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妹妹,恩?”他眯起眼睛颇不高兴。
辛向北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宋天朗抓紧陈醉的手凶神恶煞:“谁准你叫他大哥的!”
瞅了瞅客厅里的高大背影,他极不爽的说:“以后就叫他老白脸,妹来妹去的”
“诶,他为什么喜欢吃草莓?”陈醉拿了碗去盛汤,汤锅扑哧扑哧响,宋天朗把陈醉拉住绕到了她前面,替她揭开盖热气一下子沸了出来,几滴溅到宋天朗手上。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给她盛好汤,又细心的吹了吹,陈醉的心一下子软乎乎的。
“他有个农庄,温棚里都是自己种的草莓”舀了一勺汤往陈醉嘴边送,“向北隔三差五的去除除草施施肥”
陈醉当即对老白脸刮目相看,够田园,够乡村,够风情!
“他喜欢草莓,就像你喜欢凤梨一样?”
宋天朗觉得不是滋味,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么傻x的问题,陈醉的眼睛,一只写着草莓,一只写着凤梨。
他极别扭的点了点头,喜欢吃凤梨味的棒棒糖怎么了,多童真清新可爱纯情啊!
陈醉猛然醒悟,“难怪你俩走的到一块去!宋天朗你是不是也有个农庄啊?农庄里面是不是种了一地的凤梨啊?”
他表情都裂开了,俊朗的脸上写着无语。陈醉爱死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笑的像朵花开。
“小醉”
“恩?”她无防备的转身,却立刻落入他的怀抱,腰被搂的紧紧。
宋天朗力道颇重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陈醉疼的皱眉,只听到他在耳边厮磨:“我不种凤梨,今晚在你那儿……播种”
陈醉只觉得,从脚底板到天灵盖,酥麻一路上窜不肯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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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了?”辛向北对走近的男人举了举手中的草莓,“这个真不错,比我自己种的还甜”
宋天朗坐着沙发舒服的靠在上面,刚才被滚汤溅上的手背起了红点。
“你这招高,小姑娘从小养着,养大了自己用,多省事”辛向北玩味,“这次是真的收心了?”
宋天朗沉默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恩”
红红的草莓一颗颗塞进男人的嘴里,偏偏还生的这么秀气,宋天朗想到陈醉说的老白脸,一下子笑了。
辛向北毛骨悚然,老子不就是吃了几颗草莓,笑的这么无厘头,还有你家那个童养媳也不纯良,长得一副标致美少女模样,实则神神叨叨的,指不定说了他什么坏话。
白脸就白脸吧,非得加个老字,多他妈伤人啊。
“得了,早点把她办了,结婚的时候我送份大礼”辛向北抽了纸巾拭手,低头时的模样最好,眼睛的纹路浅浅一条,柔情四溢。
宋天朗燃了一只烟,火柴在空气里一晃就灭了,深吸一口,烟雾漫上了空。
“你先备着吧,我和她是迟早的事”
平和的态度,不是不激动,而是早已过了那个时期,对她,已是一种认命。
“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件事”宋天朗吸了口烟含在嘴里,微微抬头对着半空呼出,烟雾浓密一团而又很快散开。
辛向北了然他所想,“那小子没什么背景,平白要了你四成的基业,早晚撑死”
“我对事不对人,他是个什么人我不感兴趣”宋天朗掐熄烟狠了眼神,“我只怪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宋天朗从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对那些“不好意思啦,抢了你的女朋友,然后你木有了小jj”之类没有底线,要报仇,面对面的来。
如若牵扯旁人,就不太可爱了,如果伤害他看重的人,就太不可爱了。
而陈醉的出事,让宋天朗无法平息疙瘩,那日在废弃工厂里找到她,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伤了脸,剪了发,恐惧的眼神一下子绞疼他的心。
将她紧拥入怀的那一刻,宋天朗突然懂得,失而复得这个词多么美好。
“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这么招人恨”辛向北问,“他也厉害,那天接到你电话我立刻调了人去找,足足三个小时才知道行踪”
宋天朗说:“喻浅丹当年是他的女朋友”
辛向北脑补了接下来的情节,宋家二少爷年少时多么狂傲的性子,权、财、女人,要则必得。那两年他跑到r市打理家族事业,和宋子休配合极默契,两个刚掌权的宋家后辈做的出色,也是商场上的一段佳话。
辛向北在国外也隐约知道宋天朗的消息,据说交了个女朋友,演绎现实版灰姑娘。道听途说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
但现在看来,宋天朗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这个男人当年,也不止是玩玩而已吧。
走出厨房五六步,陈醉却没再动了,她手里端着的一盘新鲜草莓水灵灵的:“向北向北,来吃我咩,草莓妹妹最喜欢老白脸了咧!”
不多不少刚刚好,陈醉又听到喻浅丹这个名字。
这已是第三次,绕在耳里又撞进心里,喻浅丹,喻浅丹,这名字起的像药丸一样,陈醉觉得一次比一次烦,端着草莓又回了厨房。
一顿家宴吃的融洽,宋夫人这几日身体不太好,咳嗽的毛病又犯了,舒四送了常用的食材,陈醉把宋夫人照顾的悉心。
辛向北嘴跟抹了蜜似的,逗得宋夫人开心直笑,不知为何,水晶灯下坐着的明明是相貌出色的男人,陈醉却始终看不顺眼,总觉得辛向北的头上顶了个大草莓。
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