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灰败的脸色。
范赛尔强扯出个微笑:“我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她的手不着痕
迹地拂去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痛苦地支开简心:“我心慌,可以倒杯水给我吗?”
“好,没问题!”简心毫不疑心地转身就走。
“罗烈,你什么意思?不想死的话马上
给我滚!”赛尔气愤得有些发抖了,怎么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到处都能见到他。和朋友吃
顿饭,无意转头,他在对面。听个演奏会,上面的贵宾房闲闲坐着的也是他。不相信什么巧
合,每次巧遇都加深了她的心慌,就像每个猎物都有自己特定的命运,她绝望的是清楚地知
道了自己会被捕获的命运。
做我的情人。
一个陈述句,一个理所当然的命令,说出
了就不容拒绝,不容反驳。他可能在他的领域发号施令惯了,可能鲜少遇到反抗才导致他如
此的坚持,问题是她范赛尔不是他的属下,也无意做任何人的情妇。情妇都是见不得光的,
即使是玫瑰,也是夜玫瑰,在黑暗中娇艳盛开,也在黑暗中孤独凋谢,最终的命运是被抛弃
被遗忘。即使有那么几个最终修成正果,那也是极少极少的尤物或另类,例如凌姨。
“
别说粗俗的话,你不适合。”罗烈依然闲闲的语调,脸上挂了些许不赞同,黑煤似的眼睛放
肆地扫过了她的全身,赛尔有种错觉,觉得她全身的皮肤在他眼睛扫过后竟然有些发烫。在
她发飙前罗烈转眼扫视整个大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的店很有特色啊!”
淡淡的话
不知怎么让赛尔有些飘飘然的得意,仿佛知道这骄傲的男人很少赞美别人,一句有特色已算
是对她的肯定。
“king,这套衣服怎么样?”试衣间里转出一个年轻的女孩,
一头娇俏的短发,清新秀美。简心帮她配的一袭粉红色的吊带裙子,有一边斜肩,青春时尚
。
罗烈抬眼看看,微微点头。简心端水过来递给赛尔,上去拉了女孩笑道:“怎么样,
不错吧,很适合你的风格。”
女孩有些讶异地看了看和罗烈坐在一起的赛尔,再看向简
心,开心地笑了:“我朋友都说你们这里很特别,果然!你可以再帮我配几套吗?加一套礼
服,过两天我要参加晚会。”
“没问题,这边请。”简心挽着女孩走开。赛尔嘴角露出
一个讽刺的笑,斜眼看着罗烈,没有说话,这女孩大概又是他的情人吧!
罗烈似没有看
到她讽刺的眼神,若无其事又翘起腿,双手互握交叉放在膝上,静了一会,突然说:“后天
陪我参加一个晚会,有空吗?”很自然的语气,就像邀请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赛尔惊讶
地瞪他,这人真的很自大啊,他以为他是谁,他真以为他是王吗?只要招招手,女人就趋之
若鹜地跑去吗?看看被简心陪着的女孩,想到他有一双美腿的未婚妻,赛尔突然就怒了,她
靠近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玩什么游戏,都请你别找我,
也请你离我远点。在惹我发怒之前,带着你的女人,滚!”
罗烈侧眼看看她,黑煤般的
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低低地笑道:“我的女人?嘿嘿,我原指望这个词用在你身上。赛尔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吗?我们在一起会是很合拍的一对。”他的鼻子在范赛尔靠
近的肩颈旁深深一嗅,陶醉地说:“老实说,我很怀念我们之间销魂的吻,滋味独特。”
范赛尔一瞬间面红过耳,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有如此赤ll的表达说词,相比之下,她纯
洁的像张白纸。“下流!”张口结舌半天,她只挤得出这两个字来表示自己的愤慨。
罗
烈半挑眉,似笑非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