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我只希望这些钱能消了他的怨恨,给她们一家以后的生活有足够的保障。”
赛尔说着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斜着眼对西元笑:“安西元,如果你是韩君培,你怕
不怕我报复?”
西元陪着她喝了一杯酒才摇头:“你不会,你如果胸襟那么小的话你也
不是我安西元的朋友!”
“哈哈!”赛尔笑着一拳击在他腿上。“安西元,如果你是怕
我报复任如卉而故意激我的话,我还是当你是我朋友,毕竟你也受伤了。”
“任如卉!
”简心目瞪口呆后凶恶的目光剐向安西元:“你早知道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不说?”又是一个
刺激,简心一晚听到的“不知道”太多了,多得要不是看在范赛尔受打击太大,早和他们翻
脸了,他们有没有当她是朋友啊!什么秘密都不告诉她!
安西元内疚地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做,如卉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阿宽,你以前老笑韩君培迂腐
,你如果知道他做的事说的话你就会对他刮目相看。”赛尔又吊上宗正宽的肩膀,醉意朦胧
地笑道:“韩君培留给我的信说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不是以为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吗?你
是黑社会大哥的干女儿,你有钱有势,你有千金豪宅,你买得到爱情吗?你报复吧你报复吧
,你也只能报复了。闹吧,闹吧!你这个弃妇,你闹我只会看不起你……”
“妈的!”
西元爆了,一杯子酒全摔到地毯上,怒骂:“这个懦夫。”双手拳握得咯咯作响,内疚地不
敢看赛尔。
“我会报复吗?我该报复吗?”赛尔嘻嘻笑着摇晃宗正宽的肩,嘻嘻笑着又
自问自答:“我不会,我也不想,我范赛尔平生最不会做的事就是自降身份。他也不想想,
他值得我报复吗?”她抓了酒瓶一一满上,举杯笑道:“来,朋友们,要同情我就喝酒,喝
痛快了我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喝不痛快我,明天我就活不下去了。”哈哈大笑,依然一杯
饮尽。
安西元和宗正宽对视了一眼,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明天都翘班,他们三的友谊
有一半是喝出来的。
“明天起,我的名声算是完了,背一辈子弃妇的名声,朋友们,好
可怜啊!”范赛尔喝得醉眼朦胧,托着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问:“要是我以后再也嫁不出
去了,你们会不会可怜一下我,娶娶我啊?”
“我娶你!”西元阿宽一致地叫道,叫完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尴尬。
“谢谢!”范赛尔傻笑着,又给两人倒酒,“喝吧,喝
吧,有你们做后备,我心里开心多了。喝完我们跳舞,不能浪费这婚纱吧,凌姨的一片心意
,很贵的!”有些遗憾,这美丽的婚纱就次糟蹋了!
宗正宽,安西元,简心第一次见识
了范赛尔的酒量,往往喝完了一轮他们以为她已经不能再喝了,她却稍稍停了一下,又叫小
柯拿酒。安西元早喝得爬下了,简心也歪倒在一边,只有宗正宽还稍微清醒着,静静地斜倚
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范赛尔,头痛地想她该醉了吧,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酒,而是睡一觉,依
她的性格,睡一觉起来容易海阔天空。
范赛尔的婚纱早在跳舞时嫌麻烦,叫小柯拿剪子
来剪了一大段,此时斜坐着,双足赤l着摊在沙发上,一个慵懒的美人。她手里还拿着酒,
喝倒了所有人已经没有叫陪的兴致。宗正宽有些心痛地看着她望着顶墙上的迷离样子,无法
移动,他们太熟了,熟到他知道此时任何的同情都会让这女人崩溃,而他最不想的就是看她
崩溃。从第一次看见她,他就喜欢这个女人自信的笑,和他见惯的那些有钱的女人相比,她
纯洁的像个天使,这也是这么多年,尽管知道她有爱的人他也在她身边的原因。仅仅做朋友
,能看见她就觉得幸福。但现在他后悔了,应该从第一次见面后就疏远她,那么此时他就能
肆无忌惮地来带走她,给她一个新的开始。此时和她那么近,却感觉很远很远,他悲哀了,
这样的机会都无法靠近,那么从此后只会越行越远。
门不知道何时突然开了,宗正
宽醉意朦胧中一开始以为是小柯,但集中视线焦点去看,不是小柯。来人很高大,挺括的背
影遮了房内大部分的光。他在赛尔沙发边站着,一手夺去了赛尔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宗正
宽看见了他的脸,那样一张脸即使在醉意中也能让人发寒的脸,眉毛紧拧着,脸色铁青,他
放酒的同时黑煤般的眼睛扫视过房间,遇到还有一丝清醒的人,宗正宽的眼睛时,他停了一
下,微微点点头,说:“赛尔我带走了。”说完,俯身抱小孩一样将范赛尔抱了起来。宗正
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去,无法反抗,那男人的口气和态度就是命令,霸道的知会他一声也
不过是出于看他还清醒的礼貌。王一样的高高在上,霸道嚣张强硬,这样的男人会是范赛尔
的克星,宗正宽迷迷糊糊地想,心中的弦放下了,憋了眼枕着他腿睡着的简心,虽然腿已经
被她睡得麻木了,但也懒得移动,睡吧,今天一天真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