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床帐,说吉词,饮交杯酒,待到闹洞房的人离去,已经二更了,厚载送走客人回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他的小新娘已经靠在床边雕栏上,头一点一点地快要掉到地上去了。原来褒若一早被人拉起来梳妆打扮,为了防止新娘半路要上厕所,从一早上到现在只略用水沾沾唇,粒米未尽,此刻昏昏沉沉地几乎要栽到床上去了,厚载看着那稚气未脱的小脸,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轻轻扶起她,为她脱去外面的红嫁衣,却听见她喃喃道:“好大的鸡腿,抱抱!好多水,好喝真好喝!”
厚载的手抚上她脸上淡淡的胭脂,淡淡的胭脂下是她白玉无瑕的脸,褒若在睡梦中正梦见一个会蹦跳的大水管跳到她面前:“我是水管,我是水管,打开水龙头就有水!”
她口渴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