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竟情不自禁道:“没有什么。”他这句话从口中蹦出来,自己也诧异了一下,暗道:“没有什么是什么?!”登时有一种想要打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只是他这句话声音极小,那女子和她相距一丈远,没能听清。
那女子秀眉微蹙,道:“英雄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也好解决。”
萧云飞道:“敢问姑娘,川西三鼠中的王重可在这里。”
那女子气定神闲,道:“不错。”
萧云飞一拱手,道:“还请姑娘将他交于我在下,这王重与一件大事有极大的关联,还望姑娘成全。”
那女子缓缓道:“成全你倒也容易,不过······”
萧云飞道:“不过什么?”
那女子道:“不过我这两个兄弟不知能不能答应。”低头看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大汉,那个被萧云飞折断手臂的大汉已经被人抬走了。
萧云飞心头升起一股不满,道:“姑娘这话也忒不讲理,是他们动手意欲伤人在先,在下不过是出手自卫而已。”
那女子道:“所以就将他们伤成这副模样?打狗尚需看主人,何况他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萧云飞心头微怒,强压火气,复拱手道:“是在下出手重了,这厢给姑娘赔礼了。”
那女子道:“不知道我的一众兄弟们答不答应。”说罢提高嗓音清脆地喊道:“兄弟们,你们答应么?”
众人齐声道:“不答应。”说罢纷纷亮出了冰刃,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
萧云飞只觉得好生气恼,突然哈哈大笑,道:“在下莫名其妙的被你们带到此处还没讨个说法,你倒和我讲起道理来了。”
石金龙这时突然插嘴道:“娇儿······”
那女子抢道:“你想带走王重也容易,只是得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
萧云飞怒道:“不必了!”暗道自己不用这三只耗子依然可以深入紫禁城,活着进出,当下一甩手,扭头便走。
那女子突然嗔道:“你!”转身回到帐篷拔出了一把剑,轻轻一个箭步跃了过去,一剑刺向萧云飞后心。她拔剑,跃步,姿势优美,轻灵迅捷,竟是有名师指点过的。
萧云飞更不回头,照常向前走去,眼看那剑尖儿就要刺到他的后心。
那女子剑尖儿马上就要刺到萧云飞时手忽然颤抖了一下,但是眼看着剑尖儿就要刺进他的后心,忽然寒光一闪,“叮”的一声,那女子手中的长剑登时转变了方向,萧云飞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短剑,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格走了那女子长剑的去路。
那女子身子微侧,长剑借势划了个半圆斜指向萧云飞的后腰,萧云飞迅速回身竖起短剑随着转动之势又是一格,那女子的长剑便又偏离了方向,然而她长剑迅速地一撤,迅捷地刺向萧云飞的咽喉。
这女子三剑变化甚快,剑法娴熟,每一剑招之间衔接得颇为得当,萧云飞“咦”地一声,短剑朝身前猛地斜削,“叮”地一声,那女子只觉得手中长剑巨震,登时拿捏不稳,萧云飞伸出两指,夹住了她的长剑,冷冷地道:“姑娘这剑法闯荡江湖用以自保足矣,但是用来对付我还得多练几年。”说罢将长剑掷于地上,转身离去。
围在外围的这些人竟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开。
那女子看着他离去,身子微微颤抖,看着围着的这些人给他让路,也不发话,恨恨地转身走向帐篷。
其时已近卯时,天已经微亮,萧云飞心情沉重,离开适才的众人后不辩方向地一顿乱走,他脚步甚快,不多时就走出了好几里。过了一会儿他上了大道,也不知是否是自己来的路,走了片刻突然想到:“这一干人等会不会与冰寒神剑有关?”暗骂自己糊涂,转身向适才走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朝着自己适才所要去的方向而行。
他脱了适才的军装,换了一身布衣打扮,低头而行,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已是奔跑。
这时,一个商人模样打扮的人骑了一匹马迎面飞奔而来,边跑边打马,骑行迅速,离好几丈就看到了萧云飞。
萧云飞只顾低头前行,似乎没注意到前方跑来了一匹马,而且走在了路中央。
那商人没有放慢速度,离萧云飞还有两丈的时候怒喝道:“没长眼睛啊,让开!”
萧云飞仍是没做理会,继续低头前行,那商人见状,狠狠地抽了马几鞭子,那马跑得更快了。
眼看着马就要撞在萧云飞身上的时候,那商人更提高了嗓门骂道:“混蛋,不要命······”
眼前突然现出一个人影,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一股巨力推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不由自己地腾空飞出,“了”字还没喊出口,人已在空中,旁边的树木飞速倒退,直吓得他闭上了眼睛,一声长长的“啊”脱口而出。
眼看着就要栽个狗吃屎,没想到脚在触碰地面的一瞬间连着跑了几步,竟然稳稳得站住了,再一回头,一件银白色的东西飞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抱头,那东西却一下飞进了他的衣襟中,掏出来一看,竟是沉甸甸的一块银子,再看那个人时,已经乘着自己的那匹马沿自己走过的方向而去了。
萧云飞骑了一会儿马,便不再催马前行,任由它慢慢前行。马一路小跑,沿路有河水,萧云飞就让马喝点水,吃点草,马实在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如此行走了半天,渐渐已有京城的影子。
萧云飞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