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明口水中都忘了把住门,导致一群‘目露凶光’的女人探头探脑看了过来。
秦穆之把衣服甩给简子俊,衬衫袖口的钻石扣钉解开,卷起,露出小麦色无比解释的手臂,俯身,卧地,流畅干脆一身男人味,引来尖叫不断。
长腿脚尖点地,左手单臂支着地板,快速做起了俯卧撑。
女人们娇羞地数数,速度很快,五十个过去,这男人一点放慢速度的疲累感觉都没有,只眉头皱着,大概觉得真心幼稚。
一百个昨晚,气不喘站起身,挑了下浓黑的眉目:“开门。”
“诶~还不行还不行。”赵明明退回门里。
萧雪政抬手拍了下兄弟的肩膀,“辛苦。”
周蓓继续出题:“第二关,请我们英俊的新郎官说出日常里十种称呼我们美丽新娘的方式。”
话题落下,施润在心里默数,十个会不会太多?
门外,男人抿了下薄唇,这道题不怎么愿意答,他十分注重个人的隐/私。
不过今天,在劫难逃。
“太太,施润,润润,润儿,小润,小厨娘,小王八蛋,小混蛋……”舔了下薄唇,墨眉轻蹙,醇厚的嗓音低了一度,继续道:“宝贝。”
过于内敛深沉,人前,难以启齿。
“九个,还有一个!”
纪遇南眼看着男人的脸色开始呈青铜面具般:“各位好姑奶奶,四舍五入了行不行?”
“这样,这个问题答完,后面给你们省了,第十个,说吧萧先生。”
男人湛黑无底的视线盯着棕红色的楠木双门,薄唇轻启:“侄女儿。”
门里,吵吵嚷嚷的声音里施润却第一时间听见了,听见后小身子急促地涌过了激流,在众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里,羞耻地立刻捂住泛红的脸蛋。
老不正经的,随便瞎掰一个也行啊,为什么要说出来!
那个……是有时候在床上……他兴致到极点折腾着她的时候,会调侃她的一个称呼。
来回应她一声一声,破碎的‘叔叔’。
……
一百个红包全部给完,总算堵门的游戏是过关了。
施润坐在床沿等着,男人笔挺尔雅地走进来,目光深沉如墨,眉梢眼角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自信,直盯着她的小脸。
施润在脸红透心跳全无里,被他单膝跪地,打横抱起。
萧雪政抱着新娘下楼。
楼下宾客抬头瞩目。
身后伴郎团伴娘团娘家人满满相送。
他在楼梯间朝她耳畔温声低语:“真沉。”
施润嗔他一眼。
他仔细看着脚下的台阶,鬓角深邃,睫毛悠长一眨不眨,又说:“半个世界负在身上,你说沉不沉。”
“……”
施润只想往他怀里钻得不再见人,心底那些蜜糖,泊泊封不住地往外溢出。
另外半个世界,是跟他身侧,公主裙小西装的宝贝们。
不爱弱水,不爱财贵,长得一副嬉笑人间纨绔世间的薄情英俊面孔,独求的却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宝贝老婆,宝贝孩子,是这个年近中年风华无数的男人,他的所有,他要的所有。
……**……
五十辆婚车排成长龙,浩荡行驶在公路上。
施润坐在为首的婚车里,忍不住地问前面开车的简子俊:“真的有五十辆?”
“这次婚礼有当地电视台直播,面子功夫要做好。”身旁男人,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轻轻摩挲,不禁挑眉:“五十辆不算多吧,我只能炫耀到这个程度,自己也受不了。”
施润噗嗤一声趴倒在他坚硬的怀里,但马上起来,生怕弄褶了他的礼服,纯白颜色,高贵质地面料,是她亲自设计的款。
她抬头看他无奈又有点愠怒的英俊面庞,难为他了吧,生性低调的男人。
很显然的路面有一定的戒严,不然今天周末,穿市区而过抵达郊区的婚礼山庄,不可能不拥堵。
十一点,抵达婚礼山庄。
教堂很大,但容纳不下超过一千多人的宾客,所有部分亲眷见证婚礼仪式。
没有事先彩排。
萧雪政很反感这些。
夫妻俩的默契怎么会需要彩排?那句老话,老夫老妻,走个形式给世界上这些人看而已。
教堂的仪式相对简约庄重。
大小冰这对龙凤胎自然是小花童的不二人选。
施润这边没有男性长辈亲戚,算起来的哥哥只有萧靳林,所以萧靳林这个伴郎多用。
婚礼进行曲唯美的音乐响起——
施润搀着萧靳林的手臂,曳曳生姿地踏着红色地毯,婚纱曳地五米,儿子女儿在后面小短腿小胳膊地托起来。
走到中间,小冰淇淋萌呆呆地不小心摔倒了,小红色皮鞋的跟有一点高度。
没有哭,傻乎乎地看着教堂两边座椅上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朝过来的脸。
施润停下。
冰淇淋那边要放下花篮去扶起妹妹。
左边一道纤弱白皙的女人手臂伸了出来,微微倾腰,笑容柔怜地搀起了小奶包子。
摸摸她的脑袋,柔声低语:“真乖,继续走吧。”
小冰淇淋甜甜地点了点头,小胖手指拎起妈咪漂亮的白色纱裙摆,蹦跶哒地往前去了。
施润回头,瞧见是阿雅扶起的自己女儿。
阿雅理了理裙摆坐正,旁边男人极其修长的大手伸了过来,捞过她的腰窝,琥珀色的深邃瞳孔凝视着阿雅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