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爸爸眼前出现了幻觉。一天,阿道夫先生突然穿上铁路制服,戴上闪亮的制帽,登上锃光的皮靴,出门来到月台上站岗。“父亲,您站在这里干什么?”“孩子,我来迎接皇帝和皇后。”他已经疯了。他不能在铁路上继续工作了,只好退休回家。觉得羞愧,希勒一家从图茵搬迁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克洛斯德尔纽堡克。德文的意思是:修道院新村。阿道夫先生的病情恶化了,失去了说话的记忆。他终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言不发。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突然间,一个激动不安的想法占据了阿尔丰索的心头。
“这和我爸爸的情形一样呀!”他尖叫了一声。“他也是这样,从办公室回来,一头钻进房间,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跟我讲话。甚至星期六和礼拜天也是这样;一整天都在书房里关着。我找他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字:”对‘、’不‘、’好‘。“
他会不会也有梅毒?会不会也变成疯子?得病的原因可能与阿道夫先生的一样。卢克莱西娅太太离他而去以后,他也是孤独一人。他也去过那种下流地方。维纳斯女神也把梅毒传染给他了。母亲历,我可不想让爸爸死去!
他重新哭起来,这一次是无声无息的,声音闷在里面,双手蒙着脸。卢克莱西娅太太比上一次资的力气更大,来安慰他。她安慰他说:别胡思乱想了;一面抚摸他说:利戈贝托什么病也没有;她轻轻摇晃着他说:利戈贝托比她和阿尔丰索理智;她感到这金发孩子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胸衣。说了许多甜言蜜语之后,终于让他安静下来了。利戈贝托喜欢关在书房里看他那些版画、那些书籍、那些图画;他喜欢读书,听音乐,写他的语录和见解。这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一向不是如此吗?
“不,不都是这样。”那孩子坚决否认道。“从前,他给我讲述画家们的生平,解释图画的内容,拿许多东西给我看。还给我念他笔记上的内容。跟你在起,他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