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忘了我了?!那真叫我伤心呀,小洁。”低沉的男声中有着似真似假的心伤。
冷禹阳往前走到阴影处,终于让骆沁洁着实看清楚了。
一声惊呼从骆沁洁的口中冲出,恶梦成真,她竟见到了全世界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个八年前狠心拋下她一走了之的初恋情人!
所有的委屈、愤怒。羞辱一时间全涌现,骆沁洁真不知自己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冷禹阳这个无情无义的大混蛋。
于是,办公室内的气氛因两人无语的对视而凝结。
片刻后,是冷禹阳先有了动作。
他向前一步,想靠近她。
“别过来!”骆沁洁猛地往后退跳了一步,她把双手挡在胸前,阻止排拒的意味明显之至。
“小洁……”
冷禹阳只是苦笑,并没有停止他前进的动作。
“我叫你别靠近我广骆沁洁再次扬声警告。她显然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而她前来又是所为何事了。
骆沁洁拼命往后退,退至办公室内所摆置的牛皮沙发处,她竟荒谬地拿起垫枕来阻挡。
“小洁,你这是在作什么?”
冷禹阳不得不停止前进的步伐,他心烦地耙了耙服贴的短发,对骆沁洁感到没辄。
骆沁洁也察觉到自己荒谬的作为,她连忙丟掉手中的垫枕,不过她明亮的眸中仍有着强烈的恨意与敌意。
这其实不能怪她。
想当年冷禹阳这个超级大混蛋,在甜言蜜语把她追上手之后,玩弄她不到三个月,便消失了踪影,害她成为全校众人的笑柄。
那年她才十七岁,是个青涩的高二学生,冷禹阳是她的学长,是她傻过了头,才会把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
相信他口中的誓言是一生一世的……她真是个大笨蛋!
“小洁,别躲我……”
冷禹阳的俊脸上漾着深沉的挫败感。
没错,当年他一声不响地休学离开台湾,对心爱的她所造成的伤害绝对很深。但他是逼不得已的呀。
“住口,你别这样叫我!”骆沁洁大声斥责着,猛然忆起她现在的处境——
“等等,这里是冷氏总裁的办公室,而你竟然在这里头,你……和冷氏之间……难道说你是冷氏的总裁?”骆沁洁讶异地归纳出结沦。
冷禹阳承认地点头。
“可是你……怎么……”
骆沁洁的想像力再怎么丰富,也无法把八年前的大男孩和在台湾商界呼风唤雨的冷氏总裁联想在一块。
“冷氏集团的前总裁是我父亲。”
换言之,他是个镶金镶银的富家子弟罗。
“为什么我不知道…”,”骆沁洁突然收了口。
她该知道些什么吗?是的。她不知道他的身分是很正常的事,他不过是玩玩她罢了,有必要将他真实的身分吐实吗?一个知名企业家的儿子,哈!他的确有玩弄女人的本钱。
光瞧骆沁洁霎时变得更冷的神情,冷禹阳便明白她心中的想法了。
原以为两人重逢后,能很快便解开以往的误会。但看这情况,恐怕是更糟了!
第二章
“小洁,你先别定我的罪,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冷禹阳柔声恳求。
“没那个必要。”
尽管已是八年前的往事了,曾经遭受过的污辱与伤心也都淡忘的差不多了,而原以为自己对“冷禹阳”这三个字已没有反应……
但事实却不然。
再见到他,尤其在得知他真实的身分后。心里又更加的无法原谅他。
骆沁洁一张俏脸越来越冷,倏地,她问:“这一次‘冷氏’和‘鼎盛’的合作案,该不会是你授意的吧?”
骆沁洁不免作此联想,“鼎盛”何德何能竟能获得“冷氏”的青睐?除了身为总裁的他的“指示”外。
冷禹阳的闷不吭声,证明了骆沁洁的想法。
“冷氏一开始要合作的对象根本不是‘鼎盛’是不是?全是你这高高在上的总裁先生的意思是不是?”
骆沁洁一扭头就要离开……
冷禹阳动作迅速地攫住她纤细的手腕。“你这一走,无非就表示‘鼎盛’要放弃跟‘冷氏’的合约?”
冷禹阳突然下了猛药,他就赌这一把,赌骆沁洁不会眼睁睁看到手的合约飞掉.
果不其然,骆沁洁僵了僵身子,愣住了。
“你搞错了,在‘鼎盛’,我不过只是个小小的秘书罢了,和‘冷氏’的合约能不能签的成,根本不干我的事。”
“喔,是吗?”冷禹阳仅是轻哼。“你不怕你老板怪罪于你?”
“我大不了辞职不干。”骆沁洁说着赌气的话。
她比谁都了解自己对“鼎盛”的那份情,万一她和冷禹阳撕破脸,毁了合作关系,“鼎盛”就只有宣告破产关闭一途了。
而她想,月前生病还在医院休养的老板,可能会因此打击而一病不起吧!
“你说的也对。”冷禹阳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