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峰不耐的抚了抚拉扯中弄出的衣褶:“还不是那些追账的,竟然找上门来了,非要把我逼死不成?”
芸姨瞪了他一眼,不许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提这事。
“还不快去给你奶奶上柱香,磕个头认错。”
肖辰峰不情不愿的上前,还没走到软垫前,陆子鸣突然背对着众人发话:“把他拉出去。”
警卫员和芸姨都是一愣,肖辰峰也大惑不解的看着他。
“你们没听见吗?”
警卫员一震,慌忙上前,架住肖辰峰的胳膊。
肖辰峰怒极,大幅度的甩了下手臂,朝着陆子鸣怒吼:“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来送奶奶最后一程,有什么不对?”
陆子鸣转过身,脸色阴冷的看着他:“你穿成这样,态度轻佻,散散漫漫,是来送奶奶还是气奶奶的?”
肖辰峰起初有点畏惧他的脸色,但转念一想,老太太已经不在了,也没人偏心袒护谁了,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笑得阴阳怪气:“要说气奶奶,我可比不过大哥你。奶奶不就是被你活生生气死的吗?”
这话恰恰刺中了陆子鸣的伤疤。老太太的确是因为他不肯把乔佩的孩子抱回来才气得晕倒,但第一次发病却是被肖辰峰气的。这让他觉得,自己比起眼前这个混帐,也好不到哪里去。
见陆子鸣沉默了,肖辰峰更加得意:“这才什么时候,大哥你就已经行使陆家的掌家权了?你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去,难道是想独吞奶奶的遗产?”
说到遗产,在座没有一个人被提起了神经,尤其是芸姨,忙不迭催促道:“说的也是,这仪式都差不多结束了,也该公布妈的遗嘱了吧?”
“住口!”陆子鸣悲愤的看着这一对母子,又指了指灵堂上的相片:“奶奶还在这看着,你们一个二个就急着要分家产。将来遗嘱怎么分我不管,但是今天,谁要敢在这里对死者有任何不敬,我决不会轻饶他!”
他又转过脸,走上前拎起肖辰峰这一身行头,咬牙切齿道:“拉出去。”
话音未落,几个警卫员已经把肖辰峰拖了出去。陆子鸣刚刚这一番话,让想要阻拦的芸姨也不敢再吭声,怪只怪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参加丧礼还穿得这么随便。
灵堂里重新恢复了安静与肃穆,一直在身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