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三和孙小二只在远处瞧着,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向庄三报告一些事情。所以他们很快就得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这场火起得很快,一共有五六处火头。根据这些资料,庄三马上查出他的屋子并非在这几个火头包围之中,只是后来被波及而已。
“孙二哥,这样说来,这些人竟不是对付在下而来的,他们为了谁呢?”
孙小二道:“你快查一查,在火围内有哪些人家,住的是些什么人?”
庄三立即奔去,眨眼间便自回转,道:“啊,火圈内的屋子,詹白水的正在其中……”
孙小二忙道:“那么这位老人家呢?”
庄三道:“现在我派人清理他的屋子,看看有没有尸首在里面。但屋子已烧为平地,就算有尸首也恐怕找不到了……”
孙小二道:“既是如此,我要亲自去看看。”
他平生见过种种奇怪之事,经验丰富之极,平常人看不出的线索,在他却全然不同。
两人奔入劫后的瓦砾堆中,有两个大汉正在一堵塌了一半的墙内,用铁器四下翻动查看。
庄三道:“这一处就是詹白水的屋子了。”
其中一个大汉道:“堂主,这间屋子烧的最厉害,连四面的墙壁剩下来也只有这么一点儿,任什么都烧为焦炭啦……”
孙小二道:“你们往东南角翻一翻看,那儿是火势最猛之处。如果存心毁尸灭迹。当时尸首必是躺在那个地方……”
那两名大汉没有立即行动,庄三不说道:“快点儿照孙二哥的话做,眼睛放亮一点儿……”
两名大汉不敢怠慢,转过身去,用手中的铁器,在焦炭瓦砾中翻寻。
他们连一丁点儿骨灰也找不到,更别说衣服等物事。
翻了一会儿,孙小二道:“看来找不出什么东西啦,但越是这样,越发可怕,这些纵火之人,铁定不是寻常的江湖道……”
庄三道:“可能本来就没有其他的事故,只烧毁了房子而已。”
孙小二道:“你想想看。人家出动了不少高手,难道专门为烧几间破房子而来么?詹葫芦昔年不是等闲人物,他结下的恩怨自然也不比寻常了,因此,向他寻仇报复之人,必定不会贸然出手。换言之,一定有过严密的安排,所以不可能落空的……”
庄三点头道:“话虽如此,但如果没有一点儿证据,咱们亦不便骤下断语啊。”
孙小二道:“我记得他腰间系有一块玉,你叫他们找找看,可能仍末全毁……”
庄三立即传达此令,然后道:“对。人体毛发血脉骨骼,以及衣帛之物,都很容易化为飞灰,但那种古玉器,却不易烧毁。啊,还有他那只葫芦,不知可曾烧溶了?”
孙小二道:“五金之物,难御烈火,所以不必多所费心。不过,那葫芦纵然销溶了,不管变作何等形状,铁质总不会消失才对……”
他们正谈论问,一个壮汉大声道:“啊,有一块玉佩,已经有一截焦黄了……”
他把这件残毁的玉佩送过来,孙小二接过一看,便点头道:“这件遗物已足够啦。”
庄三道:“叫他们再找找看,那个铁葫芦可能溶化了。”
但他们已不必再等下去,一径返回赌场。
展鹏飞得知一切情形之后,便问道:“孙兄你的看法怎样呢?”
孙小二沉吟一下,道:“现在大致上可以判定有两路人马,恰好同时发动了攻势,所以局势才变得扑朔迷离……”
他停歇一下,又道:“杀人烧屋的一路人马,是专门对付詹白水的,大概与狄大侠有牵连。因为詹白水替狄小姐诊脉治病,而他本身却是武林高手。”
这个说法展庄二人都没有反对,孙小二继续道:“另一路人马是特地对付庄三哥的,他们虽有邪派高手作后台,但主旨是抢夺地盘,所以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迅即暗杀了庄三哥。”
他虽然只是臆测,却也头头是道,令人心服。
庄三道:“如果这两件事,乃是凑巧一齐发生,那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展鹏飞提出疑问,道:“难道跟孙兄你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么?”
孙小二道:“这很难说,也许大有关系,甚至是咱们促使一路人马提前向詹白水下手也未可知。”
他略略一停,继续分析道:“詹白水早就受人注意,不足为奇,有人认得出他,亦不奇怪。但对方为何一直不动他,却不得而知。可是直到咱们来到,而展爷你的威力已被他们知道的话,则对方可能怕咱们与詹白水连成一气,所以猝然发难。若是如此,说是咱们促使对方提早下手,也说得通。”
展鹏飞想了一下,才道:“总而言之,那些邪派人物的行径,往往教人无法臆测,我已经弄糊涂啦,不知该怎样办才好。”
庄三道:“詹白水替狄大侠的小姐医病,其中必有古怪。”
孙小二道:“这个谜不猜也罢,我也弄得头晕脑胀啦!”
这时外面有人招呼庄三出去,不知料理些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庄三匆匆奔入来,面色紧张,道:“展爷,孙二哥,你们猜猜看,我刚看见了一件什么物事?”
展孙二人哪里猜得出,孙小二胡乱猜了一下,便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连你庄三哥也兴奋得像小孩子一般?”
庄三道:“说出来教人难以相信,我亲眼看见詹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