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武球场前乘坐了开往池袋的快车,因为叶琉子的父母住的宾馆在池袋,所以比赛结束之后就要把孝志送到那里去。
电车里异常拥挤,甚至连转个身都很辛苦。未绪说,上下班的人每天都要遭到这般待遇吧。加贺瞪起了眼睛。
“高峰时候的电车可不是这样噢,”他说,“比这更过分呢。”
“比这还要挤吗?”
“比这挤上几倍呢,基本上就是非人待遇。被周围人压得脸变形的都有,拿着的包下车的时候还有可能会被挤扁噢。”
“这么过分啊?”
“我之前因为工作偶尔乘了一趟小田快线,从町田到新宿脚一直悬在半空放不下来呢。”
“啊?”
未绪吃惊地张大了嘴,但加贺一直一本正经的面孔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对他怒目而视,“又是胡说的吧?还装得严肃的样子。”
“我是想打个比方说明挤到这种程度,这也是不为你所知的现实之一啊。”
这时突然车厢摇晃了一下,眼瞅着未绪要摔倒,加贺赶紧伸出手来,未绪毫不迟疑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到了旅馆后,未绪在门厅里联系了叶琉子的父母。电话里广江说马上就下来。
“以后我们再一块儿去看棒球吧。”
等广江这段期间,孝志说,“下次我想看看清原的本垒打。”
“下次叶琉子姐姐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了。”
未绪说,“不过,”孝志仰视着二人,“叶琉子姐姐不会回来了吧?”
对于少年的话未绪似乎一下子无法回答,她看了看加贺。加贺闪过一丝皱眉的表情,不过马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说,“没关系哦,她一定会回来的,绝对没错。”
“是啊。”未绪弯下腰,把手放在孝志的肩上,“一定没问题的,姐姐保证。”
“当真?”
“当真噢。”未绪振奋地说。
不久广江下了楼,她对未绪和加贺深深鞠了个躬道谢。
走出旅馆后,未绪
同加贺二人在深夜的街道上往车站走着,可能是受了孝志说的最后那句话的影响,两人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虽然心中有着千言万语要说,但对于叶琉子这件事情未绪和加贺立场完全相反。
到车站后,加贺立刻在售票机上买了两张票,一张j给未绪,说道,“我送你一程吧。”未绪默默点点头。
“不过之前,我们去喝杯茶怎么样,应该有点累吧?”
“好的。”未绪这次出声了。
两人走进车站附近一家咖啡吧,里面只有几个桌子以及一个小吧台,有一些油灯点缀着。他们走到最靠里的一个桌子面对面坐下,加贺点了杯先磨咖啡,而未绪要了桂香茶。
“你不加糖是不是因为要减肥?”
看到她红茶就这么喝,加贺问。
“不,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从前就不放糖。”
“是吗?”
加贺把咖啡杯拿到了嘴边,没有加糖n。
“我以前以为跳芭蕾的人都在节食,因为大家看上去都特别苗条,后来我听说你们是受了尾田的影响。”
“有几个人的确是这样。”未绪回答。
“据说过度节食坏影响不少啊,不知道他们本人是如何看待这点的呢?”
“不知道。”未绪歪着脖子说,“反正只要能在台上舞蹈,大家都多多少少忍受了很多啊。”
加贺点了几下头,忽然像冒出什么想法一样盯着未绪的眼睛看。
“你应该也忍受了不少吧?”
“只是一点点……”
未绪转过头去,马上又回了过来接着说。“我觉得必须得要忍一点,要是不忍的话,就没法好好跳舞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无法继续站在舞台上了。”
“原来如此。”
加贺抿了口咖啡,暗暗叹气。
“那个,”未绪说,“今天我很开心,多谢你了。”
“不,你不用谢我,说实话今天我倒是好好喘了口气。”
他又拿起了咖啡杯,看到已经空了,又喝了半杯水。
“您说过你喜欢决胜负的事情,那您自己有没有搞什么运动呢?”
未绪想起了球场上的对话,问道。
“我吗?”
他略微眼珠转动了一下,好像有点犹豫,回答:“我会些剑道。”
“啊……说起来,我曾听说警察都会学一些剑道。”
“不,我是从小学就开始学了。”
“直到现在?”
“嗯,算是吧。”
“啊,那肯定打得很好了,肯定有段位了吧?”
“嗯,是啊。”
加贺舔舔嘴唇,又拿起杯子,这个刑警会像这样露出羞怯之情十分少见。
“那您是几段呢……啊,不知道我这样问是不是很失礼?”
“不,没关系的,我六段。”
“六段?”
未绪有点哑口无言,她感觉上二段三段就应该是高手了,到六段这种程度她就想象不到了。
“其实没什么稀罕的。”
可能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加贺说道,“我只是练的时间比较长而已,完全不值一提。我说真的,谁练二十年都能达到六段的水平。有的腿脚不灵便的老爷爷还可以考到九段十段——有什么不对劲吗?”
因为未绪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笑了出来,所以加贺这样问。
“加贺先生您好像在辩解什么一样,我并没说有什么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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