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子气概,更加打动她的芳心,忽然间她发觉自己已爱上这个男人。
她的美眸中流露出柔情蜜意,轻轻道:“你赶快逃出去,在叙州
等我。”
金瑞虎目陡然放出光华,喜不自胜,但他为人沉着,只在心中欢
喜,并不胡乱说话。
他想一下,伸手抱住她的纤腰,道:“这些年来,不论是白天黑
夜,我总想起你的一留一笑,但即使在梦中,也不敢希冀你会说出这
句话。”
她温驯得有如绵羊般贴伏在他怀中,悄声道:“我错了,其实你
留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只不过我时时提醒自己把你的声音笑貌忘
掉,而去假定自己红颜薄命,告诉自己说我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垂顾
……啊,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
他们拥抱在一起,隅喂细语。在峭壁转角那边的小径上,史思温
本来盘膝跃坐,但因内功高深,耳目极灵,故此他们的对话都听到
了。
他一直听到珠儿说自己错了之时,忙忙一跃而起,在石径上蹬来
路去,免得再听到人家的情话。
这刻他已忍不住思念起上官兰来。
他觉得金瑞十分幸福,一个人要是苦恋了七八年之后,正在绝望
之时,忽然山回水转,玉人投怀,这种快乐一定可以维持一生之久。
而他和上官兰之间,虽说有点儿误会,但其实两情缝绪,误会不
难解释。可是横豆在他们之间的,却是当年的誓言和这一身星冠羽
衣。这却是他们两人的力量无法逾越的障碍。
他大大叹口气,忖道:“我总得想个法子忘掉她才好,免得误了
修道。但如何能够忘掉她呢?”
金瑞已大声叫他,他连忙收摄住紊乱的思绪,走将过去。
珠儿艳丽的面上绽开极为动人的笑容,史思温含笑向她点头时,
红晕立刻泛起来,倍觉娇艳动人。
金瑞道:“她已相信那两头守山神猿不是我杀死的,因此这就回
去设法为我解释。”
史思温道:“那好极了,贫道也确信以金兄为人,决不会出此手
段,
“她现在先把我们送下山去,因为她师叔不能擅自离山,但可能在山麓候机拦截……”
史思温为人朴实谦和,虽然明知自己适才未曾施展,要是真拼起来,决不怕白灵官真人。但口中却不说出来,道:“那就最好不过,珠姑娘有掌门金剑,白真人决不能违抗出手。”
说到这里,不觉犹疑一下”。原来他是想到自己要不要把岳小雷的秘密说出来。
珠儿匆匆道:“那么我们快点儿动身,免得掌门真人亲自出观,我的金剑便不管用了。”
她当先向岭外走去,史思温再次背起金瑞,紧紧跟随。
不多久工夫,已到了前山山麓。
这时白灵官真人率同玄风、玄火两人,早已守住出山之路。可是因见珠儿仍然陪着他们,料她必会用掌门金剑喝退自己,便索性忍气不现身拦截。
他们离开峨嵋山之后,珠儿才告别回去。
史思温雇了一辆大车,把金瑞送到叙州,找到珠儿说的四海老店住下,细查金瑞的伤势,发现虽然不严重,但必须休息保养一年半载,方能恢复原有功力。在养伤这段期间,决不能强运真力与人动手。
金瑞倒想得开,他除了和峨嵋派误会之外,没有什么仇人,是以武功暂时失去,并不要紧。
但史思温却想到玄y教势力遍布天下,虽说除非他们出动内三堂高手以外,全然不怕,可是如若自己飘然他往,金瑞便危险了。
他也不说出来,暗中决定等到珠儿来会面之后,这才离开他们。
一下子等了两天,金瑞已沉不住气,眉头紧锁,在房中镀来镀去。
史思温明白珠儿擅用掌门金剑,放走金瑞这件事决小不了。但为了免得金瑞更加担心,便劝解说珠儿既然决定出山跟随。定然有许多琐事料理,两三日工夫总是要的。
等到第三日傍晚,金瑞悉虑之极,史思温也觉得事非寻常,两人开始商议此事。结论一致认为珠儿可能因触犯门规,受到重罚。
史思温便要入山一探,可是丢下金瑞在叙州,也是不妥,玄y教或是峨嵋派只须派一个粗通武功之人,便可致金瑞死命。
犹疑了好久,金瑞弄清楚史思温的顾虑,便道:“观主所虑极是,看来我的宝贝不能不动用了。”
史思温当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宝贝,而又如何动用法?
金瑞道:“最近这次我由昆仑山要踏入中原之时,家师除了勉励一番之外,还赠我一个丝囊。家师说丝囊中有一颗丹药,乃是他数十年前隐居昆仑时,以山上芝圃中一支千年r芝,再配海内外百余种灵药练成,因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故此极为珍贵,只炼成五丸。这数十年间他因各种渊源,已送人三丸,这次特地送一丸给我,带在身边,非到性命垂危之际,不可浪费服用。”
史思温道:“令师一代高人,心如日月,这等至宝也肯送人,实足以使后辈闻风景仰。这等救命至宝,按说金兄目前内伤,实在不需耗费如此珍贵的灵丹,可是目下时机紧迫,似无两全之法。”
金瑞道:“我确实舍不得随便糟蹋掉,但看来似无别法了。”
说着,从囊中取出一个小丝囊,大如鸽卵,乃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