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氏最能生。秦家这一辈的孩子中,一大半全是他生的,何氏能干不说把家里打理的紧紧有条的,和连襟之间也相处得很好。所以就算是秦阿祖经常在花氏面前念叨何氏能干的时候,花氏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何氏本来就会做人,再说两家已经分了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更谈不上矛盾了。
花氏自己也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辈子没有什么大盼头,和妻主一起种种地,把女儿儿子都拉扯大,等他们各自都成了家,自己能抱上孙女外孙女的时候,生活就圆满了。花氏有点木讷,不喜欢说话,只一心埋头苦干,和秦大春一个样,两个人就是有妻夫相,做什么都要一致行动。
秦卿言的爹就不用说了,是秦二华自己看中的,秦阿祖没有反对,子孙自有子孙福,他一向看得很开。他爹也是个要强的人,秦阿祖在分了家之后跟了大女儿,二女儿一家全部都是靠着秦卿言的爹维持生活的,但是秦阿祖也没有办法,大春为了二华已经付出了太多了,都已经各自成亲了,自家的生活还是要自己过好。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秦卿言的爹竟然这样命薄,一直到现在,他还有点唏嘘不已。
秦卿言去看秦阿祖的时候,家里只有他和秦云在。秦云喊了声大姐,就躲到房间里不肯出来了——他和秦卿言本来就不熟,而且这个堂姐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他不怎么喜欢她。还是秦阿祖叫了好几声,秦云才肯出来倒了碗水给他堂姐喝。
“云哥儿还是不怎么爱说话啊……”秦卿言并没有生气,在他眼里,秦云还是个小孩子,况且,原身在大婶娘一家占了不少便宜,也怨不得秦云一见她就躲着,“看,这是你姐夫让带给你的簪子、绣帕和面霜。”
秦家的每一个人,秦卿言都买了东西,男儿家的都是一样的,虽然不值几个大钱,但是贵在精致和稀罕,据顾氏说,连山镇上应该是找不到这样的东西的,就算是有,也比这个劣质多了。男人肯定了解男人,秦卿言都听了他的意见。
“唯一哥哥带给我的吗?”秦云一下子就很高兴了,顾唯一未出阁的时候,长一辈的人不喜欢他,但是年轻一辈的,他还是有几个手帕交的。花氏倒是不像其他人一样,非要阻止自己的儿子与所谓的“扫把星”交好,在得知秦云的绣活都是顾唯一教会的后,就更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还是要瞒着秦阿祖罢了。
“云儿,你叫什么哥哥,要叫姐夫……”秦阿祖上了年纪,但是耳朵却不背,顾氏既然已经嫁到秦家来,他虽不喜,但是还是把他划到一家人的范畴,“这顾氏就知道乱花些钱,大孙女啊,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阿祖啊?……”
秦阿祖并不知道秦卿言一家已经搬到县里去了,秦大春他们虽然都知道,但是也不在阿祖面前透露,免得惹得他担忧。
“这是给我的,怎么会是乱花钱呢,阿祖,你偏心……”秦云虽然嘟了嘟嘴巴,但是仍然很开心,他们家虽然就他一个儿子,但是要买这些东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连他的亲姐夫花氏,也只能偷偷摸摸的用自己的嫁妆钱买一点劣质的胭脂水粉,平时不敢用,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抹上一点点。
“阿祖,孙女到外面赚钱去啦,这次回来是特意来看你的……”秦卿言把为秦阿祖买的新棉衣之类的都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到秦阿祖的房间里,秦阿祖牙齿不好,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就买了一些容易克化的糕点点心和糖果之类的。老小孩老小孩,老了和小孩一个样,喜欢吃甜的东西,“但是您要记得,这些东西一次不能吃过多了,免得您肚子不舒服,也不要舍不得吃,云儿他们的我都有备着,都有份,您这里不要放坏了啊……”
秦阿祖颤抖着手这看一看,那摸一摸,“我大孙女这是长了本事啊!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之前是没开窍罢了,这一到自己要当娘的时候,就知道收敛了……”想到顾氏怀孕的事,又加上一句,“顾氏得快生了吧,生了要来告诉阿祖啊,阿祖虽然老了,但是这一脚路还是能走的……”
秦卿言就把他们搬到县里的事情跟秦阿祖说了,又交代了自己在做正事,捡了一些外面的稀罕事跟他聊了好一会儿。秦阿祖一开始还担心在外面艰难,过不下去,被大孙女安抚了之后,就放下了担忧,一脸慈爱地看着秦卿言给他们讲在外面的见闻。
秦阿祖虽然活了这么多年,但是没有见什么大世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都是待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外面的事情都只能听说,而且,这一晃这么多年,也没有哪个人在他面前再讲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一时之间,听得很是高兴。
秦云更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些东西对他来讲都很是稀奇,再说因着秦卿言这次带了东西给他,他一下子觉得和她的距离就拉近了,拉着她问东问西的,秦阿祖笑呵呵的并不阻止。
没过多久,秦大春妻夫和秦月言妻夫先后都回了家,看到秦卿言来了,也都非常的高兴,自己的亲侄女,就算先前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过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还是有点想念的。
花氏见到秦卿言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有鱼有肉有大菜,还带了米面这些东西,可要花不少银子呢!他心里也不好受,之前家里没有能力帮不上忙,就眼看着小妻夫二人住在破茅草屋里,虽然是她自作自受的,但是她年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