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说要与叶勉程商量一下要不要收养这个孩子的叶秋,在交代完铺子里的事情之后就带着孩子匆匆离去,连晌午饭都没有吃。
临走的时候他还请岳西给这个孩子起个名字,岳西摆摆手拒绝了:“这个啊,还是得你这个当爹的亲自去取……”
……
赶往慈县的马车上,叶秋一直把那个委委屈屈的孩子抱在怀里,口中不停的说着话,想方设法地逗孩子开心!
只是小东西这几天不断的经受着从一个人手中到另一个手里的事情,委实受了惊吓,尽管叶秋好脾气的哄着他,他还是闭紧了嘴巴一句话不说。
“路上只能将就了。”从财神庙到慈县现言要一天的路程,叶秋带着孩子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早,路上便更不敢耽搁,只是车上好歹凑合着吃些东西。
他拿出一个鸡蛋剥了皮递给小小子:“回家就好了,到家爹爹给你做好吃的!”
小小子窝在叶秋的怀里在马车上摇晃了一天,目前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他有气无力的接了鸡蛋,拿在手里并不吃,而是忽然问道:“回……回家?”
“嗯!”没想到他忽然对自己开口说了话,叶秋欣喜万分,他把孩子又往身上托了托,用自己披着的斗篷把他包了个严实:“对,回咱家去!”
“咱家还有谁啊?”小小子吃了一口鸡蛋,似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细声细气的追问道。
“咱家还有……”叶秋犯了难,最后还是红着脸说道:“家里还有你一个爹爹!”
“哦。”小小子并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有两个爹爹呀……是大爹爹和小爹爹……还有三爹爹……死爹爹……”
“没有那么多爹!就两个!”叶秋果断止住了孩子的话茬,不明白小孩子哪里来的这种鬼念头,竟然就自己想出一堆爹来!
……
下了早朝,皇帝陛下行走如风地径直回了后宫,朝臣们都看出来了:陛下今儿心情不错!
赢绯站在金殿里,直到大臣们都走光了也没见太监过来召唤自己,他这才迈着四方步出了大殿。
朝堂上没了父亲站班,他有些不习惯。
下了朝皇帝陛下没有召见自己去皇极殿,他也有些不习惯。
如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金殿前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上,竟有些无所适从。
“回……府吧。”出了宫门,本想着去消金馆的赢绯临时改了主意,对着赶车的驭夫吩咐道。
“爷!”才转到王府前的大道上侍卫便从车外沉声说道:“吏部的马车停在咱们府们外呢!”
“哦?”赢绯一阵诧异:不是方才在朝上还见了吏部尚书?两个人还打了招呼。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追自己家里来了?
赢绯挑了帘子从着头往外望去,布巾看见了吏部的马车,还看见围在贤王府门前的一堆官差!
“赶快点!”心里一急,赢绯加重了语气喝道。
驭夫一扬鞭子,马车骤然提速,箭一样的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马车停稳,驭夫把脚凳放在地上,两个侍卫过来一人一边撩了车帘,赢绯神色从容地从车上走了下来,那里看得出半分着急的样子?
“樊侍郎,您怎么有空到我府上啊?”堵在王府门前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赢绯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对着站在台阶上穿着一身官服正躬身向自己行礼的吏部侍郎说道。
“公事……公事……”樊侍郎亦是脸上带笑谦卑地说道:“下官是跟着尚书大人过府来执行公务的。”
“哦?”赢绯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眼睛快速的将贤王府门口看了几遍,顿时心下了然!
贤王府的门房和家丁都垂头丧气的站在大门前,个个都像遭了霜打的茄子!而王府大门上原本挂着的镌刻着‘敕造贤王府’的金字招牌已经被摘了下来,如今被蒙了一块黑蓝色的布躺在众人的脚下!
赢绯慢步走了过去,弯腰伸手将那块蓝布掀起一角,他细细地端详着上面的字迹,这才发现那五个字挂在高处的时候虽然看着金光闪闪,实则早就多处金漆脱落斑驳不已了!
“郡王爷,下官也是执行公务……呵呵……还望郡王爷海涵!呵呵……”樊侍郎的腰躬得几乎要将身子对折,赢绯起身一边用帕子擦着手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口中也打着哈哈道:“理解!理解!公事公办吗……”
赢曜被隔了爵位只保留皇族的身份,那么贤王府就不能再叫贤王府,吏部的人原来是过来奉旨收回贤王的一切亲王特权的!
“那,樊大人您忙!”赢绯擦干净了手掌,随手把那方帕子一丢,丝帕轻飘飘的落在了金匾上,他提步稳稳地朝着府里走去。
“郡王爷!”
“爷!”
站在门口的门房和家丁看见他走了过来俱都眼睛一亮,纷纷过来行礼。
“嗯。”赢绯点点头沉声说道:“好好当你们的差!”
“是!”众人齐声应了。
再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门房和家丁又都站的笔管溜之,有气势的很!
过了迎门的影壁,赢绯马上皱了眉,自家正堂前面站的依旧是吏部的差役!
怎么拆金匾都拆到府门里了呢?
“郡王爷!”管事快步迎了过来,走到赢绯身前才小声说道:“王爷和吏部的程尚书在堂上坐着呢。”
赢绯在正堂前停了脚步,琢磨着自己还要不要进去。
“今儿回来的早。”贤王妃才从后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