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愚蠢到无可救药又丝毫没有同情心的人,她最讨厌了;可是,她偏偏同样也做不来扮演什么正义的使者。对于这样不管如何锻炼身体,内心都一样软弱的自己,李静更加讨厌。
到未时时,乔濬冲才擦着额头的汗渍推开房门,听到乔濬冲的脚步声,李静冲出客厅道:“如何了?”
乔濬冲难掩疲累的脸上绽开他面对李静以来第一个诚心的笑容道:“一千两诊金,学生到府上取,还是世子派人送来?”
李静怔了一下,笑开来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乔大夫跟着本少爷一起回府吧。等把它医好了,诊金双手奉上。”
脱家自立
结果,乔濬冲还是没有跟着李静回家,因为那人的身子虚弱得暂时不适合移动。李静倒是也想过留下来亲自看着那人醒来,可是,李让下午红着眼圈到医馆接李静,而李静自己,待在医馆,多半也是碍事,她就跟着李让回了李家。
李静临出门前,乔濬冲叫住了她,李静本以为他要开口要定金,可是,乔濬冲却神色郑重的给了她一大一小两个布包。
回去的路上,李让看着李静手中的两个布包道:“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李静没有直接回李让,而是反问道:“夫子身体怎么样了?”
“染了风寒,还不能下床,红姑在照顾着他。”
“父亲和母亲那里呢?”
“爹爹让你回来之后去书房见他。静,哥哥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委屈,以后爹娘没有疼你的,哥哥都会补回来。你能原谅他们吗?”
如果不是手中抱着琴谱和解容子的琴,李静真要使劲儿捏捏李让的脸。那种怜悯痛苦的表情,好像她有多可怜又多么不懂事似的。
“昨天的事,确实是我做得过分了,我会好好跟父亲解释请罪的。其他的,你自己都是一个需要人心疼的孩子,如何有余力心疼我?再者,我也不需要人心疼。还有,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没有孩子会去恨自己的生身父母的;但是,性情不和是事实,没有必要强行假装亲密无间。’这个话题,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
李让红着眼睛想要说些什么,终是咬了咬牙没有说出口。为了李静,他已经努力让自己成长了,在李静面前,他也想好好的做一个庇护她的哥哥;可是,李静总是表现出一副不与人亲近的样子,也丝毫没有需要他保护的地方。如若他不那样故作孩子气的粘着她,她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