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次,赢钱的都是对面那人。
赵明明输钱也输得贼高兴,“帅哥啊,你怎么这么厉害?”
那人不说话,唇边略有笑意,微眯着眼眸,一贯清雅的样子看起来竟有几分雅痞。
他不如萧雪政的冷,给人的感觉会比较平易近人,似乎,大概,表面上。
真实是个什么样子,唐小夕不想再回忆。
他的牌技高超到什么程度?十几岁四叔送他出国训练,走的是杀手和老千的模式,各种各样,他都精确地学过。
自己的麻将技术,还是他手把手教的,那时候为了好玩,非缠着他带她去了一次赌场,见证了他的手段。
不想让别人赢,别人就一定不会赢。
“……帅哥,你是施润这边的还是我萧大男神那边的?”
恍惚了一下,回过神,赵明明还在八卦。
施润搭腔:“小明你认真打牌。”
“男神先生,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有女朋友了没有呀?”
一直不开腔的人,打出一张牌,眼眸半阖地道:“有未婚妻。”
“啊……”赵明明失望哀嚎。
唐小夕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牌,依旧很快速干脆。
施润的动作直接一停,大眼睛先是带着明显的情绪看了眼那清尘自若的男人,又瞄向妹妹这边,哎呀开口:“小宝你能不能出一张好牌?在英国教你那些男朋友打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任性的手法?难怪上次那谁威廉电话里还跟我抱怨,说你教他中国文化特别不耐烦。我就说你吧,怎么就能交到第十任男友还定不下来,你这我行我素的性子要改。就比如这最后一任,你扔下他就跑回来了,还让我给你张罗相亲对象,简直胡来!”
唐小夕盯着自己的牌,有些失笑。
施润其实很幼稚,可做姐姐的一腔怒气在帮她出气。
她淡淡应和,“回来就一直在骂,别骂了,你给我找的下个,我一定好好对人家。”
姐妹俩一唱一和,不知情的赵明明听得直插嘴,说小宝同志你真拧啊!有颜就是任性!
对面那人安静,打自己的牌,从容像是充耳不闻这些女孩子家家的事。
只是不知不觉,眉梢眼角那份清雅已经不再,变得克制,气场微冷,
再无显见情绪。
中途唐小夕接电话,施润瞄了一眼挑眉:“国外的号?xxx这是澳洲的区号吧?”
唐小夕起身,掰过她脑袋,转身朝门口走,身形清瘦,个子小巧,卷边的格子长裤,露出袖珍的白皙脚踝,背影清凌。
她走出去的时候,施润特地看了眼左边的男人,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眉眼都不抬,好像今晚进这间房,就真的只是打牌放松。
施润出牌,大眼睛转啊转地补了一句:“记起来了,这就是那个小十。”
赵明明最喜八卦:“小宝的第十个?”
施润笑笑不答,催替打的gay同志出牌。
这通电话一接,唐小夕再没回来。
……**……
夜里近十点,牌桌上一直没离开的男人站起身,“sorry,我去洗手间。”
男人出去后,施润挑挑眉,也算是撑到现在,丫的,真能装。
“散了吧散了吧,肚子里小家伙抗议了。”施润把牌一推,不打了。
就算叔叔不在,叔叔的威严也在,坚/挺地存在着!
施润不敢一直放肆,本身打牌久坐对宝宝就不好的。
周蓓赵明明送她回了房间。
二楼这一边比较安静,施润去旁边看过两个睡着的小家伙,回到自己的屋里,没敢去卫生间。
就算铺了防滑地毯,叔叔也不准她单独进去。
所幸十月下旬的天气,一天不洗澡也没事,她原本想等会儿叫王姐上来帮忙弄一下热水毛巾擦擦脸。
身子笨重,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倒打盹了。
男人大手拎着外套,轻手推开门灯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小女人卧在宽大柔软的床边,灯盏下近乎透明粉晕的小脸儿,气色真好,小嘴儿呼呼的长着。
走近一看,嘴边晶莹。
男人眉宇一蹙,她从前没有流口水的习惯,怀孕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偶尔会这样。
他为此严肃地问过医生。
医生说他神经过度紧张,孕妇怀孕期间,有些改变是很平常的,不用过分在意。
施润将将小脑袋一垂要睡过去时,耳垂被温热的力度轻轻捏住,往上提。
她迷离地睁开眼睛,睫毛软毛刷子一样密密麻麻铺着眼睛,眼底一根根像树枝吖一样的倒影里,映出男人成熟深刻的五官。
黑眸漆漆,深邃俯视过来,提溜着她的小耳朵用了点力,“听说,打麻将了?”
施润小心脏一嘚,立刻醒了。
果然,屁股被捶,下一时,人已经进了他的怀里,耳朵还被他扯着,捏了老长,这人嗓音低沉测测:“一时不看着就皮痒,恩,是不是?”
说话间,干燥的薄唇密密轻轻,逐吻下来。
施润就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喘不过气地和他纠缠了一会儿,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忙碌的,疲倦的,男人深沉健康的味道。
“还不是萧靳林嘛,我和小宝说打三局散,他半路杀进来的,我不得看着他们两个?”
萧雪政挑眉,脱下衬衣光着结实的上身,皱眉进洗手间打了温水,放了点孕妇可用的安神中药,把她的一双小脚放进去。
又冲了毛巾,给她洗脸。
施润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