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担心娘娘刚刚吃过东西……”话未说完,但意思已到,不久前还吐得要补y地人,这会儿精神了,难道不怕再吐一次?
“是呀,娘娘,还是雪竹提醒的对,娘娘就不要去外面了,就在这屋子里走走吧。”
“那好吧。”皇后妥协了,在莺歌的搀扶下绕着放在房间中间的桌子兜起圈子来。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皇上来过的原因,皇后的情绪始终都很兴奋,一直到亥时初至才在莺歌和雪竹的劝说下洗漱上床睡觉。当然,皇后睡下之后,雪竹又给皇后按压了几分钟的内关x,并且还按压了足三里,多一重保险,希望皇后能一觉睡到天亮。
阖上卧室的房门,留下两个小丫头在门口听召唤,莺歌这才去茶水房拿她
的晚餐,不过这会儿点心早就凉透了,只能就着热开水慢慢的吃下肚里。
“莺歌姐,这剩下的莲子羹现在要放在火上坐着吗?”看着茶水房里皇后吃剩下的莲子羹,考虑到皇后有可能半夜肚饿会醒,雪竹还是觉得早做准备的好,茶水房里有专门烧水煮茶的炉子,所以热个甜汤什么的不成问题。
“不用,如果娘娘半夜醒来要吃再热也来得及,现在放在火上,到了半夜就全成一锅汤水了。”莺歌咬一口点心喝一口水,嘴里全是食物,说话特别费劲。不过也可看出她也饿坏了。“莺歌姐,您不会天天都这么晚才吃饭吧?”
莺歌不明白雪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摆了摆手。“没,就娘娘出现恶阻的这几天。本来做丫头的吃饭就不定时,这几天更是把所有人都累坏了。你是没看到太后那拍着桌子的样儿,可吓人了,可没想到咱这宫中到是出了你这么个人物,你一来把那些御医都给比下去了“哪能啊。莺歌姐说我笑话呢,我再能干哪有御医能干,他们只是小心过了头,娘娘这样用些药就是了。”
“其实呀,不是他们不用药,早在娘娘刚出现恶阻的时候,御医就把葫芦茶煎水、柚子片煎水、柿蒂冰糖水、桔皮生姜红糖水这些常用地方子挨个给娘娘试了一遍,效果都不是很好,查了半天也只是说娘娘情绪焦虑精神紧张。要娘娘千万放松心情。真是废话,他们只说放松心情却没说怎么放松心情,娘娘的紧张情绪一直堆积着直到今天终于爆发出来。要不他们提起柳嫔让娘娘想起了你,这会儿娘娘说不定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那汤药呢?都到这时候了。御医也该开汤剂了。”
“娘娘连生姜都不能闻。汤剂就算有用娘娘也不会喝的,开了也白开。还浪费药材,还是你有办法。”
“御医是男人嘛,男女有别,君臣有别,御医们总是有好几层顾虑地,就算是民间的郎中,他们给妇女看病也是有不少顾忌地。”
“那到是,我就搞不懂了,既然这后宫中女人众多,那为什么不能有几个女郎中,要不然那多不方便啊。”
“男女有别嘛,女人哪能抛头露面的在外面东奔西跑,那是只有最穷苦的人家才会有的景象,稍好一点的人家都是不会让家里地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赚钱养家的。”
“那到是,连自己的妻儿都养不活的男人是要被人耻笑的,更别提还要靠女人赚钱来维持生计了,那样的男人别想在人前抬起头来。可是宫里有几个女郎中的话,会方便很多啊。”
“要是实在想啊,那干脆跟皇上建议啊,允许招收女郎中,也好给全天下的同胞指一条活路。”
“哎呀,说什么呢,难道全天下的女人就靠这条活路活着了?那还要男人干什么呀,真是地。”莺歌洒笑着推推雪竹,她觉得雪竹说得很好玩,不过就是有点不切实际。
雪竹淡笑,仰身躲闪着莺歌伸到面前的摸了点心的手,莺歌又扑了上去,雪竹再躲,两人在茶水房里一番追逐打闹。
表面上看雪竹那话只是说说就算地玩笑话,但雪竹自己知道那样玩笑般的话可不是说得玩地,而是真地试探。她如果想重c旧业的话就必须获得官府批准行医地文书,也就是现代人说的行医资格证,这可也是要考的,就像每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一样。
如果皇上允许太医院招收女郎中的话,那么首先就要允许女人有参加行医考试的资格,雪竹相信,只要政策允许,她一定能拿到那张薄薄的文书。
而只有有了那张凭证,她才能开馆行医或者做个游医。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对于医疗卫生这块抓得到是蛮紧的,有很完备的医事法规,其中甚至规定游方郎中都要有行医资格,并且在行医之前要向病人家属出示准许行医的文书,否则病人家属有权以非法行医的名义将对方告到官府,要是发生了医疗事故那更是要罚金、杖责、坐牢、杀头。
也许是法律规定的严苛,也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人们思想还都很单纯,反正这个世界的郎中们的医德医风非常的好,也鲜少发生医患纠纷,因为大夫们对每个病患都很负责。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与时代发展有关系,在这个无论是生产力还是社会结构都与中国古代无异的世界中,除非发生大规模的疫病,一般来说,这个世界的执业大夫平常很难得会碰到像现代医院那样一个门诊大夫一天接诊几十个病人的事情,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病人的病症,查的仔细问的清楚自然方子就开得对症,病人吃了当然就病就好得快。
哪怕是像三娘那样难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