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踹飞了一样,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跑、快跑!
下一秒,我果真在大脑空白的状态下爬起来就跑。
结果很显然,这种当著野兽落跑的白痴举动除了更能激发对方心底深层次的shòu_yù外,毫无益处!
“哇!放开我!放开我!”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他夹在腋下,任我拳打脚踢他自逍遥,“是该带你下去吃些东西了,你想吃什麽?”
我那是逃跑,不是要去吃东西!
“放开我裴子毅,你到底什麽意思?!干嘛把我掳到这里?你这是犯法的!”
“吃披萨好不好?我记得应该还有披萨来著……哎,你不在这里,没人给我做饭,我又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只能订些快餐果腹……”
这人是裴子毅吗?怎如此……呴噪?!
而且,谁管你吃什麽!“裴、子、毅!放、开、我!”
“说实话,必胜客的披萨跟你做的真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要不,你做吧?”
谁给你做!“裴子毅你聋了吗?!放开我!”
“对啊
,你回来了,当然是你下厨!我真是高兴糊涂了!冰箱里有新鲜食材,本来想你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但是,为了让快餐折磨咱们的胃,还是你做吧!”
这个男人……“……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这人疯了啊!!!”
我折腾了半天最後还是被他拎到厨房,做饭!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在经过冷静思量之後,决定“诱供”。
深呼吸,让表情放松,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又围了围裙。
一边洗菜一边好声好气的问,“为什麽把我掳到这里来?”
“需要我帮忙吗?”裴子毅突然出现在灶台旁,不答反问,挽著袖子,盯著我欲动刀的洋葱跃跃欲试。
“不用──掳我来的人是你派去的?为什麽?”呼──吸──呼──吸──,再接再厉。
“我不喜欢青椒,你知道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瞪著我手中的青椒皱眉撇嘴,嫌恶之情显而易见。
我极尽忍耐之能事,“黎殇怎麽样了?”
“我也讨厌胡萝卜!”男人突然躲过我欲下刀地胡萝卜,苦大仇深的扔进垃圾桶,接著又从菜篮里挑出自己不喜欢的青椒和小黄瓜,一股脑儿的往垃圾桶里倒,任性的像个可恶的小孩子!
“……裴、子、毅!”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
“好了~”消灭完自己的“敌人”,某男笑得心满意足、天真烂漫,亲昵地揉揉我发顶,“你慢慢做,我去酒窖拿瓶好酒。”
说著,不等我反应,吹著口哨、步伐轻快地转身走人了。
我一怔,随即哭笑不得,这到底算什麽事儿啊?!
裴子毅是摆明了水仙不开花──装蒜。
看他c科打诨的态度,我就知道,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我绞尽了脑汁也不会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消息。论体力和气势我又不能硬,没办法,我只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总之──忍──就一个字!
但是,嘿嘿,忍也是有限度的!气也不是白吃的!
当裴子毅面对那张新鲜出炉的纯青椒胡萝卜小黄瓜披萨时,我y险又得意的笑了──哼哼,死男人,让你拽!
裴子毅这人……还真叫我看不明白了!
被他掳来也有两三天了吧,这男人除了去花园里散布,几乎跟我一样被“软禁”在这栋宅子里。
宅子里没有任何电话、电脑等可与外界联系的设施,就连电视机也只能c了光盘看光盘。而且,并且也没有除我们两人之外的第三人出入过,至少我没看见,可是厨房里的食材、冰箱里的零嘴水果、饮水机里的纯净水,每天都有新鲜供应,难不成他们是夜间活动?!
他到底葫芦里买的什麽药?
问他什麽他也是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的不想给我个干脆。
锲而不舍的努力过几日後,我也失了耐性。索性破罐子破摔,但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戏!
可是,这男人好似将我摸了个通透,整日不是围著我闹腾著要我做这吃就是做那吃,要不就腻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看影碟,再不就拉著我到花园散布……期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改先前冷酷型男作风,整日喋喋不休欢喜鼓舞,尽管我一直保持沈默且表情单一到自己发指~
要不是我对他熟悉到化成灰也认得,否则,我都要怀疑眼前的裴子毅是不是别人易容来的?!
窗外,刚下了雨。
湿润的风,带著植物的清香和深秋的凉意吹进窗来。
我坐在宽软的窗台上,手里捧著一本不知道内容的,没什麽兴趣看,脑子里想著这几天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不知道我被带走後,黎默和蓝奕崎会怎样?担心是肯定的,以黎默的疯劲儿,说不定会把整个城市翻过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到我在裴子毅这里?
还有黎殇,他在我脑中留下的最後一个画面,那狰狞的仿若世界末日的表情,总是时不时跃然眼前……
“怎麽?想出去吗?”在窗台下地摊上坐著的裴子毅,见我一直望著窗外出神,站起身问道。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些天,裴子毅自说自话已经成了我们在一起的相处模式。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下去。而是停顿了好久,叹口气,说“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