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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x城的比基尼泳装热卖,好几家大型商店居然断货。易丞一人,居然带动了整个城市的服装业发展,可见,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
古以箫望着花知之和小思两人在宿舍里试比基尼泳装,鼻血都快喷出来。三块巴掌大的布,遮住了该遮的部位,却更加引人向往——如果不看腰上小小的赘肉的话。她没有比基尼泳装,甚至没有泳装,她不会游泳,很少下游泳池。
万众瞩目的五一假日就要来临,花知之和小思都激动地睡不着,阿欧不去海边,提早回家了。
“以箫,其实你也很想看易教授的裸身对不对?”小思猜测着,“不然你就不会投票去海边了。”
“我投你们一票不是因为他的裸身,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古以箫翻个身睡去,不理会她们叽叽喳喳的幻想,什么易丞忽然扑向她们之类的,因为她知道,她们的幻想是永远不会实现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两个花痴拖起来,迷迷糊糊地收拾东西。
“啊!你怎么不带泳装?”花知之惊异地问。
“我没有泳装。”她本来没打算去的,就算去了,也没有要去游泳的念头。
“这怎么行。”花知之慷慨地从自己三套比基尼泳装里挑出一套最保守的给她,“这个借你,你是关键的一票,我们说什么也不能亏待你。”
“伟大的友谊啊——”古以箫向天参拜,“感谢上天给我一个这么好的舍友!”才怪,她根本不想穿着泳装在易丞面前出现!
一小时后,全班坐上旅游大巴,即将开赴渡口。
古以箫本来和小思坐在一起,一个男生低声对小思说了什么,小思居然跳起来,殷勤地把位子让给他。古以箫瞥了一眼,那个男生是黄家富,一个书读得不怎么样,酸溜溜的文章倒写了不少的人。此生白净,如同出水芙蓉;此生纤瘦,如同晾衣竹竿;此生酸腐,如同范进转世。此人生着一双看上去忧郁得如同便秘六天的眼睛,不是很高的鼻梁上有少许淡淡的雀斑,两片足以和林黛玉媲美的嘴唇是他脸上最亮眼的地方——如果生在女人脸上,该是很美的嘴唇。
“花非花,雾非雾,我是一条漂泊的小船,静静飘荡在绿色的波涛中,抬望天,你的眼睛如同黑夜的星光,照亮我冰冷的心。”黄家富对古以箫有意思不是一天两天,只要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就会出口成章,借此展现他自以为是的文采。
古以箫没理他,歪过头睡觉。
女同学们忽然起了骚动,古以箫不用睁眼都知道,易丞上车了。为了照顾到所有女同学,班长特意将他安排做在一个车中间的位置上,正好就在古以箫的前面。
易丞带了一个小旅行袋,穿着普通的t恤加深色牛仔裤,那副象征知识分子的眼镜端正地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周围的女同学,忽然发现古以箫就在他身后的位置,身边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如丧考妣的男生。他的眼底起了些波澜,又飞快地掩饰过去,慢慢坐下,翻开杂志——《中国国家地理》。
班长面带潮红地坐在易丞身边,接受别人羡慕的目光。
车子启动,开出校门。
黄家富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又起诗兴:“把我比作一辆没有目的地的汽车,一生不断地追寻,追寻,美丽的风景究竟是我心中的远方,还是我脚下的路?”发骚完毕,他为自己这首诗而感动,不禁问古以箫:“以箫,你觉得我这首短诗和顾城的《一代人》相比,谁的比较好?”
“他的比较好。”古以箫回答。
易丞听见他们的谈话,心想,只要是人,都会觉得顾城的诗比较好。
“为什么?”黄家富并不介意她的评价,很虚心地问。
“他的诗比你短。”古以箫再回答。
“那么我跟海子比呢?”
古以箫想了一会儿,说:“相信你以后会走上海子或顾城那样的路。”
黄家富喜不自胜,终于不再问古以箫关于诗歌的事,陶醉在自己的才华中一时不能自拔,摇头晃脑地吟诵着不知名的诗。
易丞强忍笑意,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古以箫那句话的意思——你以后很可能像海子和顾城一样走上自杀或者先杀人后自杀的道路。
班长见易丞好久都不翻页,心里不禁赞叹着:教授就是教授,一页书能看这么久,一定从里面总结出十页书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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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蓝天,南方的海边,五月初就聚集了许多观光游玩的人。金黄的沙滩上,支着五颜六色的太阳伞,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在一边造沙子城堡,拣贝壳。
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为海滩增添了几分活力,自认为身材好的都穿比基尼泳装,略羞涩的就穿比较保守款的,披着大毛巾。
易丞去换衣服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那道紧闭的门,仿佛一个个比赛打猎的猎人在紧盯决定胜败的猎物。门缓缓地打开,古以箫听见许多人咽口水的声音。她也朝易丞看去,只见他没穿上众女生希冀的三角游泳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