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很危险,时人第一直觉反应到。他迅速瞥了下身边带路的守门人,向男子很客气的点点头,就吩咐守门人继续带路。
“等等”年轻男人说:“你就这样走了”
时人不明所以,但心里十分警惕的看向他。对这个人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生出恐惧感。
年轻男人说:“你打扰到我休息了要怎么赔礼”
“这也太不讲理了”时人心想,但出于对这个人一身冷峻又威严气势的恐惧,他还是保持着客气说:“那太抱歉了我刚刚路过并没有注意到。如果给您带来不便,请您原谅”
“如果我不想原谅呢”男人放下杯子说,盯着时人的目光如同一燃烧了一把火,滚烫灼人。
时人一梗,在心里腹诽:“这也太没事儿找事儿了。又不是你家,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我路过说话未免太狂妄了”他猜守门人既然都没有介绍,这个人肯定也不是主人。
时人瞅瞅守门人,守门人也是一脸为难,摆摆手示意他也不知道这是哪位。
时人心里一横,如同炸毛的猫一样站在男人对面,倔强的跟男人对望,他心想,都是客人,你没道理还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看的样子,倒是笑了:“我有话还没说完,你要是走了,我找谁说去”他的目光如同要扒开时人的衣服一样,来回打量着时人,最后停在时人的脸上,表情暧昧不明的说:“我本来想说的是,花好,诗好,人更好”说完,他端起茶杯冲着时人举了下,说:“向美人致敬”,说罢一饮而尽后,又故意深处舌头细细的舔了下嘴角。
混蛋下流这个家伙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自己。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张老家,时人就想冲上去给这个人一拳。他尽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迈起大步直奔角门。
男人没拦他,在后面语带戏谑的念道:“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fēng_liú美人。”
最后那句“香fēng_liú美人”被他念出一种特别的怪异强调,尾音拉得长长的,似乎是念给情人的情书一般缠绵婉转,就连时人旁边的守门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时人听得浑身皮疙瘩都起来了,咬紧牙关,心头暗恨:“真是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文艺的流氓更让人无语┉┉”
张泯和老人的回春功道馆在东侧院里。院子中有一口大理石围起来的井,井的后面是一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亭子,老远时人就听到张泯和老人的大嗓门从亭子中心传出来。走近一看,果然是老人,他身边跟着五个年轻人,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同样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眼睛很尖儿,一眼就发现了时人,冲时人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去,又很得意地对身旁另外的那个老人嚷道:“我小徒弟过来了这回让你看看什么是良材美玉”
等时人一到亭子里,立时就被他拉到身边,老人偏着头小声对时人说:“我跟你说,一会儿可不许拆我的台,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时人很想说不知道,他完全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哪敢随便答应,张泯和可是个老顽童,指不定整出什么事情来呢。不过张泯和抓着他的手劲儿大的惊人,很快他脸上就维持不住微笑了,吃痛的吸了一口气,他果断的冲张泯和点了点头。
张老满意的松开时人的手,笑眯眯的跟对面的老人介绍:“这是洛时人,我新收的小徒弟。”又故意炫耀一样补了一句:“跟骨资质,非常的好你那几个徒弟加起来都顶不上”
对面气度不凡的老人听了,两条花白的眉毛都气的竖了起来,狠狠瞪了他身边几个年轻人一眼,惹得那几个年轻人都神色不善的看向时人。
被几道刀子一样的目光盯住,时人给吓得一哆嗦,在心里哀叫了一声:“张老,不带您这样拉仇恨的啊”
对面的老人打量了时人几眼,可能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对张老说:“这么多年,你爱吹牛的毛病还是改不了,难怪当初淑怡看不上你这么个白斩似的小娃娃能顶什么事儿你就吹吧”
张老一听不干了,一跳脚说:“哼,马井龙你那是嫉妒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淑怡早跟我儿孙满堂了”说着又拉过时人说:“我这徒弟要样儿有样儿,要天赋又天赋,你就嫉妒吧你”
马姓老人也忍不住了,说:“呸我嫉妒你个混球什么就你还想跟淑怡儿孙满堂做梦吧你”
张老气得哇哇大叫:“姓马的,你想怎么着,今儿就是想踢我的场子找麻烦是不是”
马姓老人说:“我就踢你的场子了,你能怎么样”
张老说:“好好好,那你敢不敢让你徒弟出来比试比试,想踢我张泯和的场子,那也得看有没有本事”
“好,比就比你划出道儿来,我姓马的接着你说比什么”姓马的老人倔强劲儿也上来了,把桌子拍得哐哐直想。
张老哼了一声,说:“好,要的就是你这句你不是不相信我眼光比你好,收的徒弟的资质比你好好吗那咱们就比比徒弟的资质,你敢不敢”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