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琴带着龙霄上了高台,那将官便过来一揖道:“卑职马策实参见司马大将军。”
这司马琴虽然生得娇俏美艳,但粉面带煞,神情上透着几分男子的威严,闻言点了点头道:“马千总,现在有多少百姓报名参加义军了。”
那马千户道:“回大将军,到今日已经有六千人报名了。”
司马琴又点头道:“马千户,这事可要抓紧点,再隔两日义军就要开始训练,可没多少时间了。”那马千总忙不迭的称是。
司马琴又指着龙霄道:“马千户,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龙将军就是此次的义军首领,你们多结交结交。又对龙霄道:”这位马千户专门负责招募义军及协助你的一切事务,你虽然没有正式官职,但在义军没有解散前,都可以命令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问他好啦。“
那马千户见龙霄年纪甚轻,脸上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道:“龙将军少年英雄,想来这次出征定能率义军为本朝建业立功。”
龙霄如何不知他心中对自己的能力颇是怀疑,便笑着上去紧紧握住他的手道:“马大人,今后一切就仰仗你了,还请多多指点。”
那马千户瞧龙霄毫无傲倨之态,神情甚是诚恳,一时觉得可亲,便笑着道:“那里,那里,只要龙将军瞧得起,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只管问我便是。”
司马琴见龙霄能够虚怀若谷,很快便能与人亲近,也暗地点头称许,道:“龙将军,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这里的事你就多与马千户商量着办。”
龙霄中她改口叫自己“龙将军”,心中却是一沉,只觉得一付重担从此刻已牢牢的压在了他的肩上。
司马琴去后,龙霄向马千户道:“马大人,我想请教你这义军在战场上一般担负的是什么任务。”
马千户道:“其实没什么,与天煞族硬碰硬的打仗自然是咱们大明官兵的事,义军主要就是运送运送粮草,修筑修筑战营,倒不十分危险。”
龙霄道:“哦,难道义军从来就没和天煞族交过手。”
马千户很干脆的道:“没有,从来没有,老百姓打起仗来缩手缩脚,遇上天煞族那还不兵败如山。那有咱们大明官兵能征善战。”
龙霄想到曾见过的那禁军参将花战的懦夫模样,对他的话也不以为然,但也不便反驳,只好笑了笑,却瞧那些报名的百姓,刚巧有人正与负责登记的士兵争吵,便走了过去细听。
争吵的那人是名三十来岁,膀粗臂厚的壮汉,只见他一边哭一边道:“如果只是搬运粮草什么的,我就不参加这劳什子义军,我爹,我娘,还有我的三个兄弟都在镇煞关被天煞族的畜生杀死了,我老婆也被他们抢走了,我侥幸逃了一命,活下来就是要找天煞族报这血海深仇,我小时候也学过枪法,上阵杀敌,绝不会输给别人。”
龙霄见这么个大男子哭得如此伤心,若是处境凄惨之极,那会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禁惋恻。
就在这时,排队的人群中又有无数的声音响起“不错,我们不要运送粮草,我们要与天煞族的恶贼拼命。”“我家也被天煞族毁了,我来参军便是要与他们面对面的硬拼,只要能成,我宁愿不要朝庭的军饷。”“是啊,这次不杀光天煞狗贼,我们誓不回家。”
那马千户见群情激涌,忙走过去一挥手道:“各位乡亲,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朝庭有旨,军队里只收军户之后,老百姓只能参加义军,协助军队作战,不过,搬运粮草也非小事,这也关系着军队的胜负存亡,希望大家多多理解。”
龙霄见状,心中一动,侧身对马千户道:“马大人,请你将这些愿意冲锋陷阵的百姓名字都记下来,我自有用处。”
马千户笑着道:“龙将军,不是本官泼你冷水,即使你有心将他们另行收编,但朝庭却不会拔给盗甲与马匹,只怕你要白费工夫。”
龙霄也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照我说的做便是。
他是义军的首领,这马千户自然不敢不从,便向那些士兵吩咐了两声,开始对这些想直接参战的百姓另行登记。
龙霄站在一旁瞧了一阵,忽然见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便走了过去,仔细辩去,却是那西山村绑过自己的大牛正憨头憨脑的站在那里东张西望,见到他,龙霄的脑里立刻浮现起碧痕那张清纯美丽的容颜来,有心上前去询问一下,谁知那大牛抬头见到他一身华服,后面还跟着一名朝庭的将官,立即拍头叫了一声“妈呀”,从人群中钻将出来,想要跑下高台。
那马千户瞧他的形迹可疑,猛喝了一声:“给我拿下。”台下便有几名士兵冲了上来,将大牛捉住,反剪着双手推到龙霄与马千户的面前。
龙霄连忙对马千户道:“这人我认识,不是坏人,马大人,还是交给我处理罢。”
马千户望了大牛一眼道:“你这厮,怎地见了人就跑,小心我把当做j细办了。”
大牛大声喊道:“冤枉,冤枉啊,这位小哥我认识,还曾经绑过他,现在他做了官儿啦,一定不会饶过我的,我心里一害怕,就想溜走了。”
龙霄听他说得坦白,倒也是个没城府的莽汉,忍着笑要士兵们松开他的手臂,故意沉着脸道:“不错,那件事我还记着哩,现在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