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颊益发涨红,瑰丽的色泽像娇嫩的花朵,他低头试探性地碰她的唇,实际上毫无经验的郝红只能闭上眼,无助地更贴近他。
「你……」郝红的话尾没落在突然加深的吻之中,她下意识地攀著他的後颈,任他恣意吮吻。
别墅的阳台上,冷风扬起,暖和的毛线斗篷倏地覆上背部,舜柔了然微笑,边拉拢斗篷边向後偏首,果然是他。郝天渊揽过她的肩,让她偎靠在他身前。
「我终於明白你的话了。」舜柔说。
「嗯?」郝天渊循著她的视线向下望,清楚看见月色下交缠的两具身影。
「郝红很幸福。」舜柔欣羡地说。
「你也可以。」
「我值得吗?」她轻问,语气有点虚渺,生怕那得来不易的感情不容许她的加入。
「值不值得是我厘定的。」他紧搂著舜柔,续说:
「你值得。」
郝天渊不会呢哝爱语,但他的话却能深深感动她,因为感情的本质不是言语,是真心。她渐渐能相信他,在他怀中,她不再不安、焦虑,像座避风港,他为她挡住外头的风雨,在他要保护的名单中,也多了她和孩子。
是不是,再捉牢爱情,只需要多一点点的勇气?
是不是,再跨前一步,就能捕捉到幸福的轮廓?
舜柔抬起手轻易地脱下倒十字架耳坠,然後放在郝天渊手中,他无言问她,舜柔笑著说:
「这是艾尔特高层特有的耳坠,只是给认定的伴侣。」可幸,她寻回自己的勇气。
郝天渊把耳坠紧握在手心,他明白,她已成功走出阴影,愿意跟他一起。
「渊,其实我已很幸福了。」舜柔说,目光柔和,郝天渊只是搂紧她,良久,他如释重负地附在她耳边说:
「谢谢。」为她的原谅,也为她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不客气。」她难得佻皮地答,再偎靠在这支撑她的男人身上,也许,人不一定懂得去爱,也未必明了何谓爱,但这种情感,不一定要宣之於口,这一年多以来,郝天渊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她以往不认为他会做的,他待她和孩子极好,能放下心结,很大原因是他的一举一动,皆渡给她最温暖的感觉。
说一句我爱你不难,但爱不是单单一句说话,这是比说话更形困难的一种感情。保存的期限是永远,而不是山盟海誓;包容的范围是对方的不完美,而不是不切实际的赞誉,因为她爱的不是那一句我爱你,是他。
他为她带来一个家,完了她的梦想。
她真的很幸福了。
<完>
《恶魔的吻别》 番外篇
【番外篇】
三月,是山樱绽放最美姿态的时分,微风送爽,带点醺人的暖意。
少女身穿桃红色棉上衣,配搭七分牛仔裤,及肩的栗色长发随著她焦躁的蹀踱而舞动,微翘的发尾不听话地拂著她的脸颊,她没有管,心里一迳的著急。
她在等,等了一个早上,虽然还未到约定的时间,但飞跃的心无法单凭理智去控制。实际上,她不只等了数小时,为了能亲口对他说那番话,她可是待了好多年了,连哥都常常拿这个来取笑她。
听到大宅外闸门敞开的声响,她顿足倾听,确定有车子驶近,忍不住面露微笑。
他回来了!
深呼吸一口气,郝红仰首,让和暖的阳光抚过她的脸,暗地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过了数分钟,彷佛有感应般,她转过身,就见他踏进了花园里,依然是全身黑的装扮,清冷俊逸的脸上木无表情,唯有那双眼在对上她时才渗了点暖意。从小时候起,他被哥带回郝家,就是一副不愿跟人说话、接触的样子,有一度她怀疑他不是聋的就是哑的,後来跟随哥的时间久了,她才知道他是面冷心善的人。
或许,因为发现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才会无法自拔吧。
「凛!」郝红兴奋地走过去,搂住他的手臂,他也随她去。
「小姐。」
她懒得纠正他的称呼,反正最後他都会喊她小姐,就别作无谓的挣扎了。
「你今天出了什麽任务?」她问,这是他们惯常的相处模式,郝红深知洛尔斯除了是有名的拍卖集团,也同时是杀手组织,凛身为郝天渊的得力助手,出任务是家常便饭。她不能亲身参与,但她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有著好奇,唯有常常问他。
「只是抢回一尊清朝的花瓶。」他言简意赅,跟神一样,他都不想天真单纯的她涉足黑暗血腥的世界。
「啊……没了吗?没有教训那个小偷吗?」她的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撒娇似的问道,少女的清甜香气萦绕在身边,凛还是不为所动。
「没了。」即使有,他也不会说,她知道的。
尔後,是一阵静默,他瞥了那身高仅及他肩头的人儿,她少有不作声的时候,每每得知他回来,都会缠著他,把手勾在他臂上,像只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问东问西,或者报告一下她的生活,这样的沉静很不像她。
发生什麽事了吗?但瞧她刚才的表情,又没特别的异样。
「凛……」良久,她垂首唤他。
「是。」他应道,她则突然松开他的手,退到数步之後。
再抬头,郝红两颊透著鲜丽的红晕,向来敢於直视别人的眼不自在地左瞟右瞄,心音跳得像擂鼓,在她双耳鸣鸣作响。
「我有话要跟你说。」啊!郝红,