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冲他灿烂一笑,毫不客气地钻到他怀中,呼吸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强劲有力,让她安心。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完整。
因为,此刻,她的心回归了身体。
乔瑾醒来时,一片静寂,床头开着昏暗的灯,整个室内朦胧一片。
她转头望了下身边,那里是空的。伸手过去,仿佛还有余温。她不禁笑了,嘴角微微扬起,原来,这并不是梦。
起床,走到落地窗前,窗纱微动,然后缓缓拉开,昨晚的鹅毛大雪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天空放晴,但依旧是一片雪白。
她笑,雪乡的雪,雪乡的景,真美。
“醒了?”
穆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从后面圈抱住她,头抵在她的肩上,她很喜欢他这样搂抱着她,那样会让她有种安全感,她是被他所包围的,她是在他怀中的。
她想,或许上天还是厚待她的,要不然怎么会赠予她这次相遇呢?
他的大掌向下游移,覆在她的腹部,笑道,“饿了吧?我叫了餐,吃饭后我们就出发去双峰林场。”
到达滑雪场时已将近中午,天公作美,太阳从云中冒出了头。漫山遍野的白色,和煦的阳光洒下,折射出闪闪光亮。
俩人换好了滑雪服,乔瑾望向穆彦,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即使是穿着笨重的滑雪服,他还是那么光彩照人,有种说不出的玉树临风。
她不会滑雪,原本滑雪场给她配了个教练,却被穆彦推掉。
“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缺少运动细胞,没教练我怎么办?”乔瑾纠结地看着他。
“有我在,你还用得着教练吗?”穆彦哈着白气瞪着她,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下,“傻阿瑾,你滑雪肯定是我来教,不然我是当摆设来了?”
她摸了摸额头嘀咕着,“以前也没见过你滑雪,谁知道你的技术好不好……”
“得,你个坏丫头,这么看轻我……”他佯装发怒,拿起一边得防护帽,恶狠狠地替她套上,“行,你去找你的教练去吧……你好好玩,我去外边等你……”
他说着,也不理她,居然真的就往外面走去。
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乔瑾急了,也顾不上许多,提脚就向他走去,“阿彦,你别玩了……我知道错了……”
谁知,她刚提起右脚,左脚一个不稳,唰地一下便直直朝下滚去。
“啊——”
乔瑾忽然尖叫出声,穆彦在她的前方,看到她猛然倾斜的身子,忙扑了过去。
结果,他抱着她一块儿滚了下去——
乔瑾是吓着了,可是她没有一丝害怕,因为有他在。他把她完全地抱进怀里,保护得严严实实,十分安心。
有那么一刻,她想,如果能一直这样滚下去该多好,即使是死了,他们还是紧紧相拥,能够死了他怀中,也是一种幸福。
她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被他保护的感觉,一直到停下来,也没有睁开。耳边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她恍然睁开眼,看到他的臂弯将她牢牢地护住,满脸灿烂的笑容,“行啊,你比他们滑雪的快多了……”
乔瑾只是愣愣地望着他,望着他脸上的笑容,干净清澈,与年少时无异。
这样的笑容,是属于阿彦的,也是属于她的。
即使是经过五年的桑沧沉浮,在她面前,阿彦依旧是以前的阿彦,一直没变。
阿彦,一直都是她的阿彦。
真好,真好。
见她没有一点反应,穆彦推开她的防护帽,伸手拍了拍她冻得通红的脸颊,“怎么了?吓傻啦?”
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慌了,忙把她搂了过来,低头吻上她的眉心,“阿瑾,怎么了?阿瑾?”
一股悲戚从心底油然而生,乔瑾想也没想,一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穆彦先是一怔,而后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头,反被动为主动,狠狠吻了下去。不知道吻了多久,他们似乎想要吻个天昏地暗,吻得天翻地覆,直到彼此快要不能呼吸时,才停了下来。
她喘着粗气,他漂亮的凤眸直勾勾地瞧着她,“好啊,学坏了,还学会骗我。”
乔瑾眨了眨眼,笑道,“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挺高明。”穆彦笑,终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冻得通红的脸颊,“冷不冷?”
“一路滚下来算是热了身,倒是不觉得冷了……”她嘿嘿地笑了,瞅着他,“你还教不教我滑雪了?”
他挑眉笑了,戏虐道,“似乎不太需要了呢,你多滚几趟也就会了……”
然而,乔瑾的反应让他惊讶。
她说,“好,那你陪我多滚几趟……”
说归说,他们还不至于真的再去滚雪地。
穆彦开始手把手地教她。
酐畅淋漓地滑了雪,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吃过了晚饭,乔瑾提议去登羊草山的地狱谷。
穆彦眉头紧锁,有些不赞同,“大晚上的去那做什么?狱谷长得就像是地狱,你不害怕吗?”
“我就是想去瞧瞧这地狱到底长什么样……”她望着他,巧笑盼兮,“而且,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怔了下,顿时笑弯了凤眸,“好,去吧。”
地狱谷海拔不高,但积雪很厚,路不好走。穆彦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地带着她向前。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