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我笑着说。
“你不想看你寄给我的恐吓信吗?”潘志垒的语调有些y阳怪气。
“我从未给你写过信。”我心里一震。
“我知道不是你写的,所以才叫你看。”潘志垒声音低下来。
“我没兴趣。”我淡淡地说。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毕竟有人也在陷害你。”潘志垒说完关了机。
第二天上午,我向白忠请了下午的假。
我对潘志垒的事不感兴趣,但也想看看寄给他的那封署着我名字的恐吓信,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心里明显有了一些慌乱。
本想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苏楠,又怕她为我担心,至于璇璇,最好先不要让她知道,等有了结果再说。
我想,事情总会有结果的。
吃过午饭,我心里惴惴不安,因为潘志垒说好一点半用车接我。
在这段时间里,我干点什么?我抬腿出门便去了“共沐云河”,我突然想给zail。
zhijia:
想必你已到了湘西。那儿好吗?我没去过,我想那儿一定很美。
一会儿有人也约我去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说是去钓鱼,我觉得如果有酒有r就是地地道道的鸿门宴。
那天聊天没和你细说,我卷进了一个漩涡,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居然有人用我的名字,给我女朋友的父亲写了一封恐吓信。
昨夜我的宿舍被他派来的人抄了,他想找一件关系到他官运的东西,可那东西已经不存在了。我不想牵扯进去,今天和他的见面,就是彻底说清楚。
他现在一定急红了眼,所以和他出去隐约间有一种慌乱,但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话又说回来,如果从今以后我不跟你联系了,没准是被他害了,你不要删除这封信,这是证据,你要替我报仇。
哈哈哈哈,肯定把你吓一跳吧,我和你开玩笑的,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祝你玩得开心。
朝鲜冷面
1998年5月16日
69
潘志垒的车开到电视台门口时,我正从“共沐云河”往台里走,看到车里除了他和司机没有别人,慌乱的心稳定下来。
我为自己的紧张和多虑好笑。
汽车开出郊外,停到一片丛林边,司机知趣地走开。
我下车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对站在身后的潘志垒说:“潘叔,这倒是个缘木求鱼的好地方。”
潘志垒笑着说:“西门,你好象对我有了成见。”
我淡淡一笑说:“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潘志垒说:“看来我们缺少了解和沟通。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好好和你谈谈。”
我说:“这也是我的目的。”
我和潘志垒的谈话从那封署着我名字的恐吓信开始。其实,那封信很简单,只寥寥数行。
潘书记:
也许你已听说有人在市里举报你的事,坦率地说,我知道那盘录像带的下落。如果你想要,你知道怎样才会拿走。
另:你跳窗子的动作不错。
西门虹
1998年5月4日
“你怎么看这封信?”我淡淡地问。
“如果我没判断错,市里那封信和这封信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两封信和我毫无关系,因为从第二封发信日期看,我还没有认出你,即便是认出了,因为你和璇璇的关系,我也不会那样冒失。”我说。
“从第一封信的内容看,完全是举报人胡扯,目的是想给我造成巨大压力,然后向他的第二封信屈服。我的事我最清楚,根本不存在受贿的问题。”
“你这样肯定?这年头当官不受贿的可没几个。”我觉得好笑。
“我需要钱的时候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都是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别人送。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遗产还是街上拣的?”我忽然对他有了兴趣。
“真正有头脑的人何必去火里抓钱呢?我当了多年经贸局长,还没有自己的地盘?你前几天拍片的那家建筑公司就是我的,那个老总只不过是个管家,我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的亲表弟。”
我一听就怒火难奈,大声说:“那天安排我嫖娼和有人录像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想往死里毁我?”
“嫖娼的事不是我安排的,不过我知道以后的确找了白忠。”
“你和白忠熟吗?”我有些警觉。
“当然,他是故人之子。”潘志垒表情很暧昧。
“你这招太黑,如果璇璇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也会那么做吗?”
“你干吗把这些事看得那么重,男人一生总免不了犯几次这样的错误。”
“我和你不同,我失去尊严就无法活着,何况这是一个圈套?你最好别再害我,我不吃这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既然我们把话都挑明了,我也说说我的想法,我怎么会害你呢?我还想请你帮忙呢!我想请你找出写这封信的人,因为从那句‘你跳窗子的动作不错’可以断定,那天他肯定在场,说不定还真录了像。当时我有点慌乱,具体情况记不清了。”
“原来你的胆子并不大。”我讥笑着说。
“我考虑的不光我自己,还有我的家庭,因为我关系到她们的幸福。”
“这些年你给过她们幸福吗?不要把话说得太漂亮,你担心的是丢官免职受审查,最后被人揭了老底,落个狗咬n泡一场空。”我冷冷地说。
“太多的教训告诉我,其实有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