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脸色依旧是一副凝重表情,走到站在他们中的最前面一位身侧,问道,谁让你们来的话语中隐约透着几分力度。
那男子抬了下眸子,又是耷拉下,有些支支吾吾,张军师过来了,何不看看我们将屋内布置得怎样
我更是怒不可遏,若是再给我打马虎眼,我立刻叫人将这所府宅折了。
男子一听此话,登时吓得面色苍白,他赶紧地跪倒在地,还请张军师三思,奴才们亦是收人钱财,授命做事。
我抿起了唇角,很明显是从他口中难以得出了话语,我巡视了那些人一番,不经意间看到那站在最后面的小女娃,心下突生一计,赶紧地走到了那女娃身前,俯身,笑着问道,娃娃,累不累啊
女娃手上握着一个泥人儿,两条小辫子亦是一左一右,稍有松散,脸颊被土吹得脏兮兮的,看不清面容,似是感受到我没有危险,她放松了警惕,附和我笑着,摇了下头。
娃娃好乖我捏了下她的嘟嘟面颊,告诉哥哥,今日陪谁来的
娘亲她稚嫩的嗓音令我的心再次一震,禁不住心有不忍这般欺骗。
我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屋内站立的一名妇孺,她头上包着一块碎蓝布,手
上攥着灰色抹布,一见即是晓得她是擦屋内的。我直起了身子,渐渐收敛了笑意,用手揽向了女孩儿的肩膀,迫使她与她的母亲有一定的距离。
妇孺脸上现出了惊慌之色,她将手上的抹布扔下,赶忙冲了出来,噗通一声,向我跪趴在地上,张军师饶命,小女不过才八岁,求您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
娘一一女娃一见此,刹那就欲冲去,我将手上的力量加紧,放开,放开。她捶打着我,没有先前的那般信任。
我心下越发地愧疚了起来,然,为了得到答案,我必须要继续强装下去,两个选择,是你的女儿,还是保护指使你的人。
我说,我说
淑琴边上的男子大声喝道。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妇孺哭啼着,又是看向我,是东方大人,是他让我们来的。他他说让我们将这里打理好,会给我们丰厚的银子。
哎所有人随之一叹。
东方夔我一下子怔愣住了。才是得开束搏的女娃快速地冲回了自己母亲怀中,抽噎声不断,只怕是受到了过多惊吓。我瞥了他们一眼,甚是抱歉地回道,对不起,情非得已,遂才出此下策,我保证你们会相安无事,至于这几日的银两,我亦是会归还,还请各位放心。再次欠身,转身走了出去,不忘拍了下那还处于呆愣中的武裘。
真是不晓得事情怎会变成了这般情况啊武裘边是赶着马车,边是向里面的我说道,公子猜猜看,您说那东方夔到底居何种心思明明前几日还害您,今日却又帮您找人装修屋子,莫不是黄鼠狼给拜年吧
我摇了下头,眉头深锁不解。只怕一切仅有在见了他的面时才会知晓了。
哎,公子,前面停着的那辆是不是东方大人的车舆
我一听此话,赶紧地探出了头,待看清了上面的华丽,当今邹子国只怕是除了皇上外,再无第三个人能像是他这般奢华,仅是那车顶皆是纯金打造,更是别提上面挂着的何等尊贵玉石,随意偷走一块儿,只怕亦是能卖上个几十万两银子。
不等武裘将马车停稳,我蹭的下,跳了下去,大步向前面迈着,任凭武裘担忧地向我叫道。
我走到了车舆面前,瞟了一眼站在两侧的侍卫,看他们并无意阻拦,我更是大了胆子,用手敲了下车门,张某有事相询,不知东方大人可否腾出点时辰。
等了片刻,没有回声,我不禁有些个纳闷,再次问道,东方大人能否给张某腾出点时辰
既是有事询问我,为何气焰还这般高涨蓦地从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道戏弄之声。
我赶紧地转过了身子,熟料,却发现东方夔与我近在咫尺,他俯视着我,仿佛连呼吸亦是令我感受得清晰,我才欲将身子向后而闪,但偏偏天不遂人意,东方夔伸出了手臂,将我身子一揽,转眼间却是随着他坐上了马车。
啊我惊慌失措。
东方夔表情依旧是淡定,他棕绿的眸子多了一抹促狭之光,扬起了语调,巧的是,我今日并非有时辰让与你,看你执意如此,我就牺牲一下,在车上与你商谈。说话间,将车帘放下,令马夫快马加鞭了起来。
我颠簸得左右摇晃,本难以招架这般速度,眼见着我的脸上就是现出了痛苦神情,东方夔眉头蘧了下,再次用手揽紧了我身子,稍一带,却是被他拥入了怀中,他迫使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脊背靠在他的前,双腿蜷缩在一起。
他的另一只手按压着我的太阳位,侧耳问道,好些了吗
我睁开了紧闭的眸子,自己好似不敢置信一般,他他的话语中竟是充满了紧张
我在心中不禁揣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因为皇上护着我还是说他其实并非是个坏人,做那些坏事只是无奈之举我宁愿是第二种,这样的话,只要我与他讲讲理,往后我的生活会一片蔚蓝天空。
然
你,你干什么我猛地直起了身子,双手护住前,一脸地畏惧与紧张。
他脸上的络腮胡须微微牵动了下,眼神露出了一抹无辜之状,我怕你口觉得闷,遂,想要解开束搏,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