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亲,凌云雪幽幽一叹。即便自己放下向东曾对自己不忠的事实,但总是有一个人,有一个坎儿是绕不过去的,那就是母亲贾如月。难道说,向东真的会从此不再碰贾如月?她相信母亲可以断绝跟向东的关系,当初若不是自己默许,她势必到现在都避向东如水火。然而,向东能做到吗?昨天下午在小区楼下他搂着自己所自责的我很贪心,我很无耻,岂不正是暗示着他做着享齐人之福的美梦?
这四年来,凌云雪惊觉当初自己暗暗立下的永不原谅向贾二人的毒誓,根本是幼稚得可笑。她改变不了贾如月是她生母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向东是她第一个男人兼她孩子的生父的事实,过往的情感纽带,在他们宁舍己身的付出中,早便被点点滴滴的修复,乃至于现在她非但对他俩恨不起来,甚至都不忍他们重新堕入自虐的炼狱之中了。
唉……不然怎么办?难道让她憔悴至死吗?若真有那天,那跟他也不过是貌合神离罢了,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芳心纠结,愁绪满胸之下,她已经将指间的一张纸巾碾成粉尘。
*** *** *** ***接下来一连六晚,贾如月都抢着跟婷婷睡觉,关键的是婷婷也非嚷着喜欢跟外婆睡,凌云雪无可奈何之下,已经连续七晚被向东摸进房里,折腾一周下来,快美是快美了,但禁欲几年突然连服几天猛药,她的身子着实虚耗得厉害,腰酸背痛不说,连精神都有些疲乏,懒懒的无心做事。
转眼又是周日,眼看着婷婷洗过了澡,贾如月又要来拉婷婷,凌云雪忙回身护着婷婷,说道:今晚婷婷跟我睡!
不要,我要跟外婆睡!
贾如月一怔之下还没作声呢,婷婷不干了。
听话,让外婆歇一天!
凌云雪说道。
没事,我不累的……
贾如月忙道。
不累该歇也得歇。
凌云雪面上微热,径直拉着婷婷回了房。
这时向东也从厅里走过来了,贾如月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却不料他竟然浑不在意,还给了她一个无声的飞吻,登时把她臊得玉脸飞红。
我去看看。
向东几近无声的对她低语道,便推开门进了凌云雪的房间。
婷婷,你去找外婆玩一会儿,爸爸跟妈妈说会儿话好不好?
婷婷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挣脱了凌云雪的手,跑了出去。
怎么啦?
向东见女儿跑没影儿了,便老实不客气的在凌云雪的翘臀上掐了一把。
没怎么,今晚你不要来。
凌云雪耳根一热,低声道。
我问的,正是为何今晚不让我来嘛。
向东健壮的身躯往前一靠,贴紧了凌云雪曲线玲珑的背脊。
你不会看啊。
凌云雪禁受不住他的逗弄,粉脸早就火烫异常,只好一甩头,用下巴点了点床头柜的位置。
向东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包打开了的卫生巾,这才明白是她的月事来了,便轻笑道:那也没什么,今晚我老实点不就行了,你不让我上床,难道我睡街边去?
凌云雪没好气的一翻白眼:你会没地方睡?那这四年你都睡哪儿的?是睡的街边吗?
向东一阵尴尬,却又被她的言外之意弄得大喜过望,急道:这么说,你同意……
凌云雪淡淡的打断道:不多说了,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我没兴趣知道太多。帮我把婷婷叫进来。
谢谢你雪儿!
向东激动得连声音都颤抖了,忘情的在她嫩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早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却没成想凌云雪这么快就解开了心结。这四年来,还有比这更好的更让他兴奋的消息么?
听得向东兴冲冲的回身跑出了房间,凌云雪俏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芳心里幽幽的长叹了一声。
婷婷,妈妈叫你去睡觉了,你要乖哦,明天爸爸给子!
向东跑进厅里,压抑住满腔的兴奋哄婷婷道。
贾如月本来满脸忧色,见到向东眉飞色舞的神情,略略放心了些,却仍是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何以他竟劝婷婷跟雪儿睡。
婷婷是小孩心性,哪里懂得大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听到爸爸的许诺,便高高兴兴的回房找妈妈去了。向东听得雪儿房里响起了反锁房门的声音,这才绽出一个酣畅至极的笑容,回身看向贾如月。
今天你怎么啦?
贾如月不知所以,瞪大一双杏眸奇道。
回房再说。
什么?你跟她才和好几天……
贾如月晕生双颊,低嗔道。
我是拿了懿旨的,听明白了吗?
向东笑嘻嘻的在她耳边呵气道。
你是说,她同意?
贾如月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一张玉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声音小些,到房间里再说。
向东说着,关了厅里的灯,便拥着贾如月进了她的卧室。一俟房门闭上,他便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