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月的强烈要求下,牛奶堂的人都穿上了白衣,巧克力堂的人都穿棕衣,泡泡堂的最郁闷,穿了一身粉衣,棉花堂则是最幸福的,由于侦察需要衣色还是能自行选择。
大堂中间跪了两排人,其中打头的是一个灰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头发有些凌乱,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身边跪了一个神色倔强的小男孩,看上去也只有六七岁左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看了一遍周围的每一个人,握紧的两只还带有婴儿肥的小拳头伫在地上,让人不忍心去看。再旁边还跪了一些下仆之类的人,有的神色凄惶,有的额头突起青筋,显然很愤怒,有的神情颓败。
这时坐在最高处的悠闲男子道:“宋凌,你跟大家说说你们堂查到的吕横舟的事儿。”他故意略过了“棉花堂”三个字,让下面的人都松了口气,大堂内气氛也柔和了些。
“禀教主,牛奶堂副堂主吕横舟涉嫌与隐宗的人在暗中有丝缕不断的联系,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并不多,但每件物品都直指吕副堂主本人。”说着,他那拿出一份信笺和一支鸟喙形的暗器展现在众人面前。宋凌是棉花堂堂主,对玄木教忠心耿耿,深得术咬金的信任,办是也是小心谨慎、利索果决,在他手下被查到可能是j细的人没有几百也有数十,几乎很少出错。
在白衣男人的示意下,他展开信封念道:“‘吾深知汝于吾之忠义天地可鉴,故劳烦吕兄关于玄木主之事,素知兄隐忍许久,不待事发之时,绝不可泄踪。’署名是——隐。”
隐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为数不多的亦正亦邪的宗派之一,宗主及门下弟子行事素来行事低调,行踪不着痕迹,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宗主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只知道这个门派的部分弟子以鸟喙状暗器为武器,而且只是部分,并非全部。他们一直都是保持中立,却又并不安分行事,有时候前一刻还力挺白道,但在下一刻又立马反戈相向。更让人感到可恶的是偏偏他们却强大到另黑白两道的人都为之头疼——曾经有一个江湖帮派立言要找到隐宗所在并毁灭之,最后在一夜之间被屠了个干净,杀人者在第二天便消失无踪。不得不说这一立威之举让各门派感到畏惧,却又隐着加强了警惕和不满。所以说,不管是黑道也好,白道也好,都对隐宗有着暗暗的疏离,此时吕横舟却被指正与隐宗有着道不清的非常关系,怎能让教中之人不感到惊慌与排斥?
在看到鸟喙暗器时吕横舟的脸色就为之一黯,待宋凌念完信中内容后他的面色已如死灰,还没说什么,身旁一个幼稚的声音便已高声响起:“才不是!这才不是爹爹的东西,你们都是坏人,都诬赖我爹爹……”还没蜕变的分不清男女的童声在众人耳里响起是那么的尖锐,只是话还没说完,那小男孩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也不能再说话了。
吕横舟担忧地看了一眼他,喃喃道:“风儿……”
卷一 朔风之下 花开几重 梦回结5
高台上的男子收回右手,扫视站成两排的众人一圈,道:“说说你们的想法。”
“禀教主,属下认为吕副堂主多年来尽忠职守,虽不善言辞却塌实耐劳,更为本教培训了无数优秀人才,属下认为,他绝非j细!”站出来说话的是牛奶堂堂主苟弛桥,他与吕横舟合作多年,双方都视对方为手足,如今吕横舟却被人污蔑为j细,内心愤怒不已的他第一个出来为吕横舟打抱不平。
吕横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看到苟弛桥朝他坚定一笑,心中甚感宽慰的同时又有一个人说话了。
“苟堂主,你和吕副堂主情如手足是本教上下皆知的事,如今吕副堂主犯事你又为他说话,难道你也是知情人么?”堂上那位身穿墨绿布袍的男子出言嘲讽道,似乎对轻言一句便拖了一人下水的事毫无关系。
“李长老,你不要含血喷人!”
“好了,苟堂主。李长老也只是失言而已,李兄也是先听听别人怎么说吧,可不要一口把人说死了才好。”白衣男子适时止住了二人的对责,抬手示意下面的人继续发表看法。
“属下认为吕副堂主一直默默为本教奉献,为人耿直,待人耐心又不严苛,我们堂里的弟子都对他深深信服,属下看来他绝对不会是细作之人!”站在较为靠后的一名牛奶堂弟子大声道,他的话得到了牛奶堂弟子的认同和支持,那一片迅速哄闹起来。
“哼,人心难测,若这些年来吕副堂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他的心机才是深沉可怕,说不定他进本教的机遇也是一个y谋呢!”一名泡泡堂的弟子打断了他们的声音道。
“王常,谁都知道你平时看吕副堂主不顺眼,这次的‘功劳’你也大大有份吧,佛曰:‘你观他人何如,你便何如’,莫非你才是那细作之人!”
“就是,老子拍死你丫的!”
王常看了一眼他周围的人,大家都没帮他说话,也神情忿忿地不再多言。的确,吕横舟在教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