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我离开一下。”他冲着对方点点头,但是没想到,一边的鱼悦竟然也站了起来:“啊,真是抱歉,我……医院有个手术,很高兴认识各位,我们晚餐的时候再见。”
手术?哈?他在说什么?全家惊讶的看着他,鱼悦眨巴下眼睛,十分真诚的对亲家说:“本来应该好好的招待您们,但是,真是抱歉了,医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的。”
路家三人露出一派敬佩的表情,完全不觉得对方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对于鱼悦那番真诚的道歉,他们产生了一种罪恶感,哎呀,真是连累了那位等待做手术的病人了。
这对兄弟维持着稳重、优雅的形态离开了会亲的花厅,他们的身后,无数道鄙视,羡慕,怀疑,甚至气愤的眼神盯着他们的背影。
宾馆四海沉默了一会突然蹦到鱼悦前面:“哥,你说谎了。”
鱼悦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看下包四海:“怎么会,病人真的在等着我,我想奉游儿一定在那边着急了吧,所以我去替他上班。”
包四海连连摇头:“哥,全家决定的,他来只会坏事吧?再说了,哥?哥?你看什么呢?”包四海正想喋喋不休的表达一些意思,却发现鱼悦根本没看着他,他在看不远处的一处草坪。包四海闭了嘴,扭过头冲着那个地方打量,接着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草坪的中心有个雕塑,鹿妈妈和它的两只小鹿,当然这个雕塑是非常正常的,非正常的是鹿妈妈身上骑着的那个人,两年没见的琴早。
他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的……白痴。
这是包四海的内心之言,因为,琴早依旧背着那个旧乌龟包,他骄傲的骑着那只雕塑鹿妈妈,正跟周围的几个孩子吹牛,真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招惹来的孩子。
“我印象中,那个巨人,有三十米那么高,他的一口吐沫就能把我淹死,但是……我无所畏惧,我拿起了我的魔杖……我对他大喊……巴巴波拉那马哈!于是,巨人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
孩子们露出无限崇拜的目光,激动的拍手欢呼,琴早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的手臂依旧停顿在空中保持着挥舞魔杖的样子,甚至他犹如真的跟大魔王激战了一场之后的模样,并且假装身上还有伤。
琴早举起手臂,拿着并不存在的魔杖大喊着,他喊完咒语,一副英雄就义的模样,剧烈的喘息着,直到身边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c言:“你撒谎,骗小孩。”
琴早大怒,扭头反驳:“我没撒谎,你问更玉……我……哎?你怎么在这里?”
两年没见了,这个白痴长个了,包四海有些羡慕的看着琴早,即使坐在雕塑上,他依旧能从他修长的腿上看的出来,他长高了……最少有一大截。
“应该我问你吧?祈兆是第三方乐医的地盘,你们融心来这里干什么?”就为那份身高,包四海都不准备欢迎他。
琴早囧了一下,求救一般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更玉,更玉毫无办法,全世界都会卖乐灵岛几分面子,但是,对于鱼家的人来说,这个概念不存在。
琴早从鹿背上艰难的爬下,他站到了包四海的面前。
“离我远一点。”包四海不客气的说,站在一边的鱼悦不由莞尔。
“为什么?”琴早一脸委屈。
“没为什么。”包四海回答。
“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他们说不许我来,可是我很想你,非常想,睡觉也梦到你,吃饭也想你,走路也想你,老混账说我完了,后来我们还为你吵架了。”琴早一脸委屈。
包四海差点被自己的吐沫呛死,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看下鱼悦,鱼悦扭头看下身后,可惜月光不在那里,但是,即使是月光在,他会明白那时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吗?很显然,月光也是不清楚的。
包四海脸色通红,就如掉进红色的染缸里,易两慢慢从角落里闪了出来:“你该回学校了,你的假期快到了。”
包四海立刻点头附和:“对啊,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呢?那么……再见!”他转身就走,琴早看下易两那张面瘫脸,转身就追,他跑了几步后,从口袋里摸出个什么东西,对着鱼悦就丢了过去。
那些人渐渐的走远了,包四海和琴早的吵架声由大到小……
鱼悦看下手里握着的东西,竟然是一粒球形的玩具,他失笑,这个琴早啊,不过他也不是很讨厌他,甚至他还突然想起了那个四年没见的琴汐冠。
那个人,每个月都会寄来一些奇怪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四年了,只是没有寄来只言片语。
鱼悦晃动了一下那个玩具球,球体内部传来卡拉、卡拉的撞击声,这里,有东西?鱼悦看下四周,接着走到一边的角落,扭了几下球的中心部位,接着,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掉落在他的手心,很明显,这是一封信,或者……是琴早给自己的情报,但是,怎么可能啊!鱼悦微微摇头,打开那张叠的整齐的信。
孙宝云此刻和亲家母、亲家公真的沟通的很好,对方通情达理,知识分子家庭,多少有些自傲,但是他们也有着知识分子的通病,清贫,顽固。
虽然时间并没有多长,但是,孙宝云和亲家母路太太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她们坐在一起拉着家常,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