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谁提示你今夜是个机会的?又是谁将一切推给了你和谢晗的?”
应森那边查出点痕迹,却和田婉无关联,选在今夜害谢昀的,可不仅仅是田婉和谢晗,还有一拨人,而他们想要的机会没遇到,及时收手,留下的那些痕迹,却还不够拿人。
但还想脱身,就不要想了……
俞乔手边有一个小桌子,她手从怀里的暖手离开,在那上面敲了敲,“这是已经招供的供词,小山子,苏娟,巧花……只凭这些,娘娘的嫔位怕是保不住了!”
田婉冷汗涔涔,难怪方才俞乔半点不着急反驳她的话,她说的那些在这些证据面前,什么也不是!
“你听!”俞乔身体微微向前,眼睛直视田婉,让她不得不拉回注意力。
“是不是听到惨叫了?”
隐隐约约,田婉确实听到了,她的心情被俞乔弄得一起一伏,想也不想就点了头。
“那边是你的贴身宫女在审呢,你说,要多久她们会招呢?除了招这事儿,还会招些什么?”俞乔疑惑的问话,好似只是在单纯好奇,但田婉的冷汗流得更多了。
“娘娘怕是不知道慎刑司里的手段……小路子,你亲自带婉嫔娘娘去看看吧。”
俞乔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一个恶人,甚至到现在为止,她也未有多少外露的情绪,这样的俞乔,能让田婉在最初渐渐镇定下来,大声为自己辩驳,此时也能让田婉毛骨悚然起来。
田婉被迫在刑房外溜达了一圈儿,她根本不怎么敢看,可那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是一声不拉传入她的耳中,会是怎样的折磨,才会让人发出那样生不如死的惨叫呢。
田婉腿软难前,来回路过牢房瞧见那些行刑之后人的惨状,田婉的脸色完全煞白,重新被绑回刑架,她的身体依旧在颤栗发抖,现在,她是真的知道怕了。
“我还是嫔,你不能这么对我!”
田婉的声音细若闻蝇,却还是不相信俞乔敢对她动刑,甚至有些庆幸是俞乔来。
俞乔虽然被赐婚了,可离成婚还有两个多月,这个北翼王妃谁也说不好还有没有变数呢。
“我的确不好让你见血,”俞乔眯了眯眼睛,一夜未睡,她脸上依旧未见倦色,那种冷静和耐心,越来越让田婉不舒服了,好似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俞乔的手心了。
俞乔对田婉无情,半点怜悯之情都升不起来的无情。
“但能让你难受的方法可就多了……”
宫廷里整治人的手段,田婉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一个宫人上前,却显示将一团棉布塞到她的嘴里,然后又一块黑布绑到她的眼睛上。
“呜呜呜……”
田婉呜咽出声,而后猛烈点头,牵连到谢晗身上,她怎么都不会肯的,但若是其他人,她何苦为他们遭这个罪呢。
“是谢明,都是他,都是他!”
俞乔扬手,小路子在一边执笔,将田婉所言一字不差全部写下来,而后才解开田婉眼上的黑布,让她签字画押。
小路子退到一边,田婉这才重新看到俞乔,俞乔也还是那副神色,即便她这般配合了。
“求你放过的我的晗儿吧,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谢明根本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都要被俞乔这般对付,她有些担心起了谢晗,虽然她始终觉得不至于如此。
田婉以为俞乔依旧不会给她什么明显的回应,却见她摇了摇头。
“我不会给他任何可能找阿昀报仇的机会,斩草需除根!”有些根要慢慢斩,有些根就可以快些了,田婉和谢晗都在快的那一列。
田婉闻言瞳孔突然放大,俞乔的本事,她多少有些感受了,但还不及此话给她的冲击大,斩草除根,不仅仅她要死,就是谢晗也要死!
“不,不!谢昀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田婉想不明白怎么就这么严重了,俞乔不是将谢昀护得很好,甚至连受惊都说不上吧,为什么他们母子却要为他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俞乔脸上突然绽开一抹微笑,她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田婉,“你们连阿昀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说你们心里这么嫉恨阿昀,怎么不该死?”
以为谢昀没事就可以大事化小了嘛?田婉所想还真不是一般的天真。她以及他的儿子都必须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带下去吧,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呜呜……”田婉再次啜泣,却是被俞乔吓哭了,都说谢昀手段可怕,屠杀千人,无动于衷,这俞乔丝毫没差,甚至她的狠不动声色,更加让人畏惧。
俞乔抬步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对小路子道,“将这里审出的东西全部给应森送去。”
交给应森,就是交给楚皇,接下来的明旨整治就是楚皇的事情了。
俞乔回到紫云宫,平日里不到太阳高照都不肯醒的人,却已经穿戴整齐在暖阁里等着她了,她进了宫门,就有一个宫人候着引着她往这边走了。
门才推开,她就看到谢昀分外明亮的眼睛,他还算有点分寸,没在殿外等她。
谢昀抓过俞乔的手,俞乔一路吹冷风走回来的,自然是凉,谢昀当即就揣到怀里,又伸手要去抓俞乔的另一只手。
俞乔的手避了避,“火盆边烤一烤就暖了……”
让谢昀暖着,她还怕把他弄凉了。
“哼,”谢昀哼哼,直接嘀咕出声,“火盆哪里能和我比。”
他说着还是执着去拉俞乔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