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溯听他声音沈稳,不像以往那个一身书生愣劲儿的陆衍,不由让琉脂打开正面车帘,单手向上托起道:“爱卿不必多礼。”
秋溯没有问来迎接之人为何如此稀少,倒是留心在侍郎直身垂头后又多看了一眼。黄门侍郎掌公事传达,可自由出入宫禁,因此她才会记得陆远之,也因此由不得她不小心。
那中年男人倒是和陆衍有几分相像,秋溯想了一会,说道:“陆爱卿辛苦了。”
男人再拜道:“为南璧分忧,此臣之幸。”
沈稳,世故,保守,中年──不用问了,陆衍。
她微微点头示意,吩咐琉脂再阖上车帘,轻声问道:“京中变故不少?”
琉脂本就是幼时由谢家举荐入宫的旁支庶女,自知身份上多做掩饰反而招疑,于是大方点头道:“陛下,左丞这都是为你好。”
秋溯的眼里澄澈清明,望着琉脂微微一笑,道:“哦。”
琉脂为难蹙眉,她说得可是真话,陛下如今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