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视机,看着里面无聊的肥皂剧,又是整整一天,她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一步都不出去,直到最后打扫卫生的房嫂来换床单,她才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
刚一出旅店门,就看到旅馆楼下的电线柱上,贴着一张新的广告,还配图。
无聊上去看看,她的小脸一下吓的紧绷起来,只见广告上赫然写着寻人启事几个大字!
季梨花,女,30岁,浙江诸暨人,3月20r离家出走,照片如左图,找到并通知其家人的朋友,奖赏人民币5万元,联系电话:***********
天啊,她成“通缉犯”了!
再看那张照片,是他和她的婚纱照,还好是婚纱照,看上去和她还是有个十万八千里的区别的。大舒一口气,,但她也不敢在外面多做逗留,买了点食物匆匆的就往旅店跑,殊不知最大的“补鼠器”就设在旅馆里了。
“等等,301的。”她的房间开的301。
“怎么了,老板娘!”是旅店的老板娘。
对方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笑得眉眼鼻子都谄媚的要挤到一块去了,道:“没什么,你房间还缺纸吗?”
忘了说了,这家旅店非常抠门,一天只提供一卷纸,还是一卷质量欠佳的纸,有一次半夜没纸了,外面便利店又关了,梨花无奈只能下楼来要纸,却被无情的拒之门外,最后好说歹说,那卷纸算是支取第二天的。
从那天之后,梨花就自己买了一大桶纸,老板娘不是看到她买纸的吗?还问她缺不缺纸,她是闲得慌,没话找话吗?
“不缺,谢谢!”客气的道谢,上楼的时候,她直觉到老板娘s在她背后,那两道贪婪的目光,彷佛她背后贴满了大红毛爷爷似的。
回到房间,她忽然是想起了什么,猛的跳起身,然后手忙脚乱的不停的收拾着散乱的行李,房嫂又进来拖地,看着她慌乱的收拾东西样子,诧异的问道:“季小姐,这是要走了?”
“嗯,要退房了,谢谢大姊这段r子的照顾,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房子最后几天房租以及押金都来不及拿,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旅馆。
拖完地的房嫂下楼。
“老板娘,301退房了吗?”
“没啊!”老板娘正边嗑着瓜子,边看着电视。
“刚刚收拾东西走了,没有过来退房啊?”房嫂一声疑惑,惊的老板娘“嗖”一声跳了起来,瓜子壳还一半叼在嘴里。
“你说什么,人走了?”
“刚走的,我进去打扫的时候,还忙着收拾东西,看样子很急。”
一p股瘫软在椅子上,老板娘大嚎一声:“我的5万块啊,飞了飞了!”
“什么5万块?”房嫂不明所以,却见老板娘只是g嚎,一脸痛苦相。
她的5万块赏银,刚刚已经火速逃之夭夭了!
三分钟前,一个慌忙的身影提着大箱子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拦住一辆出租车。
打开车门,扔进去行李,再把自己扔进去:“师傅,跑,有多远跑多远”
看着师傅楞傻傻的不开动,显然把她当不法份子了,季梨花忙补充;“我是说,我想兜兜风,师傅你随便拉我去哪里!”
“哦!”车子开动,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小旅馆,季梨花还觉得心有余悸啊!
虽然说那电线柱子上的照片和她判若两人,但是那该死的名字和年纪啊!她住旅馆登记的时候,可是一项项填写的清清楚楚:姓名,年龄,籍贯,身份字号!
看那老板娘看大红毛爷爷一样盯着她的目光,她就想到了,丫的,把她这房客给卖了,所幸她头脑灵光,跑得够快,不然肯定会被冷北辰逮回去。
该死的冷北辰,怎么就不放过她呢,明明不爱她,他这样大费周章的他是吃饱撑着没事g吗?坐在车子里,看着价位表不停的跳,当跳到150时,季梨花受不了了,对师傅道:“去车站吧!不用兜了。”
再兜,她r要疼了。
车站!踌躇!
天下之大,如今怎么就没了她的容身之所,思来想去,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家!
主意打定,打道回府。
凌晨4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小区,居然有种潸然泪下久违了的感觉,安静的清晨,一个人,一只箱子,一盏路灯,显得格外的凄凉,吸吸鼻子,她想哭,好像最近受了那么多累,自己都一个人扛着,但是当回到家里,那种再也不想藏着掖着扛着忍者的委屈,一股脑儿都涌出来了。
眼泪哔啦拉的落,在她敲响家门,里面传来钱老妈抱怨的声音:谁啊,半夜三更的时候,更是不可抑止的在脸上淌成了河。
门打开,没有看到钱老妈脸上预期的心疼惊喜,倒是听到钱老妈惊叫一声:“啊!鬼啊!”
季梨花本来蓄势待发,准备好抱着钱老妈痛痛快快宣泄一番的眼泪,就这么生生的憋死在了泪线里。
“妈,是我!”她的样子,很像鬼吗?
当钱老妈缓过神,认清眼前的女娃子真是自己女儿的时候,把她拉进屋,看着鞋架前镜子里的自己,季梨花自己都吓了一跳,还真像鬼!
披头散发,白s衬衫,眼泪把头发糊了一脸,看不清眉眼鼻子,唯一露出的那几块皮肤,苍白无力,连带着嘴唇,都是一片可怕的g涸苍白,她怎么成这样了,好好的人,怎么就成这鬼样了。
“看你手怎么这么冷,老季,梨花回来了!你赶紧起来。”钱老妈一边心疼的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