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晴撑圆了眼睛。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而反观那些带她们来的男人,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些男人压根就没把他们的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那种鄙夷不屑的眼神,更像是对待一件玩物,只要朋友喜欢,随时可以塞过去。
所幸陆子鸣除了喝酒,也没有受这些女人的挑逗。张晚晴看不下去,开始主动的帮他挡一些酒,到最后,陆子鸣的眼神尚清明,张晚晴反倒腿脚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所谓“高贵”的法国大餐,倒没有用多少,反倒酒杯横斜,酒水洒的四处都是。这些人都喝得七七八八了,有几个大胆的女的,也不顾场合,就开始剥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男人们嘴角挂着淫靡的笑,肆无忌惮的把手放在敏感部位,时不时发出某些羞人的声音。
张晚晴先是无比震惊,继而皱着眉扭过头。陆子鸣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对这一幕仿佛视若无睹。他也许是习惯了,张晚晴却觉得胃里慢慢泛起某些不适。
随着火热的接触,男女之间的行为更加大胆,有的已经当众褪下重点部位的遮拦,毫无顾忌的“开战”起来。更令张晚晴不敢置信的是,他们不仅一对一的来,还有两三个媾口和到一起的。男人们喝得醉眼昏花,双眼早就被血红的yù_wàng充斥,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女伴,见到一个光着身子白花花的女人就拽过去,按在桌上,沙发上,或者直接在地上就行事起来,光洁的地板上被扔得花花绿绿,全是男人女人的衣裳,鞋子。
张晚晴再也看不下去。她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放荡不堪的群体性口行为,没想到现在就真实的在她眼前上演。这些人,白天里衣冠楚楚,光彩照人,在外界看不到的地方,私生活竟然这样糜烂不堪。
一bō_bō的làng_jiào传至耳际,她无法再待下去,恶心的感觉已经窜至喉咙,她按住胃部一波一波的翻涌,奔至他身边,问:“洗手间在哪里?”
陆子鸣终于放下杯子,将目光投向她。那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她怔住了,终于明白他今晚为什么会带她来……他就是要她见识到这一幕,让她知难而退!
她刚想说什么,光滑的脚踝忽然被一只热烫的大手拽住。她低头看了一眼,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跌跌撞撞向她摔来。
“啊!”张晚晴吓得惊叫了一声,闭着眼睛躲开来。
那喝醉的男人扑了个空,却没有罢休,辨清她的方向,依旧向她扑来。
“陆大哥——”她哭喊着,闪躲着,而坐在桌旁的男人始终端着酒杯,一动不动。
他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吗?为什么这样都可以视而不见?
陆子鸣是真的喝醉了,眼睛都发红了,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得到摇晃的人影,整个人像是在一艘船上,晃荡不定,头重脚轻。耳畔似乎有人在叫他,朦胧又迷离,他按了按眉心,那声音又没了。
他觉得头晕得厉害,伸手一把挥开桌上的杯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开始东倒西歪的往外走。
后来不知景瑞怎么找到的他,也没敢送他回家,就临时把他放到当初他和雷允晴的那套婚房里。
陆子鸣浑浑噩噩的倒下头,一头扑在枕头上,就闻见上面淡淡的香。他像是小狗一样,把鼻子贴上去又嗅了嗅,忽然紧皱的眉头就舒展开,傻傻的笑了一声,满足的把枕头抱在怀里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足足睡到天大亮才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脚都发麻。这才发觉自己连鞋都没脱,就这样趴在床上直挺挺的睡了一晚上。
房间窗帘没拉上,太阳正好照在他脸上,更加难受。他一边揉着酸胀欲裂的太阳穴,一边挣扎着坐起来。
床罩被他睡得皱了,大半个枕头被他压在身下,斜斜的露出一半来。红缎子绣着金线鸳鸯,很俗气的花样。但是母亲说,结婚就要用这个花样,讨个吉利。枕头是一对,他当时和雷允晴一人手里一只,才把枕套套上去。
他还记得婚后她总共就在这张床上睡过一次,也是喝醉了,她的同事把电话打倒他手机上,他却接她,又不敢回家,才把她带到这儿来。她那时怕他怕得厉害,抱着枕头不让他上床,他只好抽出另一只枕头上沙发上睡。枕头是她套的,也沾染了她的香气,半夜他不知怎么,循着她的香气就爬上了床,结果早上起来被她发现气得半死。
那时候真是万念俱灰,没完没了的吵架,冷战。可是现在想来,连争吵都仿佛带了一点甜。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却恍惚想起些事,忙漱了漱口,打电话给景瑞:“你昨天去接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和我一起的女孩?”
景瑞如实回答“没有”。昨天他赶到别墅的时候,陆子鸣已经自己走出来,靠在路边睡着了。
陆子鸣再次皱起眉,不知张晚晴后来怎样了。她一个女孩子,又不认识路,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他挂了电话就打给张晚晴,可是手机无人接听,重拨数次后,仍然是这样。一整天他都心绪不宁,脑中挂念着昨晚的事,上班闲下来的时候就打她的号码,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到最后索性变成关机了。
他本来打算下班了去她学校看看,然而还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