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责备自己的不小心吗?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觉得尴尬,毕竟他是周作的儿子。
“哦。”我就应了一声。
那是他儿子,我难道说他儿子跟个神经病似的?尽管周作神经病、奇葩还是个变态,也不会听到别人说他儿子坏话,即使那是真实的事,不是什么无中生有的坏话。我还是不想说一句。
“兴致不高?”他凑近我,嘴角含笑。
凑得我老近,近得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呼出的热气落在我脸上,让我的脸都痒痒的,我想伸手挠脸,可那脸是疼的,对头,还肿着,尽管看上去好了一点儿,还是会疼的,我没敢碰一下,哪里还敢挠一下——
“没——”我试图躲避他的目光,稍稍地往旁边看过去。
“说谎——”他嗤笑出声,一手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了回去,薄唇就凑了过来,亲在我唇角,“坏姑娘,一点都不知道要说真话。”
这句话,我得承认我就一直是个坏姑娘,在我致力于当个好姑娘想要一直走在阳光里的时候,我没有珍惜这个机会,我让现实将我变成了一个坏姑娘——
嘴角给他一下、一下的亲,亲得我浑身不自在,因为我亲眼看到这个电梯里还有个摄像头,想着有人可能在屏幕前将他亲我的画面都看在眼里,我不由得身体紧绷,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顿时就震惊了。
太轻佻了,我想,手下意识地去挡屁/股,瞪着他。
“嗯,这个表情好——”
他到是一点都不介意我瞪着他,反而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夸奖我起来。
听得我都快要起鸡皮疙瘩,真是的,不待这么玩的,我的手悻悻然地从屁/股那里缩回来,无力地垂在身侧,没曾想,他又要吻上来,幸好电梯到了,他也就稍稍地往我唇上啄了一下,拥着我走出电梯。
外面直接是地下停车场地,他的车子是黑色的,一点都不张扬,悄无声息地从停车场驶出,车里没有别人,李胜伟没有跟在一起,就我跟周作两个人,他在前面开车,而我没坐在副驾驶那里,他是司机,我成了老板——
这种感觉真叫我“受宠若惊”,其实更叫我胆战心惊。
也不知道他开去哪里,这个城市我是还认得,可再多的,也就是个大致,好几年了,这里都变换了样子,时尚的更时尚,文化的更文化,他不说话,我本来就不知道要跟他搭什么话,现在是更不知道了,只能是看看路边的风景。
车水马龙的,车子还堵了一会儿,我最不耐烦的就是路上堵车这回事,工作过两年的城市其实也堵车,但没有像这里这么严重,这地方,车多人多,多的都感觉车跟人都成蚂蚁似的,密密麻麻的。
堵车的时候,他抽烟,当然是开了车的,我没叫他不要抽烟,心里有个怪想法,好像是叫他抽烟就跟关心他画上等号的,我不乐意这么做,他自抽他的烟,虽说我被迫抽了回二手烟,还是觉得这事儿跟我无关,而且一开口,又好像是我故意跟他搭话似的。
基于种种不能说出口的理由,一路上他沉默我也沉默,即使堵上个半小时的时候,也没有开口,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不止我,也有他。
电梯里那个对我要求挺多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温度。
车里冷气十足,我觉得有点冷,真的——也不知道是心理上的冷,还是身体上的冷,总归是我抱着双臂,故作大方地坐在车后座,让他跟个司机似的载着我到目的地。
与我对他的认知不太一样,他去的地方居然非常嘈杂,那地方到处林立着小饭馆,各式各样吸引人的招牌,远远地坐在车里都能闻到香味,我的肚子一下子就饿了,不由得望向前面的“司机”——周作。
他很流利地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子停在离那里几乎还有五十来米的地方,然后下了车,再到车后头来替我开门,殷勤地真像个地道的绅士,我看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才踌躇地下车,呃,搭着他的手,有那么一会儿,我真心想将他当成大太监似的这种人物。
地下有点不平,我只顾着盯着他,估计是踩着小石子,脚跟着一歪,惊得我差点没呼出声来,幸好他搂住了我,——
“也不看看地儿,真是个糊涂蛋。”他对我摇摇头,温柔的一塌糊涂。
我听得都心颤,却不由自主地“依赖”他起来,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袖,顺从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向那林立着的饭馆子的最后一间,一路上走过去,路面看上去还很整洁,进进出出吃饭的人还挺多。
他一走入那家饭馆子,年轻小姑娘的服务员就笑得跟朵花一样的上前来,“周叔叔,是要上二楼吗,还有个位子挺不错的,”她说着看向我,目光里有一些不一样的意味,“周叔叔这位姐姐是你的朋友?还有这姐姐脸上是怎么了?”
我往周作身后站,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姑娘粉红色格子圆领上衣,再配条同色的短裙,正好是青春无敌的年纪,就是像这样的年纪,脸上一点淡妆就够,可她呢,脸比脖子白上许多,显得有些异样感——年轻的光芒都叫她自己遮了去。
“嗯,叫阿姨——”周作显然挺喜欢别人问起我,还让人小姑娘叫我“阿姨”。“她这个脸呀,天生的敏感,不能碰。”
年轻小姑娘先是一愣,然后描画着黑眼线、贴着夸张假睫毛的眼睛看向我,朝我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