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说的是红了眼眶。
“让他找吧,”纪遇南低喃,“开着车在街上他期盼着能够遇见,呆在这里他也是疯掉。一个女人,迟早把他磨死。润儿心狠起来,真是狠!”
夜里十一点,黑色奥迪一车灰尘停在酒店门口。
车里的男人没有下来,墨色玻璃窗里映出一点火星,忽明忽灭。
仿佛那火星才是活着的物体,而人,已经没了灵魂。
萧雪政靠着椅背慢慢闭上眼,眼睛充血太严重,视野内看什么东西都成了红色,呼吸这段时间一直像在火上面烧,身体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心脏那里,也随着一天一天毫无进展而麻木。
遇南问他,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一直找,活着一天,找她一天!
心里对她的牵挂担忧一部分转变成了恨,浓浓的恨。
长了本事,就这辈子都别让他找到!
让他找到,残酷也好,无情也好,她恨也好,一定一定,折了她翅膀!
奥迪停泊超过三小时时,酒店门童过来敲门,无反应。
十分钟后,纪遇南和老四紧急下来,把高烧晕厥过去的男人抬下车放倒在地,纪遇南上前做急救措施。
胸口猛地一记重锤,面目惨白的男人恢复了呼吸。
纪遇南又是一锤敲下去,砸在这人瘦的骨架凸起的肩头,赤红了眼眶:“萧雪政!你要么现在就死要么跟我去见她!”
男人蓦地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气喘虚弱,好久,好久,那只漂亮却极度苍白的修长大手,抚上心口,摁住。
纪遇南起身,“老四,季林,让那个经贸大学的学生引路,我们立刻出发!”
……**……
五月二十日,上午,施润的早班。
天空蒙蒙细雨渐停,她整理货架时接到郑天涯的电话,转学手续办好,今天或明天送过来。
放下店内公用电话,她摘掉围兜,有客人结账,回到收银台。
店面临街的对面,缓缓停下一辆黑色七座suv。
——
吼,逮找了,十多天啊,萧先生痛不欲生,要逮人了!
那啥,有月票的亲们别五爷指示啊,爽利地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