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沉默不语,知道她也要去外面接旨,便拿起榻上的斗篷为她披上,“主子,小心着凉。”
她一边接过那斗篷,一边吩咐闲云,“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后院把珠玉叫来吧。”
圣旨是给珠玉的,她不过是走个过场,接旨的又不是她。
闲云点了点头,这才往后院走。
珠玉正在小屋里对着桌上的包袱发怔,容真昨日叫人跟她说了,要她在今天之前收拾好行李,她猜想到自己要被送出宫了,从此顶着诱君未遂的名头过一辈子,嫁不出去,也抬不起头来。
唯一可笑的是,她以为容真会因为昔日的那点情分对她手下留情,了她一个愿,可是到头来她也只能笑自己自作多情,不管是皇上还是那个容婕妤,没有人把她放在心上。
心头凄苦,却无处申诉,她的脸苍白苍白的,眼圈下是浓重的淤青,显然一夜未睡,就这么静坐到天明。
闲云在外面敲门,淡淡的对她说,“是我。”
珠玉慢慢地起身,把门打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么,要催我走了?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的确该走了。”闲云看着她,眼里神色不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