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说道:“听了,当然听了。可是陛下,我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这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了。要不,您放松放松,让我到别的院子也去串串门?”
对上楚思巴巴望着自己的小脸,司马衍的脸一冷,一看到他的脸冷了,楚思迅速地把头一脸,一脸的无精打采。
司马衍见状有点好笑。他轻声说道:“朕不让你出门,实际上是保护你。”
楚思一听他这句解释,小脸马上一抬,她晶亮的双眸渴望的望着司马衍,顿了顿,终于说道:“其实,陛下只要恢复我的功夫,我就非常非常之安全了。”
司马衍淡淡的盯着她,直等她说完,又过了一会。才开口道:“说完了?”
没完!可事情得一步一步的来。
见楚思会说话的眼睛期待的望着自己,司马衍拂了拂袖子。冷冷的说道:“朕早就说过,你地功夫没了。你总是不信,总是心存侥幸吧?”
楚思脸一白。低下头去:是的,我还是不信!
司马衍走到她身前,温柔的说道:“一个女孩子家,要功夫干嘛?还是想象以前一样,想出现时,便突然出现在朕的面前,不想出现了,转眼便不见了踪影?云娘。你不能这样过一辈子的。”
伸出手。轻轻的抚上楚思的头发,司马衍轻声说道:“你以前不是爱着朕吗?现在可以呆在朕的身边。难道你的内心深处没有一点点的欢喜?”
见楚思不答,他低叹一声,又走上一步,伸臂向楚思搂去。
楚思一惊,条件反s地向后一倒,让开了他的搂抱。
她刚退出一步,便连忙停下了脚步。此时的司马衍,一脸的愠怒,楚思傻笑两下,居然又向后退出一两步。
皱着眉头,愠怒地注视着她的小动作,司马衍头痛的抚了抚额,无力的说道:“还真是失了忆便什么也不记得了。王云娘,朕要是想要你的身子,几年前你便不是清白处子了。朕告诉你,女人后宫中多的是,朕把她们带到朝堂上燕好时,都没有一个人说个不是。不过朕从来便不想动你,朕可不想你也如那些女人一样,整个的变得琐碎而无趣。朕希望你永远是这个模样。”
一席话说完,见楚思傻傻的盯着自己,司马衍皱眉道:“看什么?”
楚思小心地说道:“那个,陛下,你把你地妃子带到朝堂上,燕,燕好?”
司马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坦坦然说道:“当然,五六年前舅舅便如此教朕。哼,那些人不是希望朕如此行事吗?”最后一句,声音中有点隐隐地恼怒。
楚思的脸一白,转眼又想道:是了,他当时一定在前面挡了一块布幔,总不至于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行欢吧?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着,此时此刻的心中,却有了一点腻歪。又想道:怪不得司马衍才二十岁,便脸色发青,眼底发黑,原来是纵欲过度所致。
把心中的不适吞了下去,楚思望着地面,轻轻的问道:“陛下准备把我关一辈子么?”
半晌后,司马衍淡淡的说道:“只有你才会把这样的日子视同囚禁。”
忍了忍,楚思终是忍不住问道:“陛下,听说陛下现在正在处理邾城之事。嘻,那日我正好从邾城赶来,亲见过大胜的胜状,不知现在邾城怎样了?那个奉瘐公前去处理邾城战事的谢安石,他受了何种封赏?”
她一提到邾城,司马衍的双眼便牢牢的盯着她,一瞬不瞬,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心中发虚。强忍着不适,楚思脸上露出轻快的笑意,慢慢的终于把这席话问完。
楚思说完了好一会,司马衍的双眼还要冷冷的盯着她。
这种眼神,真让人毛骨耸然!
越到后来,楚思的心中便越虚得厉害。可是,她仍然笑眯眯的望着司马衍,一副等着他回答的模样。眼前的这个皇帝陛下,喜欢动不动就拂袖离去,她要不抓紧时间问清了,实在是坐立不安。
慢慢的,司马衍开口了:“哪个宫人向你透露了此事?”
楚思失望的敛了笑容,怏怏不乐的转过身去,曼声叹道:“看来在陛下心中,我终是囚犯。”说罢,她不再看向司马衍,转身向前走去。
一直到她走出了三四步,司马衍的声音又传来:“朝堂之事,后宫还是少加关注的好。这一次,朕就放过你身边的宫女,如还有下一次,那就休怪朕无情了!王云娘,卢巧儿等人的教训,你还记得不深刻吗?”
楚思的脚步一顿,身子也一僵。她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卢巧儿?她们怎么啦?”抬眼对上司马衍y沉的脸,她恍然大悟,不知不觉中向后踉跄的退出一步,楚思喃喃低语道:“原来,陛下还是杀了她们?”
“朝堂中,朕做不了什么主,难道连你王云娘身边,朕也处处艰难吗?王云娘,你切要记住,不要以为你姓王,又与朕从小亲厚,便可以在朕的面前放纵。恼了朕,一样砍了你的脑袋。”
在司马衍冰冷的训示中,楚思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楚思便中规中矩的给他行了一礼,面无表情的说道:“陛下所言极是。那小女子告退了。”
说罢,微躬着身向后退出几步后,她看也不向司马衍看上一眼,便转身离去。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司马衍恼怒的喝道:“王家教的好女儿,一年比一年飞扬跋扈了!”
自司马衍离去后,楚思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