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慌,杜漫宁奔到了一颗大树下,拨打了南宫寒的电话。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南宫寒的手机关机了。
杜漫宁有些愕然,同时心里也比无的失落。上天就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雨势越来越大,狂风夹杂着暴雨无情的吹打在她的身上,杜漫宁暗咒了一声,捂着手包往林外奔去。天气不好在加上天色渐晚,路上根本没有一个行人,杜漫宁从来不知道渡假村会这么大,心越来越慌。
“啊……该死的!”杜漫宁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地,亮色系美美的洋装顿时沾上了大片的污泥。手肘处也传来钻心的剌痛,她狼狈的看着身上早已经看不出美色的衣衫,有些挫败的咬了咬嘴唇,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风声雨声,静的连一点人声都没有,而且路边的路灯此刻都没有亮起来,如果不快点走出这个地方,说不定真的会淋一夜的雨了。想着,杜漫宁来不及抱怨,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喂,有人吗?”走了好几条路,都没有看到人烟,这不是一个渡假村吗?怎么弄的和鬼域一样的,半个人影也看不到。杜漫宁嘀咕着,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治安岗亭之类的,她立刻冲了进去,到了那儿才发现,这岗亭竟然是废弃的。拿过手机想要拨打114查询一下云龙湖渡假村的电话。可是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任她怎么按都开不了机,看来是淋了雨,进水坏掉了。这些电子产品,真的是太不堪一击了,杜漫宁气的将手机往亭上摔了好几下,似乎也不能缓解自已内心的怒意。
天!越来越暗了,黑暗吞噬着一切,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地方,难言的恐惧笼罩在杜漫宁的心头。她有些后悔,干嘛自已要乱闯?干嘛自已要等他?说不定他现在正拥着娇妻美美的喝着小酒,听着音乐呢。她干嘛不先去看可儿?如果时光重来,她一定要告诉女儿,那个沙猪爸爸不要也罢,这么没有信用,说好了给她打电话的,竟然失约。
杜漫宁一边咒骂着,一边将自已蜷缩在亭边的角落。头越来越重,雨声却一点没减,雨夜的空气还是很冷的,特别是在云龙湖这种远离市区的渡假村,杜漫宁闭着眼睛,嘴唇有些打颤,看来只有等明天别人来救援她了。搓着双臂,心里却委屈的想哭,南宫寒!下次见到你非得剥你一层皮不可。
深夜两点半!国际机场。
南宫寒穿着一件质地松软的衬衫,手中拿一件黑色的风衣。一张俊脸冷的吓人。那气势让早就候在机场的记者们却步,但是总有那么三两个不要命的走上前去,话筒对前面一伸就道:“南宫先生,听说您捐红十字会和慈善基金会的善款从来没有到帐过,那么请问你是否考虑要将这2亿的善款给补清,还是只口头说说……”
“滚!”
“啊?”记者一愣,看到南宫寒冒火的眸子,一时间就愣在当地。南宫寒伸手一推,直接越过了记者。高松看到他立刻迎上来,接过他手上的衣服道:“少爷,回来了。”
“搞定这些记者!”南宫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一阵冷风杂着雨点打在他身上,让他的冷眉不由又皱了皱,伸手打开车门坐上了机场门口的豪华加长房车。高松立刻伸手拦住了仍不死心的记者,冷冷的道:“我不管是谁透露少爷的航班时间,但是我家少爷从来不上报,如果不想工作被丢,报社被关,你们最好放聪明一点。”
高松说完,不理会那一群脸色难看的家伙,回头也上了车启动车子离去。一路上南宫寒沉着脸,一声不吭,偶尔只是拨打一下手机,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高松侧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少爷。两年内捐出的善款全都准时兑现了,现如今出现善款不知所踪,又加上我们在澳洲的货被劫,发生在同一时间,这两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基金会的人怎么说?”
“他们说有人拿着少爷的公章,将善款提走了。”
南宫寒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茫,冷冷的道:“看来,有人是忍不住了。”
“少爷的意思是?”
“还记得写着叶成坤的别墅吗?这件事情少不得和市长有关,我的公章谁能拿到?这个不必我细说吧?”南宫寒啪的一声点了烟,任烟雾在车中缭绕,心情却压抑的很,黑手党的从中作乱,慈善基金会的巨额款丢失,同一时间,看来是有人想让他身败名裂!安静了这许多年,身体里嗜血的种子早就不安份了,这一次他定不会在心软了。只是让他心情烦燥的还有那个小女人,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中途遇袭急转民航班机回国,但还是迟到了!
“调头,去杜漫宁那儿!”
高松下意识的双手一转,但是很快又踩了刹车道:“少爷,二爷和三爷临上飞机前,说杜小姐今日去了云龙湖,可能已经看过可儿小姐了,这时怕是已经睡了吧。”
南宫寒神色一暗,不知为何心头却有些失落,犹豫了一下道:“那现在去云龙湖吧,也有两日没有见过那丫头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高松一笑:“少爷放心吧,福雷斯特先生已经帮小姐稳定了病情,只是上一次的事情对小姐的身体还有很大的创伤,要完全恢复可能还要一阵子,少爷也知道这病是急不来的,熬过五年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