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按住她,低头亲了个嘴,嘻嘻一笑道:“你我偏与旁人不同,便少年夫妻时,爷都不曾如此惦记过玉娘,这些年过去,如今的玉娘才招爷的惦记呢,玉娘前脚走,后脚爷就惦记上了,这可不是一时一会儿也分不开去了。”说着又要亲嘴,被玉娘一把堵住嘴急道:“车外头都是人呢,可真吃醉了,这是哪里这般胡闹,被外头的人听去,还要不要活。”
“怎不要活,你我正经夫妻,依着你,事事如此板正可有什么趣儿呢?”说着话儿去摸她身子,玉娘脸红的不行,待要推他,这厮吃醉了酒,力气奇大,怎推的动,好在他还知道要脸面,只摸了几下子便放开玉娘,玉娘忙着坐到一旁,低头去整理身上的衣裳,又抿了抿鬓发,一侧头见柴世延瞧着她笑,眼里哪有半分醉意,才知上当。
正要恼,不想柴世延又凑过来:“玉
娘莫恼,今儿爷心里记挂这玉娘,那冯娇儿上来递酒,爷连个眼角都未给她,只怕玉娘知道了吃味儿,玉娘说,爷今儿做的可好?”
玉娘倒是愣了愣,只不过暗道,这是他知道自己就在锦帐内坐着才刻意为之,若自己不在,不定如何了,莫说递酒,说不准就跟着那冯娇儿家去了也未可知,这厮的淫心上来,还记得甚事,香臭都顾不得了,当初董二姐不就这么勾上的,只柴世延毕竟与过往不同些,知道她在时需忌讳些,若此时冷语激他,不定就恼了。
想到这厮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便勾起一个笑来哄他道:“今儿爷真真做得好。”玉娘本说应付他一句了事,不想柴世延是个打蛇上棍的货色,又见玉娘一张娇颜盈盈而笑,好不勾魂,哪还能忍住,舔着脸凑过去道:“既爷做得好,玉娘可有赏吗?”
玉娘见他眸中春心荡漾,便知这厮不怀好意,忙往旁边挪了挪道:“可着柴府甚么不是你的,还需我巴巴的赏什么?”
柴世延嘻嘻一笑道:“那些爷不稀罕,就想着玉娘的赏呢,不若玉娘赏爷香一下……”说着又凑过嘴来,玉娘哪里肯依,却被他按住,又不敢喊叫,也挣不脱,白等让他亲嘴咂舌,折腾了一番才罢,半日一张红脸才缓过来。
到了柴府门前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二门,柴世延正要往上房去,不想玉娘却住了脚,说要去翠云屋里瞧瞧,问他去不去。
柴世延心里不喜翠云,哪里肯去,只道:“去瞧她作甚,昨儿不说见好了吗?”玉娘听了暗暗心凉,这才是薄情寡义的汉子,亏了翠玉伺候了他这几年,如今病的那样,他倒好,只去瞧了一面,便再不去了。
虽昨儿倒是听说好了些,到底不知如何,虽柴世延无情意,翠云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想起自己寒夜里无人理会的境况,玉娘忽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好晚,写迷糊了,剩下的一更明儿补上吧,亲们见谅……
☆、28
玉娘道:“既你不去先去上房歇着吧,我去瞧瞧她。”说着迈脚便要往翠云那边儿走,谁知柴世延却随着她的脚儿跟了过来。
玉娘停住,回身瞥了他一眼道:“你不说不过去,跟着我做什么?”
柴世延却道:“你不在,我回去有甚意思,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跟你去瞧瞧她也好”玉娘听了,意味深长的瞧着他道:“正是我不在才好呢,爷跟前还能缺了说话儿的人?莫说说话儿,便是爷想旁的什么也有呢,再不然让婆子烧水沐浴,我那屋里的丫头倒也有一两个拿得出手,能侍浴的可人,爷想哪个伺候直接唤了去,岂不好。”
柴世延听了,倒嗤一声乐了,笑道:“玉娘这味儿吃的,爷在后头都闻见酸了,那日赶上琴安不在才让小荷伺候了一回,你不是家来了吗,何曾有什么事,不想你就记在心里了?”
玉娘道:“爷这话说的新鲜,玉娘又岂是那等拈酸吃醋容不得人之辈,若真如此,这柴府里何故来的二娘三娘,你若想着小荷,收用了也是她的造化,我何苦拦着你的好事,横竖一个丫头罢了。”
柴世延先头便真有收用小荷的心思,这会儿也歇了,且玉娘越如此,他心里越觉的心痒痒,过往玉娘倒不怎么理会他,只要不闹得太过,都由着他,没个约束反倒没趣儿,这会儿玉娘虽面上大度,便他跟哪个妇人丫头近些,她这张小嘴里钻出的话儿,可真真酸出了十里地去,她一酸,柴世延心里倒舒坦,比那冷的时候,还更和他的意。
便笑道:“让玉娘说的,爷成了什么人,你屋里的丫头还心念念的惦记着。”什么人玉娘暗道,末了死在这上头,活脱脱一个色中恶鬼,只他收不收小荷,自己倒真不大在意,横竖一个小荷也成不了气候,倒是那冯娇儿估摸早晚勾了这厮去,那些院里出来的粉头,有几个好的,不定使的什么阴招儿,需防着些才好。
正想着,前面便到了翠云的小院,还未到近前呢,远远就看见董二姐歪着身子斜倚着门正往这边望呢,想是望见了汉子,忙着抬手理理鬓发,整整衫裙儿,摇摇摆摆过来了。
到了近前,先用那双含情妙目瞧了汉子一眼,插手在前福□去:“爷万福。”才又给玉娘见了礼儿。
柴世延略打量她一遭,见她这两日仿似瘦了些,想来在翠云这边儿毕竟不切实,头上也未见贴花翠,只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