泡咖啡,一见裴然进来,平时不芶言笑的脸硬是堆出了三分笑意,不是很自然。
“小赵,身体好些了么,总监批了你一个月的长假,干嘛这么急着来上班。”语气比平时亲切。
“我不是急着来上班……”
“哦,对了,这里有东西给你。”韦冰殷勤的踱回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本来今天打算派人送给你的,现在你来了正好。这个月公司定制了新制服,很大牌哦,款式又漂亮,这是你的。”
没想到总监连八层这个夹缝里的芝麻小部门也关切到位,上周就命人订了制服,扬言免费,似乎急着让大家淘汰从前那套。
裴然瞥了眼崭新的漂亮洋装,冷笑,这么巧,她的制服刚被何兴平撕烂,总监大人就立刻送新的。
“不需要,我今天是来递辞呈的。”
韦冰的脸色刷的变了,似乎很为难,沉稳的言辞悄悄多了抹急切,“小赵,你是不是对我的管理制度有意见,有意见你可以提啊,我们现在需要各方面的整改,可你不能拿这个当辞职的借口。”
裴然嗤笑一声,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有达到让韦冰舍不得放手的魅力,而韦冰之所以如此紧张,也是因为背后有人施压,不过那不关她的事,“这是我的辞呈。”
她将信封放在桌面。
韦冰急了,终于把话摊开来说,“小赵,你是不是还气我把你借给何兴平?这事是我不对,可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多不容易,整天看上头脸色,他官大一级压死人……”
没想到何人平真敢在公司对赵彤下手!韦冰预感自己闯了大祸!单从定做新制服以及暗示她赵彤不得辞职这两方面看,新上任的总监大人必定跟赵彤有些说不清的关系。现在真正到了猪八戒照镜子里负不是人的地步,如果赵彤走了,总监不会让她好过!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女强人,现在发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你爬上这个位置的途中肯定用了不少类似的手段吧?”裴然看了她最后一眼,目光饱含轻蔑,随即转身毫不留恋的推门而出
道不同不相为谋。
新制服,韦冰的态度……这一切,裴然都明了,却比不明了更痛,她宁愿ken对自己继续视而不见或者漠不关心,也不要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现在这样算什么,难道还没玩够她?
眼睛很涩,她强行咽下涌上喉头的苦水。
ken,不要利用我对你的爱来伤害我,我真怕连最美好的回忆也不复存在。
她永远忘不了何兴平肆无忌惮揉捏她手时,ken视而不见的眼神,也忘不了她被何兴平打的七窍流血按在地上非礼,ken淡定从容的站在门口,叙说文研……
他好残忍,每一刀都扎的好准!
他叫她小然,可是却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小然心口流血!
我的痛楚是不是让你很快乐?我的付出真的一文不值?裴然怔怔的走在马路,自言自语的微笑。
感觉到冷,不是因为逝去的爱,而是见识了当爱不复存在时,竟是这般鲜血淋淋,最初的美好,你在哪里?
她最终还是辞职了。
忽明忽灭的火焰在方知墨的指尖跳跃,白色如纱的烟朵层层叠叠,他仰着头,清冷的望着天花板。
她在家养伤,期间又挨了几次针,也许被她眼中怒意吓退,安辰羽识趣的站在门口。
没有人逼他过来,可他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出现,或者根本就不需要借口,理所当然的出现,霸道的本性若隐若现。
这期间安辰羽自作主张承担孩子一半的抚养费,这是杰米的权利,她没有立场拒绝,但不可否认这一半的抚养费让待业在家的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娟子经常在电话里打抱不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