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大师道:“哦,就是那四个和尚?”
“不错,师父一念慈悲,放了他们逃生,结果惹来这两批杀人不眨眼时魔头,现在请师父准许由徒儿向他们询问谁是凶手如何?”清音大师点点头,朱玲先是望着银髯叟卫浩,道:“你肯不肯回答我的话?”
银髯叟卫浩迟疑一下,心想自己目下已是玄y教副教主的身份,在江湖上简直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岂能由得她审讯似地问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关于她提及什么凶手问题,口气中透露出极为重视的意味。自己这一方的确没有任何行凶之事,何必背上这个黑锅。
除此之外,假定她问出凶手乃是对方宫张两人,那今晚自己这一方大可坐山观虎斗,先等他们拼上一场,然后才出手,总是有利无害。
他迅速地考虑过其中利害之后,便点头道:“玲姑娘请随意发问。”
白凤朱玲面上登时笼上一阵忧色,想了一想,道:“你们可是分两拨先后来到本庵?”
铁臂雄罗历c口道:“玲姑娘这一问离了题啦!”
朱玲细长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道:“你别打岔,他答应随便我发问的。”
银髯叟卫浩道:“不错,罗香主不必c嘴,本座及三位香主乃是一齐到达此庵的。”
她哦了一声,道:“据我所知,罗香主和受伤的王圭香主先行到此,其后无情公子张咸出面,你和秦香主才现身墙头。”
“玲姑娘信与不信,本座并不干涉。但事实上本座等四人乃是一齐抵达本庵,先由罗、王两位香主进庵,其后因听到宫天抚长啸之声,我等方始进来替罗、王两位助威。”
白凤朱玲道:“你如今身为副教主,想来此言字字不假。”
火判官秦昆山接嘴道:“副座领率群伦,所说的话自然句句是真。”
宫天抚冷笑道:“张兄你听见没有?这些人拿着j毛当令箭,兄弟平生最瞧不起这种人。”
无情公子张咸收起匕首,道:“宫兄之言深合我意,他们不过是摇旗呐喊之辈,但口气比之鬼母好像还要大上几流”
银髯叟卫浩冷笑道:“真是难缠得很,最好的法子莫如一刀一个,都宰了就没事啦。”
宫、张两人大怒,齐声喝道:“放你的狗p。”他们不但齐声喝骂,竟然还一齐出掌向银髯叟卫浩击去。
银髯叟卫浩双掌齐发,但两手的招数各不相同。只听嘭的一声,他两掌已分头接住宫张两人的掌力,但见他颔下银髯飞扬,身形只微微摇晃一下。
宫张两人合力出手,俱用了八成以上的功力,但那老魔居然能够接住,不由得都暗暗一凛,心想这银髯叟卫浩擢升为玄y教副教主之位,敢情真有惊世骇俗的能耐。
铁臂雄罗历突然大喝道:“副教主切勿中了这两人之计,他们分明害怕回答玲姑娘的问话,因此故意寻事出手。”
银髯叟卫浩何等老练,是时借阶落台,纵开一边,冷笑道:“罗香主之言有理,本座岂能让他们利用。”
官天抚、张咸心头甚怒,都想放开手大干一番。可是假如这么一来,朱玲势必认定他们真是借此逃避她的责问,故此被迫强抑怒气。
无情公子张咸仰天冷笑道:“卫浩你既然看重自己的身份,今晚之事,你我都陷于含冤不白之境,日后传出江湖,势将为天下人物耻笑,说我们杀人不敢认帐。因此张某有个建议,只不知你们敢不敢做?”
银髯叟卫浩道:“本座向来没有不敢做之事,不过你先说出来听听。”
张咸道:“为了洗刷冤枉,我们立即分头去抓捕真正凶手,限一个时辰之内做到。假如都抓不到凶手,哼,哼,空手而归的人便得顿脚离开本庵,你看我这意思怎样?”
铁臂雄罗历轻声道:“副座不妨答应,咱们四人俱比他们阅历丰富,决无失败之理。”
银髯叟卫浩一听有理,立即随口应诺。转眼之间,这六个夜闯尼庵的人都离开此院。
朱玲大感迷惑,道:“师父,他们好像当真都不是凶手呢!”
清音大师道:“不错,凶手另有其人,以为师推想,凶手乃是有意做成此等局势,好叫本庵也参与其内,和这两拨人拼个玉石俱焚。
你可猜出了眉目?”
朱玲道:“如果是一雕三熊他们所为,这一回决不能让他们活下去,但他们有这等本领么?”她随即把巡视到后面时见到三个房间突然一齐亮灯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又道:“假如是一雕三熊所为,凭他们的身手,决逃不出我的跟踪追查,而且后来我又见到一条黑影忽然飘人院后竹林之内,此人身法之快,只有在我之上,所以我当时决定不徒劳追赶了。”
清音大师肃然点头,道:“事情由一雕三熊而起,必无疑问,但行凶之人,也可断定不是他们。当今之世,脚程能凌驾玲儿你的寥寥无几,相信总可以算得出来。如今我们先解决一件事,便是本庵这座茅屋之内的大批藏宝。”
“哦,师父你以前早已知道了?”
“当然知道,否则为师不会在此盖搭这间小茅屋了。”
正说之时,墙头突然出现一条人影。清音大师和朱玲扬目一瞥,只见那人乃是火判官秦昆山。
火判官秦昆山抱拳道:“敝座奉副教主之命,特来敬告两位,此庵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