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轩中道:“这一点小弟倒是可以猜测出其中道理:第一点理由是那星宿海天残地缺两老怪已被琼瑶公主以毒药制住,不但可以随时使之发作而死,甚且可能连心神也受药力控制。第二点理由是星宿海两老怪环顾天下形势,知道尚不容他们纵横无敌,这一次帮助琼瑶公主,可以把武林大部分足以和他们颗硕的对手歼除,日后他们在武林中的地位,更提高一层。”
荣总管颔首道:“石兄这番话极有道理,不过我却难以相信,那琼瑶公主单凭瑶台上的埋伏布置,能够制服天下武林高手。单单是石兄一个人,也就够她消受了。”
石轩中道:“她如果单凭武功或埋伏布置付对付我们,倒也不必怕她。可是事实上她这次瑶台之会,早在多年前已着手准备,大概除了你、我两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部中了剧毒,因此我们可以说得上是孤掌难鸣。这一次兄弟万里奔波,到大雪山求取雪莲,正是为了对付她的毒药,可惜结局空手而回。”
荣总管仰天大笑数声,道:“原来石兄以悲天
悯人之心,到大雪山走了一趟,以你脚程之快,无怪我遍布天下的眼线也查不出你的下落。”
他停顿一下,又道:“假如我们早点地碰头,你就不须白跑一趟大雪山了。”
石轩中喜道:“莫非你有雪莲么?”
荣总管道:“这雪莲功能解世上百毒,大内之中收藏甚多,石兄无须着急,兄弟身上也带得有,不用赶往北京取来。”
石轩中大喜过望,道:“那就太好了,这次武林元气得以保存,全赖荣兄你啦!”
荣总管从囊中掏出一个三寸见方,两寸厚的象牙盒,道:“兄弟倾囊奉赠,不知够也不够?”
石轩中道:“我也不知道,这就送去让清音大师瞧瞧,荣兄可要一同走一趟?”
荣总管笑一下,道:“石兄这等匆忙,连宝眷的下落也不问一问?”
石轩中想起朱玲,登时心中泛起一阵歉意,道:“荣兄如果知道,兄弟自然要请问。”
荣总管道:“尊夫人等四位虽是行踪隐秘,但仍然被玄y教及琼瑶公主手下逐个盯住,兄弟因手下可派用场的高手不够,因此前日邀了峨嵋太清真人等分别向盯梢之人寻衅生事,装着事出无心,尊夫人等乘机依照兄弟安排隐起踪迹。兄弟敢担保,在明日瑶台大会之前,决无意外。”
石轩中抱拳道:“辱蒙荣兄处处关照,兄弟感铭于心,竟不知如何为报。”
荣总管道:“你一生奔波,出生入死,都是为他人打算,我若不设法为你略效微劳,岂不是使你以为天下之人都昏庸无知?这些客套话万勿再说,目下我分不开身,雪莲之事,想我不能奉陪。”
石轩中朗朗仰天一笑,和荣总管拉手道别之后,便一径向大孤山奔去。
那大孤山位于潘阳湖长江北口江流之中,山形如鞍,横扼湖口,故又名鞍山,与彭泽县的小孤山遥遥相对。
石轩中不必多事询问,夜色中已到了江边,乘船直放山脚,大约二更时分,已找到古梅庵。
他决定把雪莲交给清音大师,转请她的同门清福大师炼药之后,就立即离开此庵,先到庐山无名峰探一探那瑶台的虚实。
他上前拍门,一个眉目韶秀的妙龄尼姑出来应门。
这尼姑的一对俏眼在微弱的灯光下向石轩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竟不询问拍门之意。
石轩中微微感到诧异,不过这刻已无暇理会,施了一礼,道:“我有事要求见本庵庵主。”
那个妙龄比丘哟了一声,道:“小尼在本庵持戒十年,从未见过有人要求见家师,你可是走错了地方?”
石轩中抬头一望,道:“这不是古梅庵么?主持大师的法名可是清福二字?”
女尼颔首道:“对呀,施主你贵姓大名?”
石轩中并不即答,忖道:“照理说清音大师来此庵之后,应该请清福大师关照本庵弟子,如若我来拍门,立刻迎入才是,为何这个女尼似乎毫不知情?庵中又没有其他的人出来?”
他这么一想,登时感到蹊跷,当下道:“本人奉人之托,来传几句话,据说乃是无人能懂的禅机,你问了我的姓名进去通报,也是无用。”
那女尼道:“哪么对不起,施主明晨再来吧,此地是比丘尼持戒之所,晚上不许人入内。”
石轩中剑眉轻轻一皱,随即颔首道:“好吧,我回去等明日早晨再来。”
他一转身,很快就转开。耳中听到后面有人跟踪,几乎跟到山脚,这才没有再跟。
石轩中一转身又奔上山去,他施展上乘轻功,绕个圈子,到了庵门旁边隐匿起身形,过了一会儿,才见到一条人影奔来。
这条人影竟是刚才应门的尼姑,但见她一提宽袍,纵火庵中。
石轩中也纵入庵去,只见那女尼走入当中佛堂,便守在内面,不再出来。
石轩中狐疑得很,径自转到庵后。这座尼庵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六间禅房。石轩中仗着超人的视听,只消掠过那些房间时稍为留心一下,就查出房中是否有人。这六个房间有三间是空的,三间有人。其中一间孤单地在另一个小院中,石轩中暗忖这一间也许就是庵主,是以特别由窗门向房内瞧了一眼。
房间相当宽大,毗邻尚有一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